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死了,但珍却还不知道,她白天的时候被罗晓飞气得不行,后来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靠谱些,所以就趁着雨夜,带人把奴隶市场给占了。
一百个警卫对阵一千多个高手,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哈里斯穿着皂衣,手持钢刀,对面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伙也有些惧怕,只希望自己警卫的身份能吓退对方。
“警卫司抓奸细,全都退开,否则全部抓回大牢,以叛国罪论处!”
奴隶市场的管事是个老者,大腹便便的,身材粗短。他听闻警卫来查奸细,真叫一脸的莫名。
“抓奸细?莫不是弄错了?”
严格来说,奴隶大都是战俘,说是奸细也没错,毕竟是别国之人。但以抓奸细的由头闯进来,他还是一次听说。且奴隶市场牵涉广,几乎所有大贵族都在此交易,他实在想不通警卫来这里干嘛,吃饱了撑着?
珍策马上前,顶着风雨颇有些煞气,道:“我们接到密报,说有奸细混入了奴隶当中,要细细的盘查,叫你的人全部退走!”
“全部退走?这……近日来了不少奴隶,价值贵重,若有闪失可赔不起!”那老者皱眉说道,“恕我不能从命!”
“既然不愿意退走,那你就跟着我一起盘查,但不能插手!”
珍也知道对方不可能退走,只能自己后退一步。
那老者拗不过她,只能答应盘查。珍便领着众警卫,直扑去了奴隶市场的北边,还叫人把那些将死的奴隶全都放了出来,她巡视一圈,发现这些人面黄肌瘦的,挥手道:“全部带走!”
那老者闻言大惊,阻拦道:“全部带走?这可有上千人呢。”
珍煞有其事的说道:“我接到密报,说有奸细混进了他们的中间,要仔细盘查!你且等我一天,让我带回去核对身份。”
那老者迟疑片刻,心想这些废物也不值钱,反正也卖不掉,便道:“要带回去……也行!但只有这么多人,其余的奴隶不能带走。”
“奸细就在这帮人里,其余的奴隶我不会碰。”珍点头说道。
那老者松了口气,便叫手下的人都退开,对珍恭敬的说道:“全凭长官处置。”
珍招呼一声,众警卫就把人放了出来,带着那些奴隶直奔南城门而去。又留下几个警卫,以查奸细的由头,把奴隶市场的人困在那儿,叫他们不能追来。
千余人浩浩荡荡,穿街走了许久,终于抵达南城门。
珍叫众人停步,策马行至众人前,高声道:“今日放你们离开,都走吧,自谋生路去。”
众奴隶一脸莫名,哈里斯也喊道:“出城!以后你们就自由了,不要再回来!或者你们还想住牢房?”
众奴隶闻言,纷纷穿过城门,借着雨水和黑夜钻进了平民区,这一去天大地大,恐怕再也无法找回来了。
“珍长官,今次放了这些奴隶,但要怎么和那贵族交代?”哈里斯走到珍身边,沉吟道。
“这还不简单?就说奴隶中有奸细,发动众奴隶一起暴乱,率众跑了。”
哈里斯闻言一窒,这理由明面上确实说得过去,但那些贵族势大,若联合起来,找什么理由都是白搭。
珍也没好办法,既放了奴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骑在马上,望着城门口怔怔出神,雨水浸湿发梢,迷了双眼。珍叹了一口气,环视众人道:“兄弟们辛苦了,等回去给诸位发赏钱。”便领着众人离开,但走了没几步,忽见一老一少飞奔前来,竟是雪莱和老管家海伍德。
珍迎上去,见雪莱浑身湿漉漉的,发梢凌乱,惊讶道:“雪莱?大半夜的,你这是作甚?”
“还不是那小子害的……”老管家叹了口气说道。
“哪个小子?”珍问道。
老管家道:“自然是罗晓飞!他做了个小玩意儿,说要给雪莱小姐,偏偏又定在明日……结果小姐忍不住好奇,今夜就要出城,偏偏又遇上了这场大雨,你说这……哎!”
雪莱凑上来,在众警卫脸上扫过,但没找到罗晓飞,她好奇道:“大半夜的,珍姐姐在作甚?带了这么多人……罗晓飞怎么不再?”
“那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罢了,我也管不着,反正他胆小怕事,今夜没来。”珍撇嘴说道。
雪莱不解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胆小怕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珍作为女孩子,虽然有点八卦,但没有饶舌的习惯,对此不愿多提,只说今夜行动有风险,罗晓飞胆小怕事就没来。
雪莱听着奇怪,但警卫之事她不关心,就告辞道:“罗晓飞没来,那定是在外城小屋,他叫我明日去拿音乐盒,今夜肯定忙着弄曲子呢。”又招呼老管家:“走,去找罗晓飞,我都急死了!”她今日练武练得太累了,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她心急如焚的,下雨也不管,就连忙拉着老管家跑来了这里。
“替我给罗晓飞带句话,叫他明日去警卫司,有重要的任务。”珍说道。
珍找罗晓飞不是为了奴隶,而是为了驸马爷的邀请函,那小子今日跑了就没了音讯,得问问情况才行。警卫司与公主府泾渭分明,可不能卷入了什么争斗之中。
雪莱应声道:“知道了,我见着他就帮你带话。”她急急忙忙的,招呼老管家冲出城门没了踪影。
珍见雪莱如此模样,心想:“那小子说和雪莱情投意合……看这情况,莫不是真的?只是这二人差距太大,罗晓飞资质又差,恐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