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荒野,出了河青城之后再走远些,到处都有大把的野地,还附赠各种猛兽毒虫。在那里不管是胡乱发出噪音,光着身子乱跑,还是呼呼地大睡都没关系,因为根本没其他人。而这里不过是另一个奇怪些的荒野罢了,再奇怪也只是荒野。
也许在休息的时候可以过来看看头上纠缠在一起的星系奇景。如果自己有足够的天文素养,也可以测算一下在那其中的数以亿记的恒星及其附带的的行星们正在那些纠缠之处经历着怎样微不足道的挣扎。
而如果自己有恰当的动植物爱好,也许还能够分析下这里的黄色长草和红叶树木在低重力的状态下发生了怎样的进化,而依附于它们之上发展的生物又是怎样的状态。
但王涛只是个很物质的人,对他而言这里不过是个轻飘飘还让他胸闷喘气不适的荒野。所以对他来说,转身回洞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是现在,马上。
“这里这么闷,估计是气压的问题。”他边走边想着,依靠着自己的一般性常识做着判断,也算打发时间。可是这份心不在焉的态度并不适合野外步行,尤其是行走在这种及胸高的密集高草丛中。
一只食物链上层的猎食者就潜伏在这附近,它自从发现这个黑门出现后,就多次远远地观察着这里。这种异常现象不是每天都出现的常态,而它也没有智力低下到会对此事视而不见,所以它简单的脑子就在无法理解的状态下被搅得对此处疑虑重重。
而且门内是那么的黑暗,这让很少经历过真正黑暗的它感到异常的恐惧。这种恐惧一直延续到从黑色的石头中走出一个两足小家伙之后,就使它感到轻松得多了。
依其经验,这些个外形虽然奇怪,但肉显然是长在外面的物种一般都是比较弱的。这种骨头长在肉里的家伙稍微一碰就容易受伤,它们很容易就能被自己那坚硬锋利的利牙给撕开肢体和要害,然后变成一顿美味的大餐。
这是大餐呢。
心动之下它就立刻行动起来,机警地伏低了身子向目标接近。借助着高大密集的长草的掩映以及自身的保护色,就使它毫不费力地接近了这个做着奇怪行为的小东西。
冷酷的算计和保护领地的念头使其准备要发动一次完美的袭击,那种猎物只在被攻击时才会察觉,但绝对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的奇袭。
刚刚那个猎物莫名其妙地跑向一棵树,观察了一会后又返身走了回来。这种毫无规律的行为使得猎食者稍微有些焦躁,但还算是在它的容忍范围之内。
近了,近了,那个猎物又走回来了。直到侧面乃至后背完全地暴露出来,也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这个伏击者的存在,这也令其有了点小小的喜意。
很好,就这样继续走下去,然后便只需跟上,突然跳过去,再一口夹断猎物柔弱的脖颈就能享用血肉了。伏击者这么冷酷地计划着,也是这么残忍地做了。
巨大的身躯在突然间就从草丛中窜出,它的六个长肢交替着为自己提供着爆发性的力量,以供其获得从静止状态到极快速度所得到的袭击效果。
优秀的肢体协调使其理所当然的在空中就获得了足够的速度和准头,甚至还有些针对目标移动做的提前量。在成功地扑到猎物身后的时候,它更是毫不犹豫地使用用粗大锋利的口器夹住了目标的脖子,然后调动着所有的力量就是狠狠地一夹!
“噫!”等王涛听到身后摩擦长草的声音时已是晚了,没等自己返身查看便被不知名的巨大袭击者从身后扑到在地,然后脖子上更是一紧,接着便是从接触之处传来了一股凉意。
王涛遭到了猎食者的伏击,并被其口器夹住了脖颈。要说他会有什么毛骨悚然的感觉,那自然是一定会有的,任谁在自认安全的时候遭到突然袭击都会慌乱。
但他却并不是特别的恐惧,因为能感觉得出自己遭到袭击的力量并不是特别的大,只是相当于一只同人逗着玩的大狗所施加的力道。而且夹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量也就是通常被手勒紧的感觉,并没有特别的威胁感。
察觉威胁不大后他还有空思考了下自己所处的境地:“这是想俘虏我?这里还有土著?”
既然没有遭到致命的危险,所以他也就根本就没有往其他的方面去想。所以他现在更多的是不满:“自己并不打算待在这里,而且都要走人了还要挨闷棍,你们这是恶意留客啊!”
想到这里就觉得愤愤不平,被收拾了那么多次,在根本没想象过的地方滞留郁闷了那么多天,各种待遇根本就不能让自己满意,而且更糟糕的是要换个工作的话也许待遇会更差,也就是说没得选。
所以他的情绪早就快憋到爆发点了,他在愤怒之下反手就是一肘击,将背后袭击者的头部给砸到了一边,然后他翻滚着回过身,一蹬腿便将其狠命地蹬飞到了空中。
王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头翻倒在地的六足大虫子,不敢相信它是被自己蹬飞的,这可是将近身长近两米的大家伙!脚上可也没感觉蹬到特别重的东西啊。
而且更让他吃惊的就是袭击他的并不是什么土著生番,而是一只长相丑陋的大虫子!不过他在紧张中也许还没注意到自己身边还掉落着半个断掉的口器,这个就是被他刚刚一击所打断的。
被踹飞的大虫子张牙舞爪地挣扎了一会,猎物的凶猛反击令她多处受创,只能在晕头转向之中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