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宏宇愤怒地将面巾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他娘的,要是让本公子知道是谁抢走了寒玉,本公子定饶不了他。”
沈炜、苏诗涵、华云沮丧地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看起来就像霜打了的茄子,毫无生气。
看他们不说话,安宏宇突然间也不骂了,神情也沮丧极了。
更沮丧的是站在一旁的铁柱,他伤心难过的脸就像是从苦瓜汁里捞出来的,苦到心坎里去了。
他的侍卫首领啊,差一步就到手了。
屋中寂静了很久,安宏宇突然说道:“嘿,你们不要灰心啊,还有一天时间呢,我就不信翻遍整个京城,还找不出那个小偷。”
苏诗涵打起精神,道:“对,就算是翻遍整个京城,我们也要把寒玉找出来。”
沈炜凉凉地开口:“本来吧,我们不去抢,或许寒玉还在傅海手中。
“不管傅海提什么条件,太皇太后明天总会答应的,那煜宁还有救。
“现在被我们这么一搅和,寒玉在谁手里,我们都不知道。
“更不知道那人拿着寒玉是不是另有他用,逃出京城了?
“这下子,煜宁活下去的希望就变得更渺茫了。”
他说完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哎哟,安宏宇,你干嘛砸我?”
沈炜摸着头上被梨子砸的包,怒视着安宏宇。
安宏宇瞪了回去,然后骂道:“你蠢啊。今晚你没看见吗,除了我们,还有其他几伙人去偷寒玉。
“就算我们不去,那人还是会把寒玉抢走。
“你在这里自怨自艾又算是怎么回事?”
沈炜被他的话一堵,顿时就没话说了。
华云腾地站起身:“说这么多废话干嘛,还不赶紧安排人手去找。
“要说你们说吧,我回去安排人手去了。”
“我也走了。”苏诗涵紧跟着往外走去。
沈炜也站了起来,回府安排人去了。
铁柱看着一眨眼间就空下来的大厅,眼神有点直愣愣的。
安宏宇大声呵斥道:“还愣着干嘛?还不派人去找?一定要在明天天黑之前给我把寒玉找出来。
“快去啊。”
铁柱一凛:“是,公子。”
然后飞速逃离了大厅。
第二天早朝过后,傅海哭丧着脸来到慈寿宫。
“太皇太后,寒玉丢了。”
“什么,寒玉丢了?怎么回事?”太皇太后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接着,傅海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述说了一遍。
一起跟来的京兆尹证实了这件噩耗。
太皇太后听完之后颓丧地坐在了椅子上。
皇上随即安慰她道:“皇祖母不要伤心,保重身体。”
姚嬷嬷担心地看着她,怕她受不了打击。
谁知太皇太后突然抬起头,吩咐道:“派人去给哀家找,就算是翻遍整个京城,也要把寒玉找出来。”
“不用去了。”
太皇太后惊讶地看向殿门口,只见镇国公领着一名漂亮的女子走进了大殿。
“微臣见过太皇太后,见过皇上。”
“民女拜见太皇太后,拜见皇上。”
阿贝丽伏地跪下,恭敬地给太皇太后和皇上行礼。
皇上沉声道:“抬起头来。”
阿贝丽缓缓抬起头,垂下眼眸,看着地上。
“你是那个阚达夫的义女,叫叫”皇上指着阿贝丽,突然记不起她的名字来。
洪公公在一旁小声提醒道:“阿贝丽。”
“对,你是阿贝丽。”
阿贝丽再次伏地拜下:“民女正是阿贝丽,只是早在很多年前,民女就被赶出了郡王府,赶出了无双城。
“民女与阚达夫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还要多谢皇上不杀之恩,三年前民女一念之差,差点酿成大错。
“幸亏煜宁郡主及时骂醒了民女,民女才能迷途知返。
“皇上宽厚仁德,乃是我们韩朝百姓的福气。”
说完,她又朝着皇上郑重地拜了拜。
皇上听完她的话,心中高兴,便故作淡然地说道:“三年前,你虽有罪,但也有功,功过相抵,朕便既往不咎。
“以后你要心存正念,不要受人挑唆,多行善事,方为正途。”
阿贝丽恭敬应下:“民女谨遵皇上教诲。”
太皇太后看向镇国公:“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提起这件事,皇上也看向了镇国公,等他回答。
镇国公道:“回禀太皇太后,煜宁有救了,阿贝丽手中正有一块寒玉,可以医治煜宁身上的奇毒。”
太皇太后惊喜地将目光转向了阿贝丽:“真的吗?”
阿贝丽重重地点头:“是的。”
傅海惊疑地看着她,就像是看盗贼一般。
太皇太后又道:“拿出来给哀家看看。”
阿贝丽从锦囊中拿出一块黑色的玉佩,双手举着。
姚嬷嬷立即上前,欲拿玉佩。
“等等。”
姚嬷嬷停了下来,看向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迟疑道:“你这块寒玉,可有什么禁忌?外人触碰之后,是否会损耗寒玉的灵气?”
阿贝丽回道:“这块寒玉并没有什么禁忌,无论是谁,皆可触碰,不会影响灵气的聚散。”
太皇太后放下心来。
姚嬷嬷接过玉佩,检查一番之后,交到了太皇太后手中。
太皇太后惊喜道:“果然是块寒玉,这触手的冰凉当真是彻骨。
“不过这会儿,又慢慢开始变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