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眉头一挑,神色古怪望了眼来路,目光略闪,好笑摇了摇头道:“琅琊铁骑?是什么鬼?不该是燕云么……常青雀那鸟人又出什么幺蛾子?羿双飞?呵呵……莫非是想拿老子借刀使?传令下去,开门应敌,惊、伤两门策应,见机行事,死门断阵,五里之外不勒马,格杀勿论。”
青年应一声诺,反身上马,松缰俯身,猎豹似,疾驰而去,踏碎一路雪泥。
秦楼左手摩挲着腰间玉扣,若有所思看向身后左侧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一袭云纹黑袍,幽深如墨,流云行天,轻笑道:“麻烦灵叔也去看看,带着小白去压压阵?”
无愧义薄云天,守护秦楼已近七载的黑袍“义纵”无奈看了眼秦楼,哑然失笑,好笑摇了摇头道:“你小子。”
轻叹口气,也不多言,昔年《天惊赋》中也有名流传的黑袍“义纵”似青羽凌风,径带着紫韵邪虎,御空而去,风雪两边暂避,更比快马平疾,仙一般的清灵飘逸。
“这就是九品天途么?”
对秦楼身边突然就冒出个神秘高手已然见怪不怪的杨洛神有些诧异望着御风远去的黑袍身影,不自禁目泛异彩,有些羡慕呢喃了一声。目光微闪,杨洛神转头,若有恍然望着秦楼,疑惑道:“原来,你不杀龙门镖局那些人,是为了让他们回龙池报信,引出雀候,是么?为什么啊?”
秦楼目光一凝,神色玩味瞥了眼杨洛神,不禁失笑,左手摩挲着腰间玉扣,丝毫不掩嘴角讥讽,好笑道:“你觉得,那些人也有资格死在我的手上?当然,天要下雪,狼要吃人,有时候有人找死,我也从不介意送他们一程,毕竟……这世上,该死的不只鸟兽,你说呢。”
漠然一笑,纯属跟雀候能阴一刀算一刀的秦楼神色戏谑凝注着杨洛神,轻笑道:“听说,这个羿双飞曾放狂言,要将你剥了皮做成马鞍,驰骋江南,为此不惜屠城十二,只为震慑月照百姓,更快杀到龙池,你要不要去看看?当然,你要是愿意,还我凤语,我也可以替你剥了他的皮,给你做一双鞋底,一定舒服。怎么样,我这买卖如何,算的上体贴厚道、童叟无欺了吧?”
生而封后、艳名远播,一幅《洛神出水图》就令天下色授魂与意淫无尽,也不知多少男子渴慕也不可得的杨洛神目光一凝,不觉瞪着秦楼,兀然,心下一凉,更是一酸,却眨了眨眼,强忍着不让方才还有些暖心的碧火迷了双眼,螓首微斜,神色柔和望着秦楼,轻笑道:“那很好啊。不过……我记得有位圣人曾经说过,自力更生,方得自强不息,自食其力,方得心安如意,如果可以,我的鞋子,我自己可以选……”
调皮眨了眨眼,伸出右脚在秦楼面前晃了晃,是一只做工精巧的鹿皮靴,细致柔美,如雪的白,除了靴边带起的青灰雪泥,反越发映衬出靴子的轻盈灵巧,晃人眼目,杨洛神嘻嘻一笑,望着秦楼嫣然笑道:“何况,我的鞋子还很暖和,暂时还不想换。不是有人说过,鞋子,还是穿惯的好,至少,穿着舒服,不会硌脚,你觉得呢?”
秦楼眉头一挑,深深看了眼杨洛神,几分玩味。目光电闪,忽然,秦楼望着杨洛神,点了点头,目中难得一丝柔和,玩笑道:“不错,不错,是这个道理。看来,鸿都学宫那些吃饱了撑的的确不只会乱泼墨水,总算泼出一幅像样点的青崖白羚……”
仰天长笑,秦楼凤眸微眯,目若冰刀似,朗笑道:“大雪弥渊任棋闲,竹漠扶摇落子间,好一个云淡风轻指点江山,很不错的风景。看来,有空我也得去鸿都学宫找几位宗师名宿谈谈心了。呵呵,月照之下,又何止fēng_liú,哈哈……”
尽多讥讽。
杨洛神美目一瞪,顿时没好气白了眼秦楼,目光微闪,却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望着秦楼,神色莫名问道:“听说,你有个未婚妻,是微雨崖玉波先生的亲传弟子,曾为紫阳国主亲赞‘女冬阳’,现在鸿都学宫,是真的么?”
秦楼眉头微皱,不觉笑意渐收,目光一闪,神色莫名转头,看了眼杨洛神,好笑道:“怎么?这也与‘知己知彼’有关系么?你知道的很多啊。”
除了凤丘与少数神秘未知,从秦楼踏足桑渊之后,一言一行,算得上无所不知的杨洛神调皮眨了眨眼,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不然,又怎么做你紫虎红袍的对手?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从我六岁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了。我不仅知道你有一个未婚妻,我还知道,有一位神女,一直在凤丘等你回去。两年前,神农一族的白凤飞落栖霞峰上,我想,你能起死回生,也是那位神女的本事吧。”
得意扬了扬下巴,杨洛神不无戏谑望着秦楼,嬉笑道:“所以,我一直很有些好奇,一个是夜明湖林家的掌上明珠,一个是神农一族的无上神女,她们两个,谁更漂亮些啊?可有我好看么?”
睫毛忽闪,一对灵气十足的眸子很有些狡黠望着秦楼,更比那夜空最明亮的星似,迷人,善睐。
秦楼一愣,顿觉哑然,不禁有趣看了眼杨洛神,这似乎很有些没心没肺嫌疑的女子,失笑道:“那可得你自己去印证了。你不是知道的多么,偶尔的一次不得其解,也算为你多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了。”
杨洛神撇了撇嘴,几分不屑,又有几分失落,转而,目若秋水,有些莫名望着秦楼,轻笑道:“那你呢?活下去的理由又是什么?‘当年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