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心知众人是对他关怀疼爱,当即微微一笑,说道:“念卿哥哥,我瞧前辈说得在理,你就先讲讲自己的遭遇罢。”张天邪笑颜望她,朗笑道:“哈哈,还是这位女娃娃懂事。嗯……我看她五官清秀,行为端庄,与念卿孩儿很是相配。不如就由老夫做主,两个小娃娃就在我光明顶成亲罢,给我明教冲冲喜,诸位法王觉得如何?”
霍思闻言脸上一红,眼波里含着几分娇羞,她虽是十分想嫁给沈念卿,可要说到这么急促,当即禁不住低下头去,心中砰砰而跳。
沈念卿啊了一声,神色禁不住扭捏。张天邪道:“念卿孩儿,成不成说句话?”胡铁隆手捋胡须,眉开眼笑道:“此事正好。”颜东瞧出他满脸的窘迫,微一咳嗽,说道:“张副教,年轻人的事就随他们自己罢,咱们掺合什么?”关谦接口道:“不错,大敌当前,说不准什么时候攻来。”
霍思在一旁道:“前辈说得极是。至此关头,实不该儿女情长。”
张天邪微笑道:“这女娃娃懂事得很。”说着将目光转向沈念卿,说道:“念卿孩儿,你将这些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听听。”
众人谁也不再多话。沈念卿无奈之下,微及一想,说道:“当时家父遭害,我被杨不凡掳走,侥幸逢华山派大弟子风不行出手相救……”他便将这些年的遭遇去陈除杂简概说了一遍。包括风不行舍命救他,但考虑到殷大哥,便用一位江湖人士代称收养他,其后怎样遇到霍思一直到大别山隐居,而后出了西域所发生之事。
众人听他说到风不行舍命相助,皆深感钦佩,张天邪心想:“这天涯子倒是教的一位好徒儿,念卿是莺莺的孩儿,应当也算我明教中人。没成想,明教倒欠了华山派一份大恩情。”后面他说到出了西域碰见稀奇古怪之事,途中寒毒发作了几次,众人心也跟着跳了几跳,均暗暗庆幸他洪福齐天,逢凶化吉,等他说到得了洛图经,在阴阳谷苦修四载,终于消除体内寒毒,由不得大声喝彩。
张天邪纵声大笑,说道:“武林奇书洛图经,百年难闻,武林之中不知多少人想亲眼一见,哈哈,念卿孩儿,你果真为我明教增光添彩啦。”
正在这时,张无姬从后堂走了进来,问道:“洛图经?沈少侠,你当真学成洛图经里的武学功法了?”沈念卿忙起身道:“张教主。”
众人瞧了瞧张无姬,又看了看沈念卿,神色中透着古怪。胡铁隆忍不住叫道:“教主,可喜可贺,这位沈少侠便是……”他方说到是字,一旁的颜东手疾眼快,突然伸指点了他哑穴。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恭喜教主,这位沈少侠乃是沈大侠与张莺莺的遗孤。”
张无姬神色淡然,说道:“颜法王,我知道了。”颜东这才解了胡铁隆穴道。后者自觉说错了话,尴尬一笑。
这一幕颇是古怪,沈念卿瞧得出奇,明教众人皆望天瞧地,张天邪说道:“诸位法王,我瞧形式不容乐观,咱们还是一齐去商讨下对策罢。”四位法王齐声应好,先出了大厅。张天邪忙唤过来一位婢女,这才道:“霍姑娘,你一路奔波劳累,想必颇有些疲乏,不如先去休息。”
霍思心思细腻,见到张天邪先支走了四法王,已知这其中有什么玄机,她想到这是明教,决无加害念卿哥哥的理由,当即微笑道:“有劳张前辈啦。”向沈念卿打个招呼,跟着婢女一起出了大厅。
张天邪道:“念卿孩儿,这位张教主武功高强,足智多谋,你与他商量下鞑子大军之事罢,咱们晚时再叙旧。”说罢拂袖而去。
沈念卿见这一幕,已觉得有些昏头胀脑,不明其中意味,这时听他这么一说,便不即多想。
张无姬请他坐下,说道:“沈少侠,你当真练成洛图经了?”沈念卿见他神态有些激动,双目中含着丝丝热切,不禁暗想:“武林中人人知晓洛图经是一门极为厉害的武学,谁也想亲眼瞧一瞧,莫非这位张教主也有如此算盘。”非是他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凭他这些年的经历,便知江湖险恶,人心更甚。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洛图经本是一门武学,不该有独占的念头,更何况此人为明教教主,又抱着驱除鞑子的决心,倘若让他习之,也算一桩大大的好事。
沈念卿打定主意,只要这位教主有所求,他便将修习法门告诉他也无妨,便说道:“张教主,这洛图经乃是一门修习内功的绝学,我在阴阳谷中待了四年,确已学了个七七八八。”
其时张无姬瞧见他双目闪动,当即已猜中他心中所想,不免摇了摇头。
沈念卿不解其意,问道:“张教主为何摇头?”张无姬立起身来,念道:“武林中流传着几句话,便是说“九幽风云盛,天下莫敌君,若为人中人,当识洛图经。”话中之意显而易见,洛图经乃武学奇书,若是得而习之,有朝一日,武功便是冠绝群雄,放眼天下,无人可敌。”
沈念卿轻轻点头,道:“冠绝群雄未必是真,但于身体却是大有益处。”张无姬微笑道:“沈少侠,方才你是不是想觉得张某人想向你讨教修习法门?”他这么直直问了出来,沈念卿微觉诧异,说道:“张教主,当年将鞑子赶出中原,贵教可说是功不可没。我向来于明教群雄十分敬仰。更何况我娘亲本是明教中人,此番明教形式危急,所以我……”
张无姬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