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到他们漠视勇士尸体的态度,这让思考者感到羞辱;观察到分工的存在,更是让思考者感到心惊:这些强大的异类们并不是什么散漫的强大家伙,同时还会是非常麻烦的对手。
而当那些较为健壮的队伍已经蹦跳地远离那处奇怪的巢穴之后,任谁都能够看出在那里只留下四个胸前鼓起的异类了。从之前观察他们行为的过程之中,大致可以确定这些就是他们其中做工的种类。
以多凌少、以强凌弱的想法立刻就充斥在衔石者们的群体之中。
专职作战的那么可怕,一定是打不过的,可是专职做工的难道还打不过么?分散隐蔽在附近树上的他们都兴奋了起来,并不停地通过上肢的动作在彼此间进行着询问和应答。
这个思考者能够通过连接看到远方的情形,又怎么会没注意到附近生的动静?而且他也想知道对方个体的力量,就先从比较弱的虫工开始吧。
想到这里他便做出了简单的命令手势:试探,一个小队。
冷酷的命令传下之后,树下的领队者立刻就依照战斗序列指派了一个小队,并命令他们起进攻。
响应的小队马上就抖落了伪装,在一阵树叶的“沙沙”响动中露出身形。尽管他们兴奋地全身抖,但依然保持着作战的队形,并纷纷打出了“为母亲而战”的手语。
没得到出击任务的小队则带着遗憾和羡慕,继续潜伏在森林之中。
一队共十四个虫人毫不掩饰地就走出了森林。带着杀意的他们并不在乎被现,因为他们渴望能够立刻就起无畏的冲锋,将威胁到母亲安全的任何敌人都统统撕碎!
因为四娘一直在眺望着这边,所以如此怀着敌意的队形在第一时间就被营地的人们给现了。
“喂,你们先过去。”四娘一边拔刀走下黑色基座,一边指着黑门说道。
营地中正在生火、烧水、以及正在处理虫子的女人们都听到了她语气严肃的命令。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还是服从了这个拔刀在手之人,放下手中的活计就穿过了黑门。
走在最后的一个女人有些好奇,还扭头循着四娘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十几只大虫子一字排开,竟然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直直地就往这边冲过来了。
吓得她当即喊了声:“哎呦!我滴个妈!”然后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了黑门里。
而四娘却不为所动,一直在打量着那些排开阵型冲过来的虫子。
她见过单个爬行的小虫,她排成长队的蚂蚁,她见过飘飞不散、萦绕而上的飞虫黑柱,但是排成横队前进的虫子却还是第一次见。
但虫子就只是虫子而已,而且才不过是十几只。四娘以手弹着刀身,带着欣喜的心情自语道:“啧啧,来得好,倒是省得我去找了。”
不过当这些虫子靠得再近些以后,四娘才现有些不对劲了。她再次现了经过简陋加工的石头,并且就是夹在这些虫子的口器中。
四娘疑惑地叫道:“诶,不是!这虫子带石头干嘛?不是这里的主人的口信?”
这些虫子的出现就立刻击碎了她刚刚才作出的假设,那么以这假设为基础再次做出的一些预案也就只能当做笑话作废了。
“感情我刚才一直在瞎想来着?干死你们!”她不但心生疑惑,而且还因自己白费了功夫而火冒三丈,于是就立刻决定要拿这些个家伙们来出气。还骂道:“你们随便跑这里来死掉是想做啥?这不是在戏耍我么?”
树上的思考者虽然听到了那个胸大的虫工所出的叫声,但却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他很赞赏这个虫工的机警,以及掩护兄弟们撤退并独自断后的勇气。
虽说战斗不该归它们负责,但必要的牺牲可以减少母巢的损耗,从这个勇于牺牲的个体上可以看出,己方将要面对的一定是个既强大又团结的群体。
四娘很快就进入了战斗状态,冷静地分析起了敌我对比,并决定还是守门好了。
如果是只有自己一人的话,倒是可以毫无顾忌地上去几刀劈了这些柔弱的虫子们。可要是那些女人还在的话就有些顾忌了。
倒是不怕她们会打不过虫子,而是怕她们不敢去同虫子动手。而且要是受到了惊吓,更可能会被吓得往暗河深处逃跑,到时候再要找回来可是个麻烦事。
也许有人跑几步就停下来摸着黑不敢动了,也许有的人却会一口气在黑暗中疯跑疯颠地跑开十几里去。不仅找的时候会费人费工,闹出心病来可更麻烦。
第一次过来的人很有可能会被这里的虫子们过大的身躯和狰狞的外形给吓唬得胆气全无,但在确确实实地对战过后,却又会踩着这些柔弱的废物们重振勇气。
就比如昨日里那个被偷袭的帮众,他在缓过劲之后再砍起虫子来,那可是绝不手软的,而且越是大虫子就越是激动地冲上去下狠手。
大概是要借它们的性命来洗清自己的耻辱吧。兄弟们自然也都让着他——反正是按小队来分配不是,谁干不是干?
抛却了扰动心思的杂念,四娘两步就退回到门里。金刀在手地等着虫子们送上来。
可是虫兵们在基座之前都停下了,他们早就见过那个小队的惨状,自然十分顾忌着这里的隐形陷阱。他们倒是不惧怕战死,但也绝不希望毫无价值地死去。
小队的领队者在急躁间瞥见怪物们放置在此的工具,便庆幸命令是试探而非强攻,于是就用手势命身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