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也只能怪地形在这里收束了起来,原本跑来的几十个侦察器的队形就突然变得非常密集。这些快速移动的机器也不能在突然收缩的环境下立刻止住前进的势头,于是就只能照惯性聚在一处向前作冲击。
照面也就是一瞬间的突发之事,盆子什么的只是鲤的直观感受而已,但还是让鲤想起小时候戳破的一处蜘蛛巢。
当时没等看清就被数十只细小的东西糊在脸上,待本能地一巴掌呼过去后才觉得满手腥潮。看手上还会残留许多黑色的细小长腿,甚至还能感到这些小东西微微颤动的力道。
那时吓得他有好几天都没法正常吃饭,只感到身体从里到外都在发着数不清的小疙瘩。而现在就与当时的状况略有些相似,但在分量上却是完全扩大了许多倍。
那些迎面扑过来的东西虽然也都有着好几条腿,可是它们个个都有脸盆大小,而且还都长得是身坚体沉的架构。光是有一个撞在身上都会难以承受,更何况扑面而来了那么多个呢!
鲤当时虽然是向前挥出了金剑,但只在眼角里看见溅出了一溜火花。因为他在受到复数侦察器的飞撞后就连一点的反抗之力都没有,只能是干脆地向后翻倒了过去。
而且也由于他在之前和现在的攻击态势很不友好,所以自然就会获得额外的特别关照。
具体来说就是侦察器通过合作就牢牢固定了目标的肢体,然后就开始释放出专为捕捉俘虏而释放的电流。这玩意儿的感觉当然不会让人感到好受,瞬间而来的麻痹和疼痛感直电得他怀疑人生。
仿佛从高高的树上掉落下来也不过如此了,也就是比持续数月的饥饿稍微轻一些。从接触部位向周围延伸的感觉可是极为难受,这可真是从未经历过的酸爽体验,并有一阵阵的麻颤作为热情的调剂。
怎么会有这么难受的感觉呢?是谁最先想起要用这个来对付他人呢?
这样的痛苦其实也没能持续太久,因为这能力毕竟是为了捕捉俘虏而非杀人的,当然不能维持太久的电击。但这样的电量相对于鲤而言却又稍稍有些不足,所以他在颤抖过一阵后就从初次遇到的震惊中缓了过来。
为了消除那糟糕的感觉甚至还怒吼了一声,随后就起身要做出更多的挣扎。但这样的情绪和动静显然更具攻击力,并且明显表示出他更耐电击。这或许是物种或个体之间的不同特性吧,有什么问题可以在事后进行研究,并且已经有研究者将此进入了备忘录中。
而鲤所得到的就是加倍的伺候,倘若继续挣扎怒吼便会接着加重。暂时身体强壮的人也扛不住这么招待,于是便在以致晕为目的的电击下干脆地丧失了意识。
这便是他的觉悟和努力获得的结果,最多只是将这群机器的进击速度延缓了不到三秒。真正对其造成牵制的侦察器也不过四台而已,因为作战网络并不认为值得在他身上浪费更多资源。
侦察机器的主体则是成群结队地快速跃进,从现出身形到背影消失也不过只持续了五秒,最多是给这猎物留下了点飘落的尘土做礼物。
原本凭体重束缚住四肢的侦查器还要探测各项生理指标,在确定他与其他获得的数据不一样后才会松开。
既然目标被致晕也就没法押送返回了,侦察机器们便合作着拼接成一具可以移动的平台,而被电晕的鲤就被搁在这台子上押运返回。
如此的战力差距便可想而知后续的结果,那些分散在各处岔路中的弟兄们自是无力反抗。
有的胆小之人本就畏惧神鬼之事,再见到来了这么多无法理解的东西就干脆地缴械投降。若是这么做了便会被矮小的侦察器引导返回,倒是不用吃太多的苦头。
当然也不乏有人试图拼着血勇和自身本事上前拼斗,那么就会收获同鲤一样的下场和待遇。束缚、电击,然后根据不同个体的耐受性再追加电击,然后才是被若干台侦察器抬起来带走。
像这两拨人其实都只是探索暗河状况的附带品,有没有他们都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舰队高层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假想中的超级文明身上,甚至都预备好在一场绝望战争中面临节节抵抗的悲惨下场了。
这些人先前也存在于接触过的记录中,能被找回来也算是正常的事情。不过倒是让一部分的研究人员兴奋了起来,并认为暗河中还有很多不同的种族在活动,甚至还有一些是迄今为止都未曾见过的。而大家现在所看到的就只是冰山中的一角,只要继续努力就可以寻找到更多的证据。
“继续,继续下去就可以找到更多了。这只是时间问题!”
其中一个人还得意洋洋地展示了捕获画面,恨不得将其放大成为会议室的唯一背景。
至于持有反对意见的人们则认为这很可笑,因为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搜索到更多的痕迹,要有所结论还是有些为时过早。现有的成果都是建立在对于痕迹的追踪上的,目前还未出现没有任何痕迹的可疑目标。
换句话说就是能脚印的就一定能被找到,就是那正在逃亡中的机械载具也会留下许多的微粒。侦察器的嗅探装置就因此能始终吊在目标后面,并且就算到现在也还没有被甩掉的迹象。
于是就有人冷笑道:“总之还是清醒一些吧,别再说你那些可笑而不负责任的昏话了。你的言论就连误导的作用都难以发挥,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