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弹跳起,白檀双手交叉到胸前,低头怒吼:“不可能!”
“......”
“这辈子你都别想!”凶神恶煞的跳下床,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龇牙咧嘴。
闻人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语气骤然转为沉重,他又一手捂上自己的眼睛,哀伤道:“恕不能割爱。”
“......”
打着哈欠赤脚下地,闻人诀径直走去卫生间洗漱。
多余的废话他不会说,白檀的性格本就有些“跳线”,说多了反倒让人开始疑神疑鬼,确实一开始他看白檀就只有那双眼睛,也曾闪现过要挖下来好好保存的这种念头,不过随着接触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古怪的偏执慢慢消失,就算他还喜欢这双眼睛到不可自拔,人就在自己的手心里,还能跑了吗。
“那什么......”房间里只有一个洗漱的地方,白檀在外边等了会,又探头进来找话说,“我们一会出去吗?”
“嗯?”手捧清水扑上脸,闻人诀含糊应声。
“临海城的夜市规模很大,有许多许多我们没有吃过的东西。”语带兴奋,白檀跃跃欲试。
沿海城市嘛,民风比起复兴城这些地方更为开放多样,“很热闹的,听说一整晚都不会结束,还有灯火晚会。”
“你听谁说的?”拿过毛巾擦脸,闻人诀侧过身。
白檀是和自己一块到的临海城,又睡到刚刚才起来,这么点时间,又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话。
“就门口啊。”白檀摊开手,“朗星海早等着了,我等你的时候开了门,他自己在那边说了好一堆。”
轻擦过耳垂,银色面具爬上脸,闻人诀擦身过白檀。
“难道你准备让人把吃的送到这里来?”看闻人诀戴上那张面具,白檀急了,伸手去抱他胳膊,不甘道:“不是吧,我们已经睡了这么久。”
“你想去?”未转身,闻人诀懒洋洋的问了句。
白檀点头如捣蒜,想起他看不见,又迭声道:“想想想,非常想!”
“那就去准备。”
“好!”心满意足的松开手,白檀双眼冒光。
“您对朗星海......”看人进了卫生间,维端直接出声道:“到底怎么打算的?”
“嗯?”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闻人诀拿出传讯器给老鼠派来的人打电话。
“就是......真的准备让他做眷属吗?”
“你怎么想?”
“呃.......”维端没想到会问自己的意见,思考一会,慎重道:“要说起来,人其实和蓝岸在某些方面有相似,但不同的是,他更危险。”
“所以?”把玩着高脚杯,闻人诀挺有耐心。
“这样的人,不适合掌握在手里吧?”
“你的意见?”抿一口红酒,闻人诀看向房门。
“不如,西大陆到手后,干脆将人......”后面的话无需说,恰巧白檀也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你在跟谁说话吗?”狐疑的打量过房内,白檀又瞅了瞅窗帘。
“去开门。”将高脚杯放下,闻人诀走到书桌后坐下。
接到他电话的鼠部成员带着工具过来,拉上朗星海和朱阁、徐塘,闻人诀让鼠部的人帮忙“易容”改变了下大家的面貌。
朗星海虽配合,口中却不以为然,“前线打的热闹,临海城这样的地方向来不是兵家必争之地,您看,现在这里一点战争的气氛都感受不到,不会有人认出您来。”
“去换身衣服。”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闻人诀懒得跟人废话。
他先出门,白檀跟在身边,等其他人大致改换过样子,一行人从酒店离开,就这么走去当地最大的夜市。
为了避免被打搅,闻人诀让后边跟着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白檀走在他身边,不时看看左右,心境是少有的开阔和放松,“真好啊。”
“嗯?”因为心中有事,闻人诀应的漫不经心。
“这样难得的夜晚......”伸出手感受夜风,白檀跳到他身前拦住去路,“你就不能专心欣赏吗?”
“欣赏?”扫了眼四周,视线中的车流和高楼都没什么特殊,用较为宠溺的语气,他安抚道:“往前走吧。”
“不行!”难得顶嘴,白檀拉过他手腕,往角落里扯了扯,“你一直都抱着这样深的心思,不累吗?”
平常说这样的话,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大概是今晚夜风恰好,路上走的行人和灯光都让白檀感觉到久违的和平,他忽然想要说一些放肆的话,“你在想什么呢?”
“不想说吗?还是觉的没有必要告诉我?没关系,那我就说说自己的感受,可以吧?”
没等他应声,白檀近距离和他相视,坦然道:“来到这座城市后,我在想这里有多大,会有多少我没见过的东西,我在期待这里的美食和风情,可是你呢?”
“你在想着要怎么......”踮脚靠前,人凑到自己身前低声:“征服和掠夺,对吗?你的眼中根本就没有这里的任何人和建筑,已经拿下东大陆了,为什么不能停下休息一会呢?”
闻人诀眯起眼。
维端因为白檀今晚的大胆,惊的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后边百米的距离,朗星海带着朱阁蹲在一个流动摊子前看着什么,而徐塘则跟几个亲卫一起,看似在驻足闲聊,实则暗暗观察着四周,尤其是白檀和闻人诀所在的角落。
“因为缺少家人的陪伴,很小的时候,我经常埋怨,但管事们告诉我,因为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