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5年,初秋夜里,山西省大同郊外树林内。
一行差不多有十几人,正在树林之中行走着,而为首的则是一个年级四十来岁的人,骑着马举着火把站在最前方,时不时回头看看自己这一行人中间保护的那个东西。
这个人的眉头从镖局中出来,就一直都在皱着,从未松展过。看着自己身后那些人都十分的精神后,这才算是暗暗松了口气。
此人是大同有名的镖师吴风,凡是他们走过的镖没有一次出过错的。也因此有了非常好的口碑,当然让他们走镖的人也很多,只是前两年生意突然淡了下来,而手下却有二十几号人要养活,在他一筹不展之时,生意却找上了门。
“大哥。”
一个同样是骑着马的人,从后面驱赶着马匹来到了吴风的面前,看了看自己走的镖之后,很纳闷的问道“大哥,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走着次镖?”
“二弟。你要知道我们镖局从不拒镖,凡是有生意上门,我们必接。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我们说出了那样的话,就应该办到。”吴风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二弟吴森说道。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可是这次我们走的路线与以往完全不同。这次的艰难和险阻,其中的风险你我都知道,要经过黑风山才能达到内蒙古赫尔库草原。难道我们只为了这口棺材步行数半月吗?”吴森还是不服气的问道。
“我们镖局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生气了,这些人现在也都是看着我们没有生意才离开的。这次的报酬也非常的丰厚,完成之后我们都可以分到一笔不菲的财产,那样的话我们也就可以放下这个镖局,过普通日子了。”
吴风说道,然后冲着后面大声的喊道“兄弟们,打起精神来,继续前进。”
“吼。”其余的十几人一起喊道。声音几乎响彻了天际,就是在森林之中栖息的小鸟也因为喊声被惊得四下飞走了。
前天晚上,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来到了吴风的镖局。而正在半夜之时,却敲开了吴风镖局的大门。
吴风不知道什么情况,便披着一件外衣走了出来,在打开房门之后却看到一个黑衣人,将头埋进了斗篷内,若不是门外的大红灯笼,真的能够隐藏于黑暗,让人无法察觉。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吴风上下打量着他,客气的问道。
“可以,走镖吗?”那个人说话了,但说话的样子似乎十分艰难的样子,而且声音也异常的古怪。
“哦,当然可以。”吴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先生可以进去详谈,外面风比较大。”
“好。”那个人跟着吴风走进了客厅,然后坐在了椅子上,接着便拿出了一张地图。
刚刚倒好一杯茶的吴风,有些纳闷的问道“先生要走什么镖?”
“一口棺材。”黑衣人回答道。
“棺材?”吴风露出了惊讶之色。他们镖局在这里也算是远近闻名的,走的镖也算是很多次了,却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要走棺材的。当然,也因为他们在开镖局的时候,便说出了“来镖不拒”这句话,对此也无法拒绝。
“地图,地点。”那个人将桌子上的地图交给了吴风,虽然他说话很简洁,但也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这是地图,上面有地点。”
吴风接过之后仔细的看了看,在地图上一个箭头明显的标识着,出发点便是大同,而终点却是内蒙古境内一个叫做赫尔库草原的地方。
但在这途中有很多的困难,单是黑风山便是一道非常难逾越的坎,更别说后面的一线天悬崖和要跨越的那条赤水河。
而那个人好像也知道吴风有难处,看他不说话,便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小匣子放在了桌子上。看到他的举动,吴风的目光瞬间被小匣子给吸引了过去。小匣子在他的面前慢慢的打开,里面摆放着却是整整齐齐的一根根的金条。
“这,只是一半,事成之后,还有一半。”黑衣人没说四个字,便停顿一下让吴风有些感觉面前这个人越加的深不可测。
“有个要求,午夜前行,白日停下,如何?”
许久之后,黑衣人见吴风也不说话,便问道。
“好,我接镖。”吴风再下思索之后,还是决定接下了这趟镖。不管前方是什么,就算是艰难险阻,自己现在也要闯了,如果自己拒镖的事情一旦传了出去,那么自己的名誉也将会扫地。
“嗯。”黑衣人站起来,然后将双手背在身后,欲要离开镖局。在来到门口的时候,转过了头看向了吴风说道“明晚你们直接去北街就行,镖会在哪里的。”
等到吴风想完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之后,转眼看去,却发现那个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在十几个人的中间,则是一辆马车拉着的一个被一块大布蒙着的东西。从外形来看,它是一个长方体的东西,高有两米,长有三米,宽有一米五。
因为这是雇主**的缘故,所以便没有去打开去看哪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从那个雇主的口中已经得知,这是一口棺材,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再去盘查了。
吴之后,摇摇头叹了口气,便骑着马去后方了。他知道现在的家境情况,因为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生意,让他们的镖局有些没落,而家里也有十几口的人要吃饭,也只能这样了。
吴风抬起头看了看月色,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而森林之中也十分的明亮,丝毫不用点火把前行。
“大家注意安全,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