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心中还寻思着:“就差临门一脚了,要不还是用这机器把顶给掀了吧。”
他的双手同时就下意识地抖动了起来,似是随时准备进行感觉同步。然而心头却是浮现出了马四娘的怒容,于是便一下子就萎了,只能默默地坐下休息。
顺带还简单地对红衣说道:“歇,水。”
不过他说这话不是要求,而是个简单的通告。
地窖里他也熟得很,便将手伸向了附近的酒坛,寻了个最近被打开的坛子就将其略歪斜过来,然后就着嘴大口灌了肚饱。
反正这酒也没啥劲道,喝起来还带着渣,酒劲也就是比啤酒强一些而已。至于四娘兑了水摆在前堂售卖的那些名为酒的液体,那也就是只比醪糟稍有些味道,却又要更淡得多的“水酒”罢了。
眼下出了这么多的劲,还流了那么多的汗,一切的劳动可都是为四娘在干活,喝点她的酒又算什么?
红衣力小体弱,在出力后也是急需休息的。她见王涛大口地扶坛灌酒,心头也是涌出了差不多的想法。挤挤挨挨地凑过来后就耐心地等着,当王涛喝饱了坐下后她才接着啜饮了起来。
他二人在这时都累得浑身发汗,于这阴凉的地窖中都觉得身上燥热难耐。可疲惫的他们这会只想休息,却是没有心思去想东想西了。
不过王涛可以敞了衣服扇呼着散热,但红衣却不好这么做。虽然这样应该能起到勾引的作用,但若是被当成随便可得的轻浮人便不利了。轻易得来的有谁会珍惜,难道不会在以后又被轻易地抛弃么?
她为了纳凉便起身推开地窖门走上地面,然后才于秋日的凉风中半扯了衣服扇呼着。清凉的空气很快就带走了过多的热量,这种舒爽让她觉得非常享受,这是拿一个金饼来都不换的畅快!
“咳!”
从前堂里响起一声咳嗽,但在短促地响起后便再无动静了,红衣被吓得赶紧就将双手护紧了衣服。不过她也从声音中听出了提醒之意,应是在告知这里还有他人存在。
才刚解脱般地享受了一阵清凉,经此打扰却又被吓出了一些汗来,这让红衣又从心中生出了不满。不过人家总归是提醒了一下,没有躲在角落中闷声占便宜。所以她虽然是在心中暗骂着晦气,但还是重新整理起了衣服。
待她收拾整齐后也咳嗽了一声,于是自前堂中才有一人走入后院。
一看此人正是店中的伙计,这也合了她之前的猜想。这人出现在店中显然是为了照看酒肆的,他没有被带去斗殴也应是四娘的安排,自家总得有人看门才能放心些。
红衣见了此人也不觉害羞,那种换不来粮食的东西早就被埋到深处了。眼下正是缺帮手的当儿,能拉到人来帮忙就比什么都好,她便抓紧机会上前求助。
伙计几步就被她拉到了地窖口,还被要求帮着将这东西给弄上来,并且特意声明是为了四娘做这些事的。
这奇怪的东西伙计也见过几次,所以现在再看时并不惊讶。只是那会它们都是静止不动的,都被王涛为了节约能源给设置成了待机状态。
但他不知道这两人为何要将这些东西弄上来,不过他们都说这东西是要帮助四娘的,他便不好置身事外。只是不知到时候会是怎么个帮法,难道是供起来做神像么?
在下来后同王涛打了个招呼,二人都是点头而应。
说来他俩在店中都是话不多的人,一个是性格使然,一个是言语不通。所以他二人的关系也没有多密切,只是互相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
伙计以前也没有特别地靠近过这东西,在靠近后还想着能不能直接就抱起来。可这东西足有一百公斤左右,寻常两个人都未必能抬得动,更何况就这么一个伙计呢?
所以他憋红了脸也只是将这机器移动了两分,然后就只能讪讪地松手退开。
就在这伙计进行试抱的时候,红衣则是在解决阶梯的问题。
这东西虽是为了方便平时上下的,可是对轮子就不是很友好了,反而会造成不方便的阻碍。不过红衣的解决办法也不是凿了阶梯,而是将其填平。
一般的填充通常是用沙土,但在城中哪里去找那许多的东西?红衣只能是就地解决,大把拖拽地就在地窖的存货中忙活了起来。许多储存之物都一股脑地被她填塞在了阶梯之间,生生用这里的存货铺出了一条缓道来。
其中有换来的麻布,储备的钢棍,自家制备的腊肉,甚至还有异世界的衣服和布料。将这些种种的杂物硬的做骨,软的为肤,一起铺就了一条通往地面的道路。
伙计见此便是一愣,这可是许多的财货啊!而且还都是四娘弄来的,万一等人家回来了可不好交待!他在着急中就赶紧去拦红衣,还将刚刚铺上楼梯的东西给放回原处。
红衣则是对这种拉后腿的行为极为恼火,她火气一上来就斥道:“瞎拦什么?你以为我是在瞎胡闹么?现在是几家大户正在打四娘的主意,将这东西拉出来就能下破那些人的狗胆。不然等四娘完了还能有这个店?你懂不懂?”
“不懂!”伙计理直气壮地摇头。
他自然不知道将这个奇怪的重坨子有什么厉害的,弄上去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四娘让他留下是看店的,祸祸财货怎么就能同帮助四娘联系起来?
要知道这地窖的阶梯可有十二阶,而填塞进其中的可都是些实实在在的粮肉布料。谁听说过用这些东西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