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雅克、迪泰:“切。”比雅克:“这三年多来不让我们陪在殿下身边,我作为护卫的一点义务都没尽到,幸好殿下在宫里没出什么事,这该死的宫规。” 滑沙:“该出的事早出了,幸好公主殿下机智,等你发现得什么时候了。”比雅克一下坐了起来:“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景帝只会保护培养两位殿下吗?”
滑沙慢悠悠道:“景帝是不会伤害两位殿下的,但别人可说不准了。如今明里华国独尊,实际西凉经过两代帝王的经营可是三国最强的,自然不甘心一直屈居华国之下,以人臣之礼相待,岁岁朝贡。”迪泰激动道:“是西凉,丫的。”
滑沙点头:“嗯,那次王子侥幸躲过一劫,不知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此次西凉使团来者不善啊。”迪泰咬了一口甘蔗气道:“那还用说,两国势同水火,有必要搞什么访问吗?”在两人说话时比雅克一直在思考,这时插话道:“华国皇宫里已经混入了西凉细作?”不然如何让在宫里的王子出事呢?
滑沙直视两人慎重道:“西凉可比我们想的准备的久,开始应该只是为了探听情报,但在争取北燕上西凉输了华国一局,所以为了不让北燕为华国助力自然要把两国的纽带断掉。”迪泰:“是王子和公主。”比雅克:“那人是谁?”
滑沙:“是晚充仪。”两人同时惊道:“是她?”因为在御花园落水事件发生后,由于公主还没回来。滑沙曾让两人分别监视御花园景帝和晚充仪宫里动向,所以才发现那个当天被秘*处死的侍卫和第二天晚充仪宫里被仗毙的宫女,如果这两个人还活着那落水事件的结局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滑沙继续说:“在那不久后,她曾和公主在御花园偶遇,说是听闻王子生病特地做绣囊请公主转交。那绣囊里的香料是西凉宫廷里流传的秘药—幻梦,普通人闻之可神清气爽,但若久病服药之人闻了……”迪泰急道:“怎样?”“可加重病情,以至缠绵病榻、久治不愈,最后自然药石惘灵。”
比雅克恨声道:“此药阴险至极,自佩戴之日起长则一年短则半载必亡,中药者死后查不出任何中毒之处,华国根本查不出王子死亡真相。而无论王子因何而死,北燕、华国势必兵戎相见,只因当初是华国逼迫北燕要王子公主为质,西凉不费一兵一卒坐收渔翁之利。凉王好毒的手段!”
迪泰震惊了:“天哪!特地选体弱多病的王子是因为可以用‘幻梦’啊。”然后突然智商在线的开始分析:“不单单如此,王子经常喝药,如果下慢性的毒药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反正王子经常生病,即使病死了也是可能;而公主就不一样了,每天都精神百倍还爱折腾人,如果突然病了,甚至慢慢病重,肯定会引起怀疑的,王子就是个移动的活靶好下手啊。”
“而且留下公主还可以和北燕连个姻什么的。”迪泰为自己的智商小小自豪了一把,又看着两人疑惑道:“不过如此秘药一般人应该不认得吧,你们是家学渊源才了解,我都不知道。公主那么小是怎么看出来有问题的?”
滑沙解释:“其一怜贵人才在绣囊上出事,公主自然留心;其二对于晚充仪善制香一事,公主一直有所怀疑。众所周知西凉盛产香料,凉人也善制香,整个国家经济就靠商贸和香料。男子从小就会做生意,女子从小就学制香,就如华国男子从小就读书,女子从小就学女红一样。”
“华国宫里有一大半香料来自西凉,对于西凉进贡的香料宫里妃子更是趋之若鹜,可偏偏这晚充仪只爱自己制香,对于西凉的东西百般规避,这不正常;即使是华国边城知县之女,也不会让一个大家闺秀学制香吧;紧挨西凉能接触香料但西凉人怎么会把秘方外传,所以晚充仪手艺是不是太精湛了点。”
比雅克确定道:“所以按以上几点看晚充仪就是西凉人。”滑沙微笑道:“即使其二猜测完全错误,晚充仪就是华国人,恰巧在制香上天资聪颖。那还有其三,公主见过幻梦。”迪泰、比雅克:“啊?”
滑沙神秘道:“‘幻梦’的特性就是西凉人也对其避之不及,一直被列为宫廷秘药,就是王室中人想要也没那么容易。但偏偏有一人极喜欢‘幻梦’的味道,更喜欢它毒药的特性,一直随身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