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为首那两人大怒,不有分说的打开了牢门,一左一右,狠狠踢了两脚,才让两人走了出来。
两人心头又惊又怕,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一路上骂些听不懂的话儿。
出了牢房,那两官兵并没有押着他们,还给松了脚铐,任由两人在中间行走,两人本以为这是被杀头,心头害怕,一直喋喋不休,也不及细看四周景色,待走了一阵,慢慢便觉得有些不同,四周景色如画不说,他们还被带到了一个长廊,在那里早丫鬟仆人等着他们,利索的给他们除掉了一身囚衣,这还不算,两人还被带进去好好洗刷了一番,出来的时候,好一阵神清气爽。
“黎大哥,你说他们这是要做什么,看样子也不想杀头?“阮虎狐疑的看了一眼左右,见没人关注他们,低声问道。
黎元龙也是一脸的疑惑,对于大明的一些礼节,他还是知道些,比如这个断头饭,每年交秋,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与九卿共同对犯人会审,冬至前处斩,这叫“秋决”或“出大差”。处斩前夜,狱吏要对犯人说:“您大喜啦,官司今天完啦!”狱吏同时还给犯人送“辞阳饭”:酱肘子一包,大饼一斤。
行刑当日,给犯人吃,叫做“断头饭”或者“壮行饭”。一方面算是人类在处死同类时表现出的文明和人道精神,另一方面还有迷信和宽恕的成分——死囚犯接受了最后一餐,这往往被解释为与执行方达成媾和,死后不会变成怨鬼与执行人作对,也表示死囚犯在某种意义上最终接受了对自己的惩罚,也会使执行的过程更为平静。这种传统是春秋战国时,流传下来,此后李朝历代被沿用,如今自己这又是洗刷,又是换衣服,到不像去上断头台,到是去见什么人,不过他一时也摸不准,听了阮虎的问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如此这般又走了一阵,眼前的景色便越来越熟悉,假山水池,亭台楼阁,便是花花草草无不熟悉,两人越发诧异起来。
阮虎道:“黎大哥,我们该如何是好?”
黎元龙看了看,猛的一咬牙,道:“他们大明人的老子不是有一句话么,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意思是祸与福互相依存,可以互相转化。比喻坏事可以引出好的结果,好事也可以引出坏的结果,是死是活,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阮虎本就没什么主意,两人在牢房里,也以为黎元龙马首是瞻,听他语气绽定,也微微放下心来,道:“也罢,我们就走一遭,是死是活全他娘的不在乎了?”
怀着忐忑,两人跟着前面两人走了进去,绕过长廊,便进了一座大厅,跟着穿过大厅,直接去了内院。
内院极大,房舍也甚至宽敞,比起自己在班房的牢房十个都不止,让住了一年多的班房的两人破有就几分不适应的感觉。
若说这些到也罢了,房舍的摆设与一年多,乱糟糟的牢房相比,简直是一个是皇宫,一个是臭烘烘的猪圈了,两人跟着走了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门前的圆桌,桌上放着一个茶炉和茶炉旁的一排茶具,饶是两人在安南之地锦衣玉食的数年,也不曾见过,不免心头越发紧张起来。
桌上除此之外,还放整齐放着一只紫砂茶壶和四只茶盅、茶壶、茶盅的颜色都是古色古香的形制,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茶具,两人彼此看了一眼,越发心头嘀咕。
“黎大哥,这好像不是送我们上路,到有点像……?”阮虎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
黎元龙同样心头也有这个感觉,点了点头道:“你说像什么?”
阮虎道:“像是专门接我们去好吃好喝,让我们享受一样?你说他们玩的是什么把戏?“
黎元龙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看道:“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再说?“
阮虎素来以黎元龙马首是瞻,听了这话儿点了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
继续走了一阵,便到了一间厢房,厢房中堂是一轴中堂画着一副不知何处的山水图,画卷笔法清晰,山山水水十分的传神,让人忍不住多瞧上几眼,左右挂着一副名字书法字帖,黎元龙与汉人的诗书礼仪倒也诵读了不少,一眼便看出,这是出子大唐名家柳公权的笔法,柳字避免了横细竖粗的态势,而取匀衡瘦硬,追魏碑斩钉截铁势,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后世学书者不少以柳字为楷模,黎元龙平日也洗练几笔,因此甚至熟悉。
除了这番打扮外,整个厢房就排放了大书案,书案左侧是一张湘竹小床,床榻右侧则是一个大书架,整齐堆着一函函的书帙,其余便再无其他多余物件,虽是如此,但整个厢房,却给人十分舒服的感觉,比起那些满屋子装满名家字帖画卷,古籍瓷器要好的多。
“好了,你们就在这里等候……?“为首那将士喝了声,便转身离去。
“黎大人……?“阮虎心惊胆战的喊了声。
黎元龙心头也怕,但事到如今也只好强大起精神来,看了看喝道:“喊什么喊,你我不过是个囚犯,对方若当真要杀你我二人,用不着这么麻烦,我看这次我们是死不了?“
阮虎双眼一亮,道:“对啊,我可听说了,汉人杀头虽给断头饭吃,可没让人沐浴更衣的道理,还给带来看这么好看的房子,看样子我们是死不了?“
就在两人嘀咕之际,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跟着木门被推了开来,两人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