青儿和碧玉发出一片惨叫声,吓得躺在我旁边的小鱼儿,惊了一下,我瞪了一眼她们说:“小声点,孩子睡觉呢。”
碧玉带着哭腔说:“怎么就让那王姑娘给生了孩子了呢,这可是嫡长子,嫡长子,以后穆家的一切不全都是他的?先生肯定喜欢得不行,这可是穆家唯一的孩子。”
青儿说:“有什么用,这是先生的亲生血脉,他不疼,谁疼。”
碧玉忍不住问:“那小姐怎么办?若是当初那个孩子没有流掉,现在哪里有王芝芝的机会。”
碧玉这句话一出来,屋内一阵沉默,青儿瞪了碧玉一眼,碧玉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她瞬间便表情有些僵硬,立马来看我脸色。
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觉得奇困无比,便打了个哈欠说:“睡吧,不早了。”
青儿便拉着碧玉说:“那我和碧玉替您熄灯。”
我点了点头,便躺了下去,接着没多久,青儿把灯给熄了,这才拉着碧玉快速离开了。
等她们一走,我下意识抱紧了旁边的小鱼儿,放在胸口的手下意识去抚摸那平坦的小腹。
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正在教小鱼儿以后哪些话别说,哪些问题不该问的时候,碧玉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喊着:“小姐!”
我替小鱼儿穿衣服的手一停,便看向她问:“怎么了?一早上的这样慌慌张张做什么。”
碧玉立马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我说:“您的信,有人一早上送过来的。”
我从碧玉手上接过那封信问:“谁送来的信?”
碧玉说:“那人没说,只是让您快看。”
我将信给拆开,可等拆开时,却是一张白纸,我有些没明白过来这张白纸是什么意思,可讲白纸彻底抽出来后,连同带出来的却是半截麻!
我立马抓着碧玉问:“送信过来的人还在吗?”
碧玉指着外头说:“刚、刚走。”
我将手上的信往碧玉手上一塞,对她说:“我先出去一趟,若是任何人问起,就说我出门去福利院了,还有小鱼儿你们要将我照顾好。”
碧玉见我脸色如此的异常,刚才她也看到那半截麻了,便带着哭腔问:“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没有回答她,转身便朝外头狂奔,碧玉想追过来,我已经冲出了袁府,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喘着气在大街上满脸盲目的四处乱看着,我根本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我脑袋内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那张白纸和半截麻在晃。
不知道是哪里出殡,唢呐声吹得头晕眼昏,不断有冥纸被风卷得在大街上四处飞走,我看到前面有一辆黄包车,冲了过去立马拦住,我那车夫本来想跟我讲价钱,我立马对他说:“去厚车!”
接着慌张去口袋内翻找钱,可翻来翻去,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睡衣,我来不及多想,将手上的镯子一拽,便塞到那车夫手上说:“快走!”
那车夫被我焦急的模样给吓到了,也不敢和我说任何话了,便拉着坐在车上的我,在城里疾步走着。
我没想到一切竟然会来得如此突然,我以为外公的身体会没问题的,怎么才一天,今天便寄过来了半截麻。
是不是我瞎想了,这半截麻和白纸是不是别人寄错了?一路上我脑袋思绪混乱,一时是小时候外公将抗在肩头,带我在集市上穿梭的画面,一时又是外公抱着,笑得无比欢快的说:“我家的小胖乖囡囡哦。”
我以为这一切离我还很遥远,可我没料到,竟然是如此的快,如此的突然。
当车子停在一家挂满白幡的小巷子的人家后,我整个人几乎要瘫软了下?”
我下意识回了他一句:“没事。”然后便伸手去口袋内摸钱给他,可摸了好久,依旧是什么都没摸到,那车夫提醒我说:“小姐,您已经给过钱给我了,不用再给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塞了他一个镯子,那车夫见我状况不对,似乎还有些担心我,过了半晌,我对他说:“没事,你走吧。”
那车夫对我进行确认问:“您真没事吗?”
我将他手从我手上给拨开,那车夫看了我良久,也没在说话,立马拉起了黄包车,看了我最后一眼,迅速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我站在那挂满白幡的小院子前站了一会儿,便抬着虚软的步子走了过去,可里面阴森森的,一个人也没有,白幡被风卷得作响,等走到大厅内时,里面摆着一副棺材,棺材的前方摆着着一尊灵位。
那灵位上的三个字,刺激得我整个人跪在了地下。
正当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时,就在这时,有一道人影从我后面压了过来,彻底的笼罩在了我身上,我听到身后的人说了句:“若是不用这种方法,看来你是不会回来见我了。”
我回过头去看,这一回头,便看到成姨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外公,我有点不敢置信,一时看了一眼牌位,一时又看了他一眼。
外公看到我脸上的眼泪,他又说:“还知道哭,就说明你的良知还没泯灭,知道我是你外公。”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好像被骗了,我皱着眉头问:“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外公坐在那问:“不这么做,你会回来?你会想起这边还有个病重到几乎要死去的外公?”
他双手抓着轮椅两边的木扶手说:“你早就没有你的良知,你的使命,你的责任,你就是整个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