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知道商人游走必为赚头,不然也不会有动力到处交易买卖。将物品倒卖可是不轻松呢,又要带着许多货品又要面对盗匪和茫茫路途,没有好处谁爱干这事?
而他及部落也的确是从再次倒卖之中获利,所以也没资格指责这点。他所恼火的是这些人过分贪婪了,数倍的利可以理解,但数十倍的利可是闻所未闻,这种盘剥劲头简直是骇人听闻的贪婪!
这意味着一方实际只需要付出一点的力气,而另一方就算是加倍加倍再加倍付出都不够。因为这种付出还远不足以达到数十倍的产出,距离对方的期望还远远未够呢!
如此的交易只会使得一方畜群满圈,而另一方则穷困潦倒地只能吃草,甚至还会背负上永远还不清的债务。如此也难怪库赫仑和利石都不高兴了,因为这是比瘟病还要可怕的诅咒,谁沾身上谁倒霉。
“奸商……嗝……豺狼,秃鹫……,你们!去瞅瞅那个会飞的东西,看看还有什么能搬下来的,统统都带过来!”库赫仑咒骂了一阵,一瞥眼便看到了远处悬浮车的光亮,便对着手下们下达了命令。
吉达早就不愿呆在此处了,于是便立刻领命而去。
他的地位仅次于千户,有这个优先选择任务的资格。所以其他百夫长们虽然都有意,但是并未对这个任务进行争抢。当然遗憾的感觉还是会有的,因为那边可能还存在着什么好东西呢,经手的时候随便刮一点都是外快。
悬浮车依旧是停放在原地,大开的车门还在向着周围播洒有限的光明,可见内置的照明灯还在发挥着作用。畜群不知何时适应了这新出现的变化,于是便早已重归安静之中。
吉达率了本部手下离开扎营处,没多久便靠向了飞天物的停放地。他一身的老骨头可搬不动太多东西,叫着一些年轻人跟着谁也说不出什么。而且大帐那边正在生着是非,他也不乐意自己的属下们搅缠进去。
只是这一帮手下都是年轻人,便能依着更快的步程都走在前面。至于跑在最前的小伙子也不客气,一窜身就钻进了车厢之内。不过却是没多久便怏怏地出来了,因为这车内并不存在想象中的货品,看来那些奸商们的东西早就被搬了下来。
吉达也不在乎其中有没有东西,当然有了更好。他的本意只是不想执行奇怪的命令,所以便借机暂离了醉醺醺的上司。再说他与部下们确实对那飞天之物充满好奇,借机做近距离一观也是心中所愿。
他们在下午的时候都被吓得够呛,在以前都从未见过如此奇形怪状的东西。更何况此物明明那么大,竟是能无翅就飞行在空中,自然引得所有人都猜测纷纷。
陌生又有着非凡的能耐,这异物本是吓住了几乎所有人。一众人等无不是怀着畏惧之情远远观望,只差杀几个牲口做祭祀了。
不过现在他们却是少了许多畏惧,倒是全托了搭乘此物来此的奸商们。大家都从千户的嘴中得知了不公平的交易,那令人咋舌的换率是个人都惊讶不已,只恨没落在自己的身上。
说明那些南蛮都是毫无诚信的奸商,而且是被弓箭对准时也会害怕颤抖的普通人。一个会发出求饶声音的家伙还值得害怕么?一个当众跪伏的胆小鬼还有尊严么?
这些部落兵们都亲眼见得神秘面纱被戳穿,于是连带着胆气也是成倍地攀升,只怕是再退一下就能达到顶峰。
他们这会都是少了许多的顾忌,一点都不害怕地打量着车身,看不够了还连摸带拍了起来。也有人好奇地钻进车内,并对各处连摸带敲,似是想要研究一下这东西能飞起来的秘密。
不过在拍打过后他们反而是再次生出敬畏,于是都不约而同地悄悄后退。一众人等都不停地咽着唾沫,只觉得千户似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情,也许还在同时惹了不得了的麻烦。
大家虽然没多少金制物品,但是具体的样子还是见过的,声音也是听过的。能拥有大量金器的无不富有强大,甚至还有些金器据说是抢来的,当然也证明了抢掠者的强大。
可是他们发现眼下这怪异物品也是个巨大的金器,远超他们所有想象力的怪异和沉重。
要知平素所装备的弓箭可都是骨头打磨的,穿透猎物的能力哪里能及得上金制箭头?金刀也只是贵人们和富户才有的,杀牛打狼都是轻松如意,堪称近身战斗的利器。
而且这些东西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坚硬堪比石头,磨制锋利的则可轻易划开皮肉。如此物品对于暴力集团而言极具吸引力,是每个小兵都梦寐以求的装备。
如此神奇材质有个极为简单的名字,那就是叫做:金。
不过好东西当然都是人人想要的,供货有限的话便会显得非常贵重,故而需要相当多的牲口才能交换。这足以消耗掉一个普通牧民多年的牲畜增殖,但也会在挥动中带来更多的财富。
仅仅是胳膊长的金色条子便能换来一小群羊,又或是做成环状以方便随身携带——当然只有强力的土豪才敢这么干。如此就可见这是多么稀罕贵重的材料了,平常的牧民是接触不到太多金器的。
然而眼前这个怪东西就更不得了,拍打中就听得轰然作响,再于敲击中便能听到清脆的声音。可知材质同金刀金剑都是差不多,那这得是多大的一笔财富?而且还是通体大部分都是金制的财富!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对方有很多名为“金”的贵重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