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夫难道跟林家有关系么?
还有那小村子的人被黑衣人所杀,莫非也与那疯道人有关?
难道是李昶隆的人?
不对,如果李昶隆还有这一方势力,自己不会不知道的。
除了李昶隆,还有其他的人再找疯道人?
再与自己在围场遇刺,花园之中遭蝙蝠袭击关联起来,难道是轩辕侯?
轩辕侯在瞒着李昶隆,也在寻找疯道人的下落。
轩辕侯是郑佩兰的父亲,凡是郑佩兰知道的消息,他也知道并不奇怪,而这一件事情李昶隆从一开始就在交给郑佩兰负责。
如果轩辕侯果然在瞒着李昶隆寻找疯道人的下落,在打探关于林家的那个秘密,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苏橘安心中的谜团再多,为了不将晨光也牵扯进来,就没有再询问下去。他日须得再寻个机会去一趟青州,亲自见见于大夫,将事情问个明白。
腊月十三这一日,苏橘安的舅舅前来侯府做客。
当苏橘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楞了一下,在脑子里面回想了一下,实在是没有任何关于这个舅舅的印象。
苏橘安来了客厅,只见着客厅内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四十开外,留着短胡须,穿着一件半新半旧的长袄,神色十分的谨慎恭敬。
旁边的桌子上面奉着茶水跟点心,他没有喝茶,拿着一块点心品尝着。
青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他立即站了起来,模样有些诚惶诚恐。
“你便是橘安吧?”男人望了一眼苏橘安,不敢细瞧,有些讨好的说道,“你跟你母亲长得真像。”
“你当真是我的舅舅?”苏橘安说道,“你请坐吧。”
“我这也是第一次见你,你又没有见过你的母亲,所以只怕不会知道我,我也不怪你。”男人叹了口气,“不过我真的是你的舅舅。”
此事倒是关系到了苏橘安母亲的身世,难怪老太太会如此讨厌自己,原来自己母亲还有这儿一段身世,旁人也没有跟她提起过。
苏橘安的母亲唤做秦涟,原来是梨香园的一个戏子,后来被苏鸿光看重,纳为妾室。入府之中就十分的得宠,才三个月就有了苏橘安,更有甚者传言说苏鸿光为了这个女人,企图休了原配,将她扶正。
后来苏刘氏怕她真的生了儿子,动摇了自己的地位,就动手除了她。
“当年若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也不会将你买到戏园子里去的。”秦沪局促的说道,“后来我们也后悔了,去找戏班子想要将她给要回来,但是戏班子却走了,我们从此跟你娘失去了联系。”
“我记得,当年我娘是在探亲途中出事的。”苏橘安说道。
“此事我也知道。”秦沪说道,“当年我们收到了侯爷的信,知道她入了齐侯府,都为她高兴,是侯爷一直在帮你娘亲寻找亲人,过了好几个月才找到我们,所以你娘就打算回乡去看看,没有想到居然会出事。我们心心念念的盼着你娘回家,却没有想到却等来了噩耗。”
他略微顿了顿又道:“后来,我们跟齐侯府也没了联系,知道我来京城做生意,便是想来看看你。你外公临终的心愿,就是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他搓了搓手,有些骄傲的说道:“我知道你……我都听人说过,你如今是紫薇宫的天女,很了不起的,想来不管是你娘亲还是外公,在天上都会感到很欣慰的。”
苏橘安微微的叹了口气,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舅没有感觉到多少亲近,不过他言辞恳切,这一趟来瞧自己算得上诚心实意了。
苏橘安瞧他衣衫虽然算得上整洁,但是一双鞋却有些破旧,生活只怕不会太如意,这些年知道有个外甥女在齐侯府,也没有来打过秋风,也算是有骨气的人,便让青儿取了二十两银子来,递给了秦沪。
秦沪大惊,急忙推辞,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橘安……我来看你,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要见一见你。”
“我知道,这些银子你收下吧。”苏橘安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一个人在京城想必也孤独,这些银子可以让你过一个好年了,剩下的银子,拿回家去,给弟弟妹妹们添一件新衣服。”
秦沪犹豫再三,还是将银子收下了,急忙道谢。
秦沪倒也不是平白受人恩惠的人,第一日便送来了一车的烟花。青儿将此事禀告给了苏橘安,苏橘安命人收下,让人拿了一些来凌月阁让大家玩儿,另一些则是交给二夫人处置,过年的时候本来就置办一些烟花,如此也可不必再另去购买了。
晚些的时候,苏橘安从紫薇宫回来,瞧见凌月阁的丫鬟小厮们都在玩烟花。
玉梅雪柳千家闹,火树银花十里天。
“小姐!”青儿塞了一根给苏橘安,“你也玩玩儿吧,很好玩的。”
火花四溅,温暖而又亮堂,仿佛燃烧着的希望一般,印得人脸上都多了几分幸福隽永。
小厮们又去搬了几个大的烟花过来,点燃之后,便是轰的一声绽放在了半空,将半个天空都染得五颜六色的。这凌月阁自然成了齐侯府最热闹的地方,其他院子的人也忍不住跑过来凑凑热闹,惊叹一下烟花的美丽。
“五姐,我也想玩!”六妹一向乖巧,对苏橘安也是客客气气的,苏橘安让青儿将点了一支给她,“拿着吧,好好儿,别伤到自己了。”又吩咐青儿将六小姐看着,别出了什么意外。
苏梓霖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既想要跟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