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也看过了,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这个女人字字句句夹枪带棒,陈欣娆心中已是愤怒至极,这起子小人,她们日后都等着!
“本来呢,知道你一切都还好之后,我应该早点回去的。但是看你思念宋秉爵心切,我觉得,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你想说就说,不愿说我自己也迟早能知道!”
咬着后槽牙硬声道,陈欣娆气势到底是落下来,她虽然不想跟孟霖霖服软,但是眼下光凭自己的确很难得到有关宋秉爵的一手消息。
“这是下周一的晚会,宋秉爵是一定会出席的。那天,据说会来一个法国地方的显赫贵族,连宋秉爵都要亲自跟他会晤呢。”
其实她已经从母亲的嘴里已经知道了一些内幕,孟霖霖不无恶意地看着陈欣娆:
“只是不知道,陈小姐现如今的身份,还能不能参加这种晚宴。”
“我能不能进去,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陈欣娆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正欲离开的时候,孟霖霖又慢条斯理地叫住了她 :
“你连宴会在哪里举办都不知道,更何况,这次的宴会可是要得到邀请的。按照陈家如今的地位,只怕……陈妹妹是拿不到这个邀请了。还真是可惜呀!”
话里说着可惜,但是瞧着孟霖霖的表情,哪里有分毫真心,陈欣娆知道她这是想逼着自己低头,她忍了好几次,却还是为着宋秉爵咬咬牙把头低了下来,转过身去,脸上强自换上了两分笑意:
“往日我同你交好的时候,也是常常往来的。你如果愿意给我,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之前陈欣娆可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现如今这样子虽然离自己预想中的那样差了些,但是孟霖霖也满足了,她想看的就是陈欣娆向自己低头的模样,这下得偿所愿了,便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邀请函,夹在两指之间:
“虽然你我身份地位不同,但是好歹也是说了两句话的,我又怎么忍心看你落魄至此。”
看到陈欣娆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手上的邀请函,孟霖霖只觉得心中十分解气,在即将伸手递给她的时候,两指一松,那烫金的邀请函就轻飘飘的飞到了地上。
“你!”
这明摆着是想让自己当众低头!
自己从前哪里受过这种气!
没等陈欣娆发作,孟霖霖就就一脸惊讶地捂着嘴故作不好意思道:
“哎呀——真是对不住啊!我刚才手一滑,这邀请函就掉下去了。不过,左右这封邀请函就是要给你的,就劳烦陈妹妹自己捡起来吧。”
陈欣娆只恨不得现在就转身离开,但是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那封邀请函,却还是默默忍了下来,她脸上的笑意勉强至极 ,“既然是你给我的,那我就自己捡起来也没事。”
说着,她正要弯腰去捡,却被齐城抢先一步,他略略显得有些粗暴地捏着那封邀请函,然后对陈欣娆道:
“赶紧回去,不要再在这里多耗费时间了!”
他的语气是难得的急躁和不悦,陈欣娆虽然有些生气,自己轮得到他这样的语气说话?但是眼下这里的确不是久留之地,她只能装作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若无其事地跟孟霖霖告别道:
“我现在还在康复期,就不跟你多说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转地就离开了,孟霖霖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得意地笑出声来: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她原本就只是依靠着宋家来仗势凌人。”
“不过,她还真是招男人喜欢。”
看着跟在陈欣娆身后的那个男人,一向跟她不对付的一个女孩子忍不住酸意重重地道:
“都变成了残疾人了,还能够招惹来一个男人替她鞍前马后,陈欣娆还真是好手段啊!”
“她就是手段再高,也圆不了想成为宋夫人的愿望。”
春风满面地看着昔日样样踩在自己头上的宿敌沦落到这种地步,孟霖霖心里只觉得万分痛快,一想起母亲对自己说过的话,她就忍不住得意地道:
“我看下周晚宴的时候,陈欣娆能闹出什么笑话来!”
坐上车之后,陈欣娆从中控台上拿起那封邀请函,看清楚地点时间之后,又对着看了许久。
一旁开车的齐城看到她翻来覆去地看邀请函,心中郁郁难平,忍不住闷声问道:
“你何必去这个宴会?晚会上那些人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
“我当然知道那些人安的是什么心!”
一想起刚才在医院里他竟然敢凶自己,陈欣娆就觉得生气,她重重地一哼:
“那天就不劳烦你送我去了,免得被别人看笑话不成、还要被你数落一番。你既然不盼着我好,那我也就没什么跟你说的!”
“我为你考虑良多,你竟然觉得我不是为了你好?”
被她这一番话气得冷笑连连,齐城只觉得自己对她的一番心意喂了狗一般:
“不说宋秉爵对你根本没有意,你要去参加宴会?好!你去,你现在怎么置办一件像样的礼服?更不用说珠宝首饰……其他人见到你,又会怎么看你?”
“她们怎么看我管我什么事?”
他的话虽然说得急,但是字里行间都是对自己的关心,陈欣娆心里不由得划过一丝暖流,她知道他的担忧必定是因为今日孟霖霖那些人对自己的刁难,话也缓了些:
“再说了,我这次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