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手挥出去要伸直,用手腕发力,你仔细看,我再演示一遍。”
谭纪煊比划完最后一招,就将整套剑法演练了一遍。
当然,他演练的时候已经是放缓了速度以后的招式,以便让穆煜宁瞧清楚。
之前谭纪煊就手把手教过穆煜宁一遍,如今更是慢动作演练了一遍,穆煜宁在旁边看得仔细,就像平时她玩乐时一般认真。
谭纪煊收势,转身问她:“如何,可都记住了?”
穆煜宁立马跑过去,接过他手中的木剑,谭纪煊怕她伤着自己,所以去库房找了儿时玩的木剑出来给她用。
她自信满满道:“都记住了,我给你练一遍。”
于是她敛容,手持木剑,脑海中一边回想刚才看到的招式,手上模仿着使了出来。
她一套剑法练下来,如行云流水般,招式竟是丝毫没错,虽说威力不大,但这效果已是喜出望外了。
穆煜宁开心地跑到他跟前,像个做了了不得的事来讨糖果的小孩子,仰头看向他:“我是不是很聪明?才看一遍就学会了这套剑法。”
谭纪煊在心中暗道:“这是你从前练得熟透了的剑法,稍加提点,你的身体自然就使出来了。”
面上却赞赏道:“宁儿真聪明,你是我见过根骨最佳的人,将来一定会成为顶级的武林高手。”
听到他说自己能成为“顶级的武林高手”,穆煜宁心里美滋滋的。
心中得意了一会儿,她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教我轻功?”
谭纪煊张开口正想说“过段时间”,余光瞥见了衍止大师,便说道:“你让大师给你把个脉,好好喝药,待你内伤好了之后,我就教你轻功。”
穆煜宁爽快地答应:“好。”
说话间,衍止大师已到跟前。
“王爷。”
“大师。”
穆煜宁也跟着谭纪煊唤了一声:“大师。”
衍止大师挑了挑眉,有点诧异,他坐了下来,对穆煜宁说道:“王妃,请伸出手。”
穆煜宁坐下来,乖乖地伸出右手。
衍止大师默默地给她把脉。
穆煜宁坐不住,过了一会儿,便问道:“大师,我的内伤什么时候会好啊?”
衍止大师:“王妃若按时喝药,好好调养,半个月之内,内伤必定痊愈。”
穆煜宁面露惊喜:“真的?”
“真的。”
她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兴奋地站起来转了个圈,拿起桌上的木剑奔向院子中央:“我练剑去了。”
衍止大师看着她兴致勃勃地练剑,向谭纪煊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谭纪煊坐了下来,道:“许是吉祥的死对她打击太大,这些天她有些不一样,昨晚跟我说想学武,我今日便先教了她一套剑法。
“她有底子在,很快就学会了,只要稍加练习,武功应该很快就会恢复。
“不过她内伤未愈,还是不敢让她使用内力。”
衍止大师叹道:“难怪我观她今日脉象,有些不一样了。”
谭纪煊看向他:“她的脉象,有何不一样?”
衍止大师目光幽然地看向穆煜宁,解释道:“脉象不似之前杂乱,而是渐渐趋于平稳,体内的内力也不再乱窜,而是慢慢归于丹田。”
谭纪煊似是想到了什么,惊喜地问道:“那宁儿的心智是不是恢复了?”
衍止大师细细地观摩了穆煜宁的招式,以及她的言行举止,然后才说:“观她言行,是比前几日要成熟一点,但远远没有达到痊愈的地步。
“只能说她的心智在慢慢成长,正在逐渐恢复当中。”
谭纪煊有点失望,但是想到她正在恢复当中,又充满了希望,“大师的意思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三岁小儿一般,而是跟七八岁孩童一样的心智了?”
“可以这么说。”
谭纪煊听到这句话,还是有些小惊喜的:“这么说来,过不多久,宁儿就会痊愈了。”
衍止大师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平时还是要小心照看,不能出意外,否则之前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谭纪煊明白他说的“意外”是指什么,于是肃容道:“大师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宁儿的。”
“嗯。”衍止大师点点头,又道:“她现在脉象平稳了一些,我要调整一下药方。”
谭纪煊起身:“大师请跟我来。”
......
“鹿神医,小儿的伤怎么样?”
赵志贤和赵夫人眼巴巴地望向鹿神医。
鹿神医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令公子能保住性命已实属侥幸,我虽然将他的手骨接上了,将来痊愈之后会跟常人一样。
“但是...”
一听到“但是”二字,两人便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心也提了起来。
“但是令公子以后的右手将软弱无力,不能提重物,甚至有可能连握笔都很困难。”
赵夫人一时承受不住,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幸好赵志贤及时接住了她,但他眼中也是痛惜万分的神色。
赵夫人抓住赵志贤的手臂,依靠在他身上,努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鹿神医,可还有办法?不管是什么名贵的药材或是什么凶险的偏方,我们都会想办法的。”
鹿神医摇了摇头:“抱歉,老夫无能为力。”
赵夫人失声痛哭起来:“这可怎么是好?连笔都握不住,将来怎么读书写字?怎么参加科举考取功名?
“这不是成了一个废人了吗?他才六个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