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那细长的银钩,恨恨怅然。原来适才他虽握住,只是那钩身甚细,如何握得牢固。白虚长当时握柄一转,那钩端便自肩头划过,将那衣裳挑破,露出一条细长的伤痕来。
白虚长沉声道:“夏门生,你武功果然高强,只是比之白某还差些,还是退去罢。”夏门生哼了一声,冷冷道:“多谢白长老赐教。”自退下去包扎伤口去了。
曹景德与方勇才面面相觑,这位白长老不费甚么气力便胜得夏门生,那他二人自是难以匹敌。心中盘算如何作为。白虚长朗声道:“二位帮主,可还有甚么指教?”曹景德虽见已方百人之众,实在无心敌对,暗道:“夏兄却是鲁莽了。”想了须臾,这才道:“白长老,贵帮能人众多,我二人又敢有甚么指教?但是贵帮持强凌弱,却是说不过去罢。”白虚长叫道:“曹帮主,你说那洛图经在我丐帮,可曾亲眼见得?”曹景德一怔,冷笑道:“倘若我真见得,只怕早已随同五大帮主而去了,今日又岂能安然立在这里。”白虚长心知他是说丐帮残害五大帮主之事,眉头一蹙,喝道:“既然你不曾见得,又怎知洛图经在敝帮手中?莫不是轻信那些荒缪之论?”曹景德哈哈一笑,道:“白长老,曹某岂会胡乱信人,若无几分实论,今日自不会立在这里恭候贵帮。你这话却是说笑了。既然贵帮不肯将那洛图经拿出来大家瞧瞧,那也无妨。”却是不说下去了。沈飞宇心中咯噔一跳,那曹景德言下之意,显是要在武林大会上说个清楚。
石平之道:“白长老,你且退下。”白虚长当即退回丐帮之中。石平之又道:“那洛图经确不在敝帮手中,三位莫再要咄咄相逼了。还是速速退去罢。待到武林大会一切自有公论。”曹景德听他一说,不免想到:“丐帮是决计不肯拿出来了,我等又不敢强抢。便等到武林大会又如何?到时我当说将出来,丐帮自不会好过。”这一想微微一笑,说道:“既然石帮主执意如此,曹某倒是打搅了。这便退去。”说着当即唤过众人转身离开。夏门生见得自己没瞧见那洛图经,反而受了伤。难免心怀淤结。曹景德与他耳语一番,这才点了点头。百来之众退得飞快,片刻不见了踪影。
沈飞宇见得只剩丐帮了,轻声自那方走出来。石平之等人忽然看见走出来一人,不免一惊。待得瞧清,这才迎了上去,拱手笑道:“沈大侠。”沈飞宇还个礼,说道:“石帮主,三位长老。”施为山哈哈一笑,说道:“沈大侠,你怎的自山林里出来了?”沈飞宇道:“适才我瞧见三位帮主领了众人而来,不免觉得奇怪,一路跟踪至此。听见他三人说些要于贵帮不利的话。”石平之冷声道:“三个宵小之辈,何须畏惧。”又瞧着他道:“沈大侠,这三人假借质问,要寻那洛图经,倒是一件麻烦事。”沈飞宇沉吟半响,蹙眉道:“石帮主,恐怕武林大会,他三人要说出来,这是难免得了。”石帮主默不讲话。白虚长忽然道:“沈大侠,那洛图经传为武林奇书,也不知真假。只是流言蜚语,怕给他们轻信,于敝帮多有不利。”沈飞宇淡淡一笑,说道:“石帮主,白长老。那晚我自在场,武林大会定当竭力为贵帮作证。”却于那洛图经只字不提。石平之这才笑道:“如此有劳沈大侠了。此处多有不便,咱们先去十堰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