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要求空手的人取了武器不要再出来,甚至连马都不要找是有道理的。在以往教训的中但凡夜袭就必会袭击畜群,尤其是要优先驱散草原人视为生命的马群。
届时必会形成畜群飞奔的危险场面,等那时就只有躲在毡房中才能求得庇护。不然别说是挨不到马匹的边上,就算是想在营地中行走都会很危险,所以还不如就地施放暗箭呢。
在乱哄哄地叫嚷一阵后就分工完毕,武装起来且上了马的部落兵们便立刻外出增援,至于方向当然是循着呼哨声而去的。有武器但没马的便撒开两腿就奔跑了起来,希望在第一波袭击到来前能及时爬上马背。
得益于库赫仑先前的翻脸,应了召唤命令来此的部落兵都携带了弓箭,所以算是提前获得了武装。在众百夫长的命令安排下也算是找到了主心骨,故而并没有陷入过分的慌乱之中,大都是急急地撤离了现在所处的位置。
空手的人主要是野狐部的牧民,他们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过来的,自然都不会携带弓箭。所以在这会也都是急急地跑向各自毡房,希望能及时地护住其中的家人。
还有些光棍倒是没那么多负担,随便在附近寻了个交好之人的住处就钻进去,三两句便讨得了备用弓箭武装了起来。
这番安排是几位百夫长共同做出的,所以能够确保有着足够的威信,大帐附近的空地便在三个呼吸内被大致清空。只余继续跪伏在地的几个北城帮众、借酒浇愁以致神思恍惚的库赫仑,当然还有他的几个亲兵。
另外就是利石老鬼也在此处,他却是顾不得继续装病了,只得是悄悄地起身摸向大帐。这里本就是他的住所,一应私财及武器都是存放在其中,返回自己的住处也是应有之意。
然而这些人的应对是针对人类的,假想敌也都是多马驰骋的凶残马匪。无论百夫长还是部落兵都对前景看不明白,他们既没有应付天降之兵突袭的经验,甚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部分只是焦急地随众而去,就连目光也没有抬头做巡视。
雀鹰倒是将目光紧盯着天上的几个光圈,但在地面上的努力追击却是被越抛越远。这既有悬浮车的速度较快,且是在空中取的直线,也是因毡房错落的布置而没法加速,所以到现在就只有目光能追得上了。
要知道这毡房并非是胡乱而为的,这是同马匪的长期对抗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在构筑营地时会刻意安排成交错的布置,为的就是降低纵马冲刺的距离。
攻击者无论进出营地都不好提高速度,这就为部落的反应提供了宝贵的时机。阵型本身虽然没有杀伤力,但牧民们却可以依托毡房反击缓慢目标。躲在毡房中的步兵便相当于获得了掩体,面对无法纵马加速的骑兵仍然具有一战之力。
直来直去的布局虽然方便通行,但是便利性早早地就让位给了安全需求。不然总不能让马匪随便就能轻易地冲到核心吧?若是一场刺杀或绑架发生得太快,甚至有可能在大部分人反应过来之前就会结束。
到那时被射成刺猬的部落首领还有什么用?就算被掳走了也是在给部落里的大家添麻烦不是?
雀鹰及部属们始终未能追上天空的异物,但他们还是竭力地保持不被甩得太远。不过没过多久却是被友军打断了追击,迎面就差点同大队的骑兵撞在了一起。
只见两拨人都是携弓带箭的武装汉子,纵马而行的速度虽然都差不多,但却是去往截然相反的方向。他们谁也没料到会在这么近的距离上遇到障碍,若非大家都是骑术娴熟地及时勒马,恐怕早就撞在一起了。
不过能勒住马匹的只有马队的前面几人,后方的骑兵都是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咒骂声伴着几个百夫长的呵斥命令同时发出,几百人的吵闹嗓门顿时淹没了许多的理智。
这个时候大家都是爆脾气,若非是彼此都早已认识了多年,恐怕当时就会互相胡乱地对射了。
“啊吔!”
“混帐东西!”
“你们怎么回来了!?还不快快出去迎敌!”
“你们怎么都跑出来了!?还不赶紧回去!?”
“你们赶紧让开!”
“你们先让开!”
两拨人马同时陷入了混乱之中,不仅是乱成了一堆地约束座驾,还都性急地互相喝骂催促,都是要求对方先让路。于是几个百夫长便立刻察觉了不对,甚至都是在心中有些拔凉拔凉的。他们都不由得攥紧了马缰,以至于双手都被捏得有些发麻。
本还觉得外面有老百夫长吉达压阵,再配以雀鹰的勇武怎么都能抵挡一时的。他们再去做增援了必能击退来袭的麻烦。不管对方是人是兽总能有对付的法子。
的同袍们该去同敌人接战的,在此刻冲了回来必不是什么好事。
“莫非是来袭之敌太过强大,竟将他们一击而溃了么?”一众增援的骑兵还未将如此的疑惑问出来,却见返回的雀鹰一脸着急的样子,还以手指着天空大喊道:“你们都昏了么!?为什么堵在这里?天上的那个竟是看不见么?你们都跑出来了是要作甚!?”
“什么?”
“哪里?”
一众骑兵都纷纷抬头观望,顺着雀鹰的手指倒是很容易发现了异状。
那声音正如下午听到的一般奇怪,仿若群蜂鸣响的就在高空移动着,在其前行的途中毫无任何阻挡。也就是众骑兵们人叫马嘶的动静太大,竟是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