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看闻人诀, 白檀悄悄往旁边挪动自己的屁股。
刚才是太过激动, 现在随着车辆的开动他已慢慢平静下来, 再低头看到自己沾血的衣服, 想起刚才不管不顾的撞到人怀中
闻人诀好像最讨厌别人的血了。
双手握在一起,他扭头看向窗外, 树木很快倒退而去, 开车的壮汉一声不吭, 而闻人诀始终闭着眼, 面无表情。
“那个”试探性的扭过头, 他很轻的发出声音“我的确准备老实的像是一具尸体”
“可是, 白团丢了。”
舔过干涸嘴唇, 一手撑着屁股底下的座位, 白檀侧过身去, 小心翼翼观察着闻人诀脸上表情的变化。
“我有拜托季春帮忙找,可是他太忙了, 好多天也没有消息。”
“朱阁他们最近也没来找我,吴明哲跟我说, 他们家里都有事情, 我不好意思为这点小事再去麻烦他们。”
“米苏带了拍卖会的资料给我看, 里面确实有好多的毛团, 我只是去碰碰运气”
脖子上的伤口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白檀就是觉的自己很难发出声音, 知道是心理问题, 他正在努力的克服中。
可是一连说了这么多句, 闻人诀却没任何反应,他有些心慌。
闻人诀之前是回王域去了,可是,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专门为了自己而赶回来的
一这样想,白檀更是紧张了。
感动不感动的另说,要闻人诀真为了自己扔下一堆的事情,那这次的祸就真闯大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
暴风雨前越是平静,之后的狂风骤雨就越是凶残。
想想以往犯错的时候哪一次跟今天一样,不但没有受到惩罚,反倒被揽在怀中安抚
咬着嘴唇,白檀期盼的盯着闻人诀,渴望人能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别管是质问还是训斥,起码让他心里有个数。
虽说有过肌肤之亲后,人很久没有对自己动手了,但这一次,没准就触碰到底线了呢
挨打也就罢了,怕就怕,闻人诀罚他的手段千千万,更难受的不是没有啊
垂死挣扎般,他继续干哑道“我出门前有给季春留了字条,我想过先问问他,可是他不会答应放我出门的。”
“你走后,我每次出去他都找一堆人跟着我,那次我从朱阁家里回来他就说了,最近让我不要出去,所以我就算去问了,他也不会答应。”
“我以为只是跟米苏两个人,不会吸引什么注意力”
“”
眼观鼻鼻观心,车中三人,除了一直说话的白檀,剩下的亲卫手握方向盘,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闻人诀闭着眼,一手落在膝盖上,另一手终于在白檀没完没了的解释中缓慢抬起。
歪起头,手肘撑着车壁,他托住自己的腮侧眼看人,“说够了”
“我错了”带上哭腔,白檀很果断的认错,“我以后会吸取教训,再也不会任性妄为了。”
“是第一次吗”语调平平,从中实在难以判断出情绪,闻人诀斜睨白檀,轻声问“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
“打也记”委屈吧啦的往人跟前凑凑,白檀抿着唇,“我只是想一出是一出,比较难以控制自己,我的两个哥哥也很讨厌我这一点。”
“检讨的很深刻。”闻人诀的表情似笑非笑,目光相当耐人寻味。
白檀看他不再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赶忙得寸进尺的继续往他那边挪。
“你比我的哥哥待我还好,他们不会在我犯错之后抱我,所以”伸出自己白净的手指,他轻轻抓过闻人诀落在膝上的手掌,虔诚的捧到自己脸前,“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吧”
“噗”维端忍不住,细观下来白檀从上车后到现在的表现,就知道人之前在心里打过草稿。
再看自家主人,难道不清楚人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吗
可是从头到尾主人都在纵容,这点就让它看不明白了。
跟随闻人诀这么久,它相信主人不是那种会被感情误事的人,就算对待枕边人一直以来都有自己的规矩。
“这样吧,”反握住白檀的手,闻人诀突然将人拉近自己,附耳呢喃“我找人做条半米长的锁链,以后就将你锁着,半年放开一次”
惊恐的瞪大眼睛,白檀下巴搁在闻人诀肩膀上,剧烈摇头。
“不管去哪我都会牵着你,半米远的距离,日后我随你怎么折腾,好不好”
“不,不,不好。”因为惊恐过度,白檀犯起结巴。
长叹口气,闻人诀又将人从自己怀中拉离。
瞪着双大眼,白檀一脸强撑的倔强。
“回去好好洗个澡,”伸手拍人脸颊,闻人诀摇下自己那边的车窗突然道“很久没听你弹琴了。”
“你要听什么”眨巴眼,白檀察觉出刚才那两句恐怖的话只是人的无心之言,马上翘起尾音,“山谣好吗”
“嗯。”
潘之矣回王都后马上接手全部事务,有那么两天他连给闻人诀打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等到各方面差不多稳定,前线战场上,百候率领的五万人马却被困在了石西城中。
“寒鸦王域这次的反扑非同寻常,看来是不顾一切了。”
“不过是秋后的蚂蚱。”
“越是这种时候越能看出一个王域的风格,一般来说打到这种地步军心都散了,可他们倒好,越来越疯狂。”
“这是能拉一个是一个,他们在找陪葬。”
“向阳。”听了半天手下人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