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璃累到就那么睡着了。
而墨昶看着一完事,就直接背对他睡的跟这猪一样的人,不由抿嘴,极致的舒爽之后,心情不由烦闷。
把她送到梅山学武是为了让她防身自保,结果她却用来将他扑倒。这是之前怎么也没预料到的。但,诡异的是心里竟还没有一点后悔送她学武之念。
墨昶嘴角下垂。
过去,他从未觉得自己跟贱字有什么联系。可现在,怕是不然。
还有,如何向他求得宽恕,她会怎么做,墨昶预想过不少。唯独没想过她会用这一种。
没有挖空心思的说好听的,而是直接豁出了脸皮。而这方法,必须承认让他满意了,却也让他气闷了。
没脸没皮,偏又满肚子的心眼的东西。
比起小时候,现在调教她,让人感觉更加费劲了。
这是拿捏她吗?为什么此时墨昶感觉,这分明是在折腾自己呢?特别在床上……刚刚自己好像才是被拿捏的死死的那个。
该死的!
低骂一声,墨昶看着身边那睡的没心没肺的人,心里躁动再起。只是,再来一次的话没脸说,把人抱在怀里睡又做不到。心头翻涌着,盯着人看了良久,随着伸脚把人踹下去,背过身躺下。
“唔……”
揉揉摔疼的地方,坐起,睁着满是困意的眼睛,看着床上的男人,不懂了。她都睡着了,什么都没做,又哪里惹到他了?难道……
是事后甜言蜜语?!
不过这一般都是男人对女人说的吧!到了这里,难道要她说?!如果是,倒也不难。
“王爷,你刚才很棒,很厉害,很……”话没说完,看男人猛然转过身,看着他,面色不善。
颜璃看到,识相闭嘴,而后从地上爬起来,拿过一床被子走到摇椅上躺下。
他不愿听,她还不想说呢!
今晚太费嘴!
墨昶坐在床上,看着那很快再次入睡的人,嘴巴紧抿,论丫头爬床,她都是不合格的那个!
其他丫头爬主子床,都是费尽心力。而她,完全是敷衍了事。
想着,墨昶皱眉。所以,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的床太好爬了吗?
京城*太傅府
书房内,烛光闪烁,赵太傅坐在书案前,看着赵喧,冷冷淡淡道,“这个时辰来见我,什么事?”
赵喧恭敬道,“父亲,儿子就是来问问,管家他有传消息回来吗?”
“没有。”
没有?!
听到这话,赵喧眉头皱了皱,真没有?
看到赵喧脸上的怀疑色,赵太傅没什么表情道,“赵德离开时,我已经交代过他了。既是颜璃的事,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有什么都禀报你,让你来定夺。我不掺和!”
赵喧听了,神色不定。
赵太傅凉凉道,“这样的话,如果出了什么岔子,你就自己去扛着,不要来求我,我不会管,也管不了。”
颜璃——纵然她姓颜,入的是颜家族谱,而非赵家。但,却抹杀不了她是赵家血脉的事实。
这一点,赵家上下都清楚。京城内知晓的也不在少数。如此,如果最后证实那江小芽就是颜璃。
那么,赵喧派人暗杀亲女的事一旦外泄,定然又是丑事一桩!
这样的事,赵太傅最是难以容忍。
赵喧听赵太傅说不管这事。当即就知道,他这次的作为,又惹得他父亲不高兴了,心里了然,起身跪下,“父亲,这次的事,是儿子太莽撞,太轻忽了。儿子知道错了!”
赵太傅一言不发。
如果颜璃同四王爷和裴戎没有接触,没有牵扯。那么,赵喧把人弄死就也就弄死了。犹如踩死一只蚂蚁,不值得一提。可现在,偏偏赵喧做的事,被四爷和裴戎撞上了。
这么一来,四爷会是什么态度,暂时不清。但,就裴家和赵家的不对付。这件事,裴家一定不会视而不见,定然会做些什么给他们难堪。
想到这一点,赵太傅无法不恼火。
看赵太傅不吭声,赵喧也觉得冤的慌,“父亲,这件事是儿子太轻率了。可,主要也是遭人算计了。如果朱力从蕲河传来的信函没被人劫走,让我知道颜璃和四爷与裴戎有牵扯。那,我就是再怎么膈应她,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她的呀!”
赵太傅听了,越发沉默了。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觉得愈是气闷。
将只关紧要的一封信拦截,明显是存了算计赵家的心。而赵喧,是刚好跳进了人家挖好的坑里,怎么能不让人生气!
只是,劫下那封信的到底是谁呢?
是裴家或四爷?
赵家感觉是裴家的可能性大些。因为,裴靖那老东西这些年来都一直在不遗余力的跟裴家作对。
至于四爷……比起毁了赵家,他应该更想拉拢吧!因为这样对他才更加有利。
或许也就是因为存了这样的心思。这几年来,四爷对赵家的态度还是相当温和的。也因此,才让皇上防备之心更重。
赵太傅如是想着,觉得自己的猜测并无错。可在之后才知道,完全是大错特错。
蕲河
清早,墨昶睁开眼睛,望着床幔,随即想到昨晚的事,面皮紧了紧,转头望摇椅上看去。
空!
空荡荡,已看不到人。
墨昶眉头微皱,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去。
“主子!”
“嗯。”随应一声,整理一下衣襟,漫不经心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