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平原好似没有尽头,迎着夕阳的余晖天赐独自行走,广阔无垠的天地使人心灵舒畅,仿佛这天地中的光阴只为自己存在。
只是这空旷的路途岂又让你平安顺利,两个身影背着夕阳向着天赐漫步而来,两个人影似乎远的遥不可及,又似乎近在眼前,天赐止步眺望,那两个身影似在平原上闲庭信步的漫游,但在天赐的神识中,这两个人如同两缕青烟被清风卷动着极速而来。
躲也躲不过的阻碍,只能用手中的剑来解决,如灵蛇般的风行剑出现在天赐手中,也只是转眼之间,那两具身影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此时的天赐认出了来人,这两人是自己刚刚在幻境中看到的桀生桀符两兄弟。
天赐微微哀叹,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剑,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已不由主,就连举剑指向敌人都做不到,此时的天赐心里有了绝望,绝望的是自己连与对方一战的资格也没有。
“跪下!”
呵斥声出现在天赐耳旁,犹如霹雳雷鸣的声音使天赐的耳孔马上流出鲜血,犹如山岳的威压施予天赐肩上,他的骨头发出啪啪的裂响,天赐紧要牙关,想要动用真气反抗,可他无奈的发现,丹田之内的星云真气无法动之分毫。
“啪!”
声响过后天赐一条腿跪地,他知道自己的右腿断了,他明了,很快他的左腿以及身上的骨头都会断裂甚至碎裂。
至于桀生桀符嘴里再说着什么,天赐已经听不到了,他遥望着夕阳,好似回想着生命的历程,慢慢沉重的双眼闭合,他一头载到在草地上。
桀生桀符两兄弟看着倒地的天赐,他们沉默了一会儿,两人手中同时聚起灰暗的元气,只要那些灰暗的能量碰触天赐,天赐必将尸骨无存。
正值此时一圈火焰围绕天赐四周轰然而燃,桀生桀符两兄弟一惊急忙身体后退,火焰如同有灵性般卷动而起,火焰极速卷动成两条火龙向着二老身体追去,桀生桀符两位老者同时一声冷哼,灰暗的元气顿时对上席卷而来的火焰。
灰色元气碰触火焰,激荡的力量顿时冲天而起,广茂平原上突然两条火龙飞上高天,像两朵烟花一样在高空中炸裂,消散。
再看天赐身边已经出现两人,一位黑衣中年男子直立天赐身前,冷峻的目光紧锁着桀生桀符二老,而一位美艳的妇人把天赐抱在怀中查看他的伤势。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管我们清明大部之事?”白色胡须的桀生老头开口质问道;
黑衣中年人伸出右手,只见一团火焰在他手中燃烧,虽然远隔百米之遥,两位老者依然可以从黑衣人手中那团小小的火焰中感受到炙热的温度。
“你们可以离开了,否则杀无赦!”黑衣中年人冷傲的说道;
桀生桀符两人听闻立刻脸色阴沉,多余的话没有,灰暗的元气在两位老者身上释放,犹如两道龙卷风一样向着黑衣中年人和妇人而去。
一层结界出现在天赐周身,妇人和黑衣中年人已和桀生桀符两位老者厮杀而起,天空中风云卷动火焰冲天,属于尊者的真元之力肆虐着大地。
就在四人战的昏天暗地之时,平原上又有两人缓慢而来,两人都是一身白衣,其中一位白发白眉正是惊蛰大部的白黎大灵师,另一位则是惊蛰大部的白枫长老,此人略显中年,黑白相间的发丝披在后背,一双冷漠的目光看着前方的战斗情形。
两人渐渐接近战场,白黎看了一眼倒地的天赐,倒也没有直接出手,而是又把目光转向不远处天空中战斗的四人。
“想不到赤焰楼的人也参与进来,难道赤焰也是为我们大部的悬赏而来?”白黎自顾开口道;
“敢杀我惊蛰大部圣子夺我大部功法,必须捉回大部受酷刑而死。”白枫冷声道;
白黎看了一眼身边的白枫,眼里似乎有了一些欲言又止的神色,他呼出一口气,开口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现身吧!”
随着呵呵笑声,阿布台吉和宛苏曼的身影出现在天赐身旁,脸上堆满笑容的阿布台吉首先开口道:“白兄,真巧,又见面了。”
此时,天空中的战斗渐渐停止,他们都看到了来人,无谓的相争使得渔翁得利是每个人不想做的蠢事。
“阿布台吉,你我都是灵师,多年前亦有交集,难道真为了此子伤了我们两大部的交情不成?”白黎看着阿布台吉问道;
阿布台吉收起笑容,他神情严肃起来,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天赐开口道:“白兄,此子日后与我寒霜大部渊源颇为深厚,还请贵部能放过他。”
白黎怒极而笑,他突然吼道:“此子杀我大部圣子,夺我大部功法,岂是你说放就放?”
此时阿布台吉身旁的宛苏曼冷声道:“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开战便是,我们大巫子民向来强者为尊。”
此时白黎身旁的白枫突然出口道:“阿布台吉大灵师,您口中所说的此子日后和寒霜大部必有渊源,是从何而知?”
阿布台吉看着白枫,他沉思片刻开口道:“不好意思,此事恕难奉告。”
白枫双眼一瞪,怒道:“这么说你们寒霜大部是以势压人喽?”
“压你怎么样?”宛苏曼问道;
白枫脸上怒气消散还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慢条斯理的说道:“那样的话,杀了你们洛山河也怪罪不到我们头上。”
“就凭你?”
白枫双手摊开,冷笑道:“当然不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