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飞配合珍的分析,细细看了地面,指着走廊处的血迹道:“这里有痕迹,应当是先杀人,再抛尸!”
珍抚掌道:“有此可能,只是还有个疑问,这屋内本有个暗格是用来存放金票的,可不知为何被人打开了。”
“被打开……就打开呗,为何说有疑问?”罗晓飞摸了摸鼻子说道。
珍沉吟道:“我检查了暗格,四面有隐匿阵法,若是关上暗格的话,旁人极难找到,可偏偏被那个刺客给发现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而且牧克是在外面被杀的,可见凶手是先杀人,再抛尸,又凭着自己的能力找到了暗格……”
罗晓飞摸着鼻子,故作疑惑道:“你是说……刺客很了解这里,是府内之人?”
珍点头道:“有可能!牧克为阿利克掌管酒楼,财富无数,若有人图谋钱财,或许真会杀人灭口!”
为何那个刺客能打开暗格?
这其中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而是一个巧合!
都是因为水圆阵的关系,这阵法能把能量波动放大几十倍,让里面的人变得更敏感。所以罗晓飞进屋后,才发现了藏匿的暗格,也就顺手取走了钱和账本。他本可以留下账本,让驸马爷的丑行曝光,但却没有这样做,因为还不想打草惊蛇。
如果现在公布账本,驸马爷顶多说一句:“此事与我无关,是手底下的人干的。”,也就脱罪了。既然没有意义,又何必说?不如先押在手里,等找到合适的时机再用。
罗晓飞听了珍的胡乱分析,刚好能把水搅得更浑,就顺着珍的语气建议道:“那就把这些侍卫带回去,严加拷问。我们再写份报告,把案情进展交给驸马,让他心里有个数。”
珍点了点头,便取了纸笔,写下案情的调查结果,大抵意思:“刺客对牧克很熟,先杀人,再偷东西,还留下了乌鸦面具。”她写完之后,着人抄录了一份副本送去公主府。
众警卫把牧克的侍卫们带回去,拷问几遍,但一无所获,只听到连连喊冤。
第二日晌午,驸马爷忽然派人来访,是个青衫男子,风度翩翩,长衣挥袖的,他被人领进了屋,当即对珍长官作揖道:“珍长官,你昨日抓来的侍卫,是驸马派来保护牧克的,能否放了?”
珍听了颇为窘迫,又打错人了?
这可恶的刺客到底是谁!
她亲自去了牢房,把那些倒霉的侍卫给放了。
那男子并未责怪,反而对珍大加赞赏:“珍长官心思细腻,那份推理也精辟,大人叫我谢你呢。”
珍面色尴尬,恭恭敬敬的,把那男子和侍卫们送到了门口,又对罗晓飞怪罪道:“推理又错了!”
罗晓飞耸肩道:“别看我,案情进展缓慢,我也没办法的。”
珍微微一叹,说:“我自然明白的……今日忙了一天,你也累了,不如我请你去酒楼?”
“请我?”罗晓飞有些诧异的说道。
却见珍长官展开凤目,看向罗晓飞问道:“去不去?”
“长官有令,不敢不从。”
二人便来到一间酒楼,随便点了些吃的。
珍可没有其他心思,只不过心系案情,就拉着罗晓飞商讨了许久,弄得罗晓飞痛苦不堪,既要合理的分析又不能暴露自己,简直就像是在走钢丝。
直到半夜,罗晓飞这才起身,抱拳道:“珍长官,天色已晚,不如改日再聊?我们胡乱猜测,对案情也没什么帮助。”
珍叹气道:“我明白……只是毫无头绪,要去哪里找刺客?”
罗晓飞总不能把自己交出来,便劝道:“等对方下次出手,我想应该会留下新线索的,珍长官莫急。”
珍摆了摆手,道:“你先走吧,我想静一静。”
罗晓飞如蒙大赦,慌忙站起身来,招呼小二的问道:“多少钱?”
那小二核算过,总共三百金。罗晓飞付了钱正要离开,珍却叫道:“等等!你那个是储物镜?”
罗晓飞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巴掌大小,背面雕刻阵法,正是储物镜。珍惊讶道:“你很有钱嘛,连这个也有?我记得要十万金的耶……”她再看罗晓飞,粗布衫有点寒酸,眼中更加好奇,这小子不像有钱人,反而像个暴发户!但……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莫不是从雪莱那里要的?
她胡思乱想一通,却把罗晓飞弄得警惕了,这钱是枪来的,若是这家伙细查,说不定要怀疑上自己,便道:“这是我赚来的佣金。”
珍好奇道:“你是个佣兵?”
“算是吧……这钱是我来帝都之前,辛苦赚来的。”
珍听了,忽然皱起眉头,一把扯着罗晓飞,把他摁着坐下来,眼神灼灼的道:“赚来的?别逗了!佣兵的酬金我懂的,哪里买得起储物镜?你老实交代,是否从雪莱那儿骗了钱?我可警告你!雪莱身份尊贵,你若乱来,迟早要被将军府责难!”
罗晓飞叹了口气,心想只好编个酷炫的故事了,就说道:“和你说实话吧,这钱大有来头。”
“什么来头?”珍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