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会儿,穆煜宁和红衣男子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穆煜宁却有点累了,她大喊一声:“哥,我累了。”
在出府之前,她就和吉祥商量好了扮演一对兄弟,吉祥是兄长,她是弟弟。
吉祥接到她的讯息,朝着侍从的背部猛踩了一脚,就飞身上前攻击红衣男子。
穆煜宁趁着当口抽身出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唰”地打开手中的折扇扇了起来。
大喘着气说道:“妈呀,累死我了。”
红衣男子的武功本就没有多高,吉祥这个高手一出马,两招就把他搞定了。
吉祥一脚利落地将他踢飞了出去。
侍从忍着疼痛迅速站起来,扑过去垫在了红衣男子的身下。
“嘶。”侍从痛呼一声,随即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虽然有侍从做了他的肉垫,但是吉祥这一脚踢得不轻,红衣男子嘴上说着“没事”,却是好半天才从侍从的身上爬起来。
勉强站稳了身形,侍从爬起来给他整理乱了的头发衣衫。
完了之后,红衣男子挺着胸膛大放厥词道:“你们两个好样的,本公子记住你们了。”
侍从扬起下巴气势汹汹地说道:“你们可知我家公子是谁?得罪了我家公子,以后有你们的苦头吃。”
穆煜宁很配合地问了一句:“那请问你家公子是何许人也?”
侍从将手移到佩剑上,趾高气昂地大声说道:“你们可听好了。”
红衣男子漫不经心地整理披风上面的细毛,实则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嚣张得意的气息。
侍从顿了顿,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聚集了过来,便继续说道:“我家公子的爷爷董太傅可是做过当今皇上的老师,姑姑乃是当今皇后,叫皇上一声姑父那也不为过。”
“哎哟,来头好大呀,吓死我了”穆煜宁收起折扇,拍了拍胸膛,阴阳怪气地拖长了语调。
又问道:“敢问你家公子是董大老爷的哪位公子呀?”
侍从的脸色一僵。
红衣男子抚摸披风的手顿了顿,眼神黯了黯。
随即侍从梗着脖子叫道:“你管我家公子排行第几呢,总之你们得罪了皇后的侄儿,皇后定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男人的就报上名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打我家公子。”
穆煜宁笑了笑,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站在椅子上,盛气凌人地说道:“你们可听好了,本公子的哥哥是皇上最器重的淮北王。
“你们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们淮北王府不怕。”
董公子显然没想到这位小公子也是个硬茬,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
一旁的侍从肩膀缩了缩,刚才高人一等的气势顿时就焉了下去。
阿贝丽看着穆煜宁一个小人儿趾高气昂地站在椅子上充大人,就觉得很好笑,面纱下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穆煜宁扫视了他们一眼,跳下椅子,说道:“好了,你们可以滚了,不要打扰本公子和美人的良宵。”
“哼,你给本公子记住,来日本公子定会让你们千倍奉还。”
董公子不甘心地放完狠话,扭头就走。
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走到案几旁抓起上面的银票,大步离开了房间。
穆煜宁不屑地撇了撇嘴。
阿贝丽身姿曼妙地对着穆煜宁施礼:“阿贝丽感谢公子出手相救,阿贝丽没有如约去公子的房间,还请公子恕罪。”
穆煜宁摆摆手:“这也是事出有因,我不怪你。
“我知道你一向很守时的。”
“多谢公子体谅。”
穆煜宁瞥见她手指上的血迹,忙关心道:“哎呀,你受伤了,痛不痛呀?”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汗巾递给她。
阿贝丽没接,诚挚地看着她:“谢公子关心,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穆煜宁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汗巾,尴尬地笑了笑,收了起来。
为了假扮男子不露馅,吉祥给她各个细节都想到了,包括男子用的汗巾。
也不怪阿贝丽不肯用她的汗巾,估计是觉得她“一个男子”的汗巾肯定是又臭又粗糙的。
阿贝丽再次说道:“请公子稍等,阿贝丽去换套衣服就来招呼公子。”
穆煜宁却道:“你受伤了,今日就不要弹琴了,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来听曲。”
阿贝丽眉头稍动,很惊讶听到她说这番话。
因为按照雪园和她定下的规矩,下次来一样要重新竞价,而下一次可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才能见到她了。
阿贝丽想了想,道:“公子如此厚爱,阿贝丽很是感动。
“但是公子今日花了钱来听曲,阿贝丽按照规矩是一定要招呼公子的。
“我知道公子大富大贵,不在乎这点小钱,但公子于我有恩,阿贝丽不会忘恩负义的。所以今日我定要好好弹曲,以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公子放心,虽然我的左手手指受了伤,弹不了琴,但是弹琵琶还是没有问题的。
“请公子回到您的房间,稍歇片刻,我换了衣服马上就来。”
看她这么诚恳,穆煜宁便说道:“好吧,那我就回房等你。”
说完她就和吉祥走出了房间。
回到她们原来的房间后,吉祥问道:“你刚才那样说,不怕阿贝丽真的顺坡下驴,今晚就不招呼你了吗?”
穆煜宁笑了笑,眼里有丝得意:“她不会。”
见她疑惑,便解释道:“从她卖艺不卖身且每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