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草原上的惯例多半会有人被掳走,那么便不得不付出许多的牲口去将人赎回。或者对方只是想要泄愤,所以干脆就是将一泼泼的箭雨胡乱射过去,直到将那人的身躯射满箭矢才算完。
但实际上并不会出现那么暴力的状况,因为四娘只是想要捞回自己的手下而已,至少现在还是这么想的。
“嘶……”几扇车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随后便流畅地向两边滑开。
如此虽然能方便金头等人上车,但也使得车厢同时向库赫仑那一边展开。那几个草原人见状便好奇地看向车内,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的装饰,也正好同蠢蠢欲动的金头等人撞了个对脸。
为首的亲兵先是没理会这几个怂货,而是将目光在车厢内转了一圈。他正在履行保卫的职责,心中最忧虑的是会蹦出几个持械的暴徒,所以要尽可能地让危险远离千户大人。
这一瞅便发现其中并无他人,于是这亲兵在认真观察过后便松了一口气,转而面色凶狠地喝令道:“怎么又没跪好?找踹啊!?”
几个混混们见状竟都是膝盖齐齐地一软,刚准备起身的动作便立刻变形了。类似的字词在先前听了不知多少遍,每一次都会伴随着一顿毒打或狠踹。
这喝令声犹如富有魔力的咒语,不仅是烫得他们的伤处再次发疼,甚至还使得他们又重新跪在了地面上。这几个帮众也算是被培养出了条件反射,都赶紧在嘴中开始求饶,并且还不断地念叨着:
“不要打我!我错了!”
“莫揍我!是四娘骗的你!”
“不要!”
在平时就是欺软怕硬,一遇到硬茬便立刻暴露了软弱的本质。这些混混们在此时想的不是赶紧返回河青城,而是眼前的野蛮人实在是人多势众,若要妄动就必会引来痛揍。
先前的连番痛揍也算是巩固了记忆,让他们从肉身到心灵都记住了拳脚的淫威。这几个混混不仅是浑身的骨头受过了调教,以致从里到外地都软了数分。甚至还在现在这有利的时刻屈服于少数人,五个男人生生就被三个亲兵给吓住了。
这几个帮众不仅是在连声地求饶,而且都不敢同这几个人照面,所以索性就变成了磕头虫。那亲兵虽在悬浮车降下时捏着把汗,但在见过几个软蛋的行为后便松了口气,甚至还有心去教训一下这些家伙们。
“唉……”
王涛见状便叹了口气,他对这几个人的软弱样子是真心看不下去。亏得是刚才还调取出了通讯程序,准备提供给四娘做指挥呢。可看他们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不堪,隔这么远他是扶不起来的。
而且不但是提不起继续救援的精神,就连放这些货们自生自灭的想法都生出来了。有了获救的大好机会都抓不住,难不成是等着别人把他们抬回来么?
王涛还在心中冷笑道:“活该是统统陷在那里。最好是再也不要回来了,天天去吃牛粑粑拌青草吧!”
然而四娘却是心情更糟,随即就一拳砸在了墙上,“咚”地一声就将那处夯土打出了浅坑。从击打处和房顶上便扑簌簌地响了一阵,当场就掉下了许多的细沙和灰尘。
加班多日后的酣眠是多么的舒服,拮据许久的乍富是多么的充满盼头,担心受怕后能接回亲人是多么能够让人安心,然而这些个货们……却是个顶个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费心劳力那么久是为了什么?锱铢必较的麻烦难道她乐意么?被人叫醒难道很舒服么?一个个的事情都被他们连续败坏了,甚至还将软弱无耻显露无疑,这样的风格……的确是自己的“好”帮众们呢!
北城帮帮主自然心知手下们都是什么玩意,但在今日今时却被刷新了认知。她实在看不下这种无能又无耻的样子,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站起身,还并指戳向墙上的投影痛骂道:“混蛋!爬起来!滚进来!飞回来!你们这些软骨头的混蛋玩意,是想留在那里过年吗!”
“诶!?是是是!马上!”
“哎呦我的妈!”
金头等人在闻声后就是浑身一颤,他们再也顾不上向着吹胡子瞪眼的恶人求饶,而是纷纷手脚并用地跪爬起来。车门之内便是他们的目标,这也是四娘刚才下达的严令。
他们在手脚发软中只能跌跌撞撞,可就算这样还要互相抢道,试图第一个冲进飞舟之内。就算是有人瞪眼都没法使他人让路,就算是有人想按着帮内地位做争抢,但却是一肩膀就被撞在了一边。
昆就因此而跌得七荤八素,可在勉强地爬起身后还是连滚带爬,终于是缀在最后才钻进了车厢。
自家屋中的四娘见状便有些惊讶,自己刚才好像是隔空训斥了那帮子混蛋们?身边的奇异事情够多了,至于眼前的事情就八成与王涛有关,所以她自然是转头看向了这个外乡人。
王涛也看到了投影中传来的状况,不过他的目光却是看向了身边的机器。刚才并没有告诉四娘可以通话,可在见到那几个人的怂样后也未关闭,竟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打了远程电话。
等他一抬头就察觉了四娘的好奇目光,怎么想也觉得与自己有关,于是便默默地点头认了下来。
四娘在此时也只能同样地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这个状况,因为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不过还是用心想了想王涛平时的习惯,于是便学着比了个大拇哥,意思是称赞这位的神通之能。
那三个亲兵却是被吓得连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