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冲着美味和希望之地的,毫不犹豫地向前自然是理所当然。带着憎恨和敌对之意的那两家人喊大家来的时候也没说要人的事情,所以视而不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心理障碍。
目的并未达成的荆只感到了一阵阵的茫然和无力。不管是通报消息也好,还是到处拉人过来也好,明明是自己挑的头的,怎么这些人就不能听听自己的意思呢?他们就这么的不可靠吗?
她只得僵硬着面目,向家人们问道:“怎么办?我们也进去么?”
虽然嘴上是在疑问,但在她心底却是一万个愿意的。反正这个最大的麻烦也离开了这里,再没有谁来挡路了,也许跟着大家进去就能见到自家那几个混蛋了呢?
但她也怀着一万个担心,生怕他们真就没个好下场,便如四娘说的那样被什么“暗流大神”给生吞活嚼了。
“进去吧,总得有个说法的!”家中的老成之人无奈地道,随后便领着两家人埋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也走进了地窖之中。
闷葫芦的伙计一开始就躲在一边,只等人流消失之后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收拾残局。又是扶起被碰翻的案几,又是打扫着被带进来的尘土。
他看着昨天跟自己撕扯了好一阵的那群人又来了,就赶紧退让到了一边。今天他们想进便进,自己可绝不会拦着。
这几百号人虽然是急急忙忙地冲入了暗河之中,但他们不比四娘携带有方便的手机,金头在身边放置了火把那样,早已有了能够照明之物。
后续进来的人们虽然都带了引火照明之物,但是在仓促挤进地道之时也来不及引燃火把,只能是在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隧洞之中越跑越慢,然后不得不就地摸着黑用火镰取火。
只有跑在最前的七八人才能紧紧地跟着四娘,借着她手中神奇的夜明画照亮,这样方才能在洞中毫无阻滞地奔跑。
不过……这奔跑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而且要不要一口气就跑这么久啊?
其中有一人快赶不上了,就赶紧喊道:“四娘!等等我啊!呼哧……我是你……最忠心不二的……呼哧……”
他不吭声还能跟上,结果这么一说话便坏了气息节奏,踉跄了几步赶不上就被抛下。陷入了黑暗之中后就再也不敢乱动,只能是干脆地就瘫坐在地喘息一番,等缓过劲了再点燃火把。
见到有人就这么毫不留情地被抛在了后面,其他人虽觉不妙却也都不敢再出声说些什么,唯恐也被抛在黑暗之中。他们俱都是紧闭了嘴跟在后面勉力地跑着,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四娘只顾在前面甩开脚就大步地奔跑,哪里去管你忠心不忠心的表态。都闹这么大的事情了却没见你赶来报信,反而是棍子箩筐齐全地攥在手里凑到酒肆之外。
都带着家伙站在外面了,竟然还有脸凑上来自称忠心?老娘除非是失了心才信你这番瞎扯!
被这几人在后面撵着她也心急,根本就不想同他们一起抵达“神之洞室”,还有很多化妆和别的事情要做呢,只恨自己背着这把有点重量却又不过堪堪用来装样子的大剑。
当着后面这些人的面也不好丢在一边。丢失了还是小事,要是被他们捡到后看出是个样子货,那就会使得之后的布置也缺乏说服力的,所以她宁可气喘吁吁地背着不住地奔跑,也绝不可穿帮露馅。
之前没拦住人群的失败对她而言是个小小的打击,使得她对自己的忽悠能力感到有些虚。先跑到目的地就能先跟同伙们再对一对台词,议一议有没有漏洞什么的才好定心。
幸而她的体力还是要好了一些,直将最后一个人甩开了数百步之后才慢了下来,扶着洞壁缓步地继续前行。扯着如同着了火的嗓子就大口地喘气,等疲惫劲过去了才继续提起速度小跑了起来。
跑步中她还感叹着:“想要顿顿肉食也不容易啊!”
当她赶到了洞室之后就赶紧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边喘气边问道:“准备……呼哧……如何了?”
王涛并没有作答,只是默默地要过了手机,插上了手摇充电器就摇着把手转动了起来。
红衣走上前得意地说道:“放心吧四娘!以我的姓氏做保,一定会是场好戏的!”
“啊?你?你也有姓?”四娘这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这事。
有姓之人都是起码祖上有一大片土地的,落得个这个地步的也不是没有。但是红衣明显不想多说,只是赶紧另寻了其他的事情给岔开,她问道:“你怎么跑得这么累啊?赶紧休息休息吧!”
说着她便扶着四娘走上了台阶,让她坐在了一个白色半透明的高大软座之上。
这个软座是从门对面弄过来摆在这里的,以蓝皮人的体量而言也许正好合适,而当四娘瘫坐在其中喘着粗气的时候,看上生。
不过这东西很舒服,还会自动调整成适应背脊的形状,一靠上去就让人舒爽地还想多躺一会,不想立刻就下来。
半眯着眼睛的四娘也没精力解释自己是怎么甩开一大帮人的,还不如赶紧准备骗局。她只是断断续续地催促道:“赶紧,赶紧整吧,一会再,对对词。过会就来了!”
红衣看着她的样子就皱了皱眉头,赶紧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去了满头满脖子的汗水,还扇着风为四娘散热。如此多的汗水就算是化上妆也会便花了,唱戏唱成丑角可是唬不住人的。
等止住汗水之后便拿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