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糟!”
鲤在心底有些慌张地判断了一下状况,身后也差不多在同时传来难听刺耳的尖锐摩擦声。就仿佛同时拿许多尖锐的石子去用力摩擦金器,而且还是较为厚重的那种大家伙。
在这种情况下也顾不得回头,因为在传说中有太多一回头就会遭遇厄运的故事。就算是心头疑惑也得强忍住回头的想法,并且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在自己出现问题的脚步。
那里令人惊异得并未产生太大的痛感,彷佛方才传出的清脆响声并非自己发出的。就是心中的慌张也更多只有淡淡的味道,因为目前绝大部分的心思还是得被用在逃跑一事上。
然而让他心道不妙的异状并没有潜伏下来,而是以另一种令人心悸的形势出现在逃亡中。
首先就是无法确实感受到右脚踝以下的感觉,彷佛那处肢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然后就是无法准确地踩在地上奔跑,步伐开始出现了明显变形的难看状况。
而在这一瞬间也是身后怪物尝试伸爪进行抓握的时候,对方也因为这样的突然变化而抓了个空。
机甲驾驶员能以自己的瞬间视力看到那令人遗憾的距离,几乎只要再向前伸出一个巴掌就能抓住对方的头发!可是伸出的机械臂就是差了那么一点,以至于可惜地错过了即将到手的目标。
“唉!”
叹息声先后发生在身后的临时队友和舰队中,因为这场追逐而提起内心的人们也都纷纷感到可惜。有说话不嫌腰疼的甚至还破口大骂了起来,彷佛要是自己当时在现场就一定能成功似的。
但毕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唯一的一次尝试便只能在意外中遭遇失败。而那失手的驾驶员则在不停地咒骂安全辅助系统,愤怒中甚至还胡乱地在敲打舱内壁板。
精密电子设备是不敢敲打的,砸坏了就是破坏军械罪。
高速运动中最忌发生各种方向和位置的碰撞,若是不小心便很容易出现惨重的事故。安全辅助系统始终都会监控前路的状况,在低速的环境中还可以无视影响有限的难避撞击,但在高速下就会主动通过微调来回避撞击,甚至是在判断难以绕过危险后采取强行刹车的措施。
就比如一处狭小得绝对没法令机甲通过的扭曲通道,一个负责任的辅助系统当然是立即减速并停止了。哪怕驾驶者在遗憾地哀嚎也不会维持原速,更有可能是在错判嚎叫的缘故后提供医疗服务。
监督进度的军官舔了舔嘴唇,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光从表情上就能看出很不满,而且大部分人都对这次失败的追捕很不满,除了那些成功逃脱的土著目标们。
他便有些幸灾乐祸地嘲笑道:“你很努力,但是失败了呢。”
在说话的同时还将行动评价调低了一档,甚至还直接展示给了这些搞砸的一线士兵们。
但此次追击的失败也不算是最后的手段,因为那些可到小腿高度的侦察机器依旧在执行任务。追在目标的身后也不必花费什么力气,只要确保对方始终在自己的监控中就可以了。
当然还可以让追在最前方的驾驶员离开机甲,或许可以及时追上最后那个脚部受伤的家伙。但是这个事情并没有被军官所提起,就是驾驶员本人也从来都没想过。
一个机甲兵再常见廉价也是技术兵种,他的价值可要比一些玩石头点火把的土人更高。除非有证据表明前面那些野蛮人的价值要更高得多,所以没必要让技术兵去冒无谓的风险。
原本接到的任务是抓捕一些土著样本,没人能允许这么简单的任务因为愚蠢失败。无论是军官还是专家们都表达出了他们的不满,并且纷纷发声谴责,这令将事情办砸的士兵们都感到无地自容。
刚才或许还能射出附带坚固缆线的飞叉,这本来是用来在坚固建筑或小行星上固定机身的。不过以那种能击穿岩层的力道显然火力过剩,很有可能就当场射穿数个逃窜的土著。
要知道他们的任务只是侦察并搜集情报而已,所以是禁止主动使用致命武力的。也就是说除非遭到主动的有力袭击,否则在一切时间中都得将自己当做和平的探险者。
那一招使出来固然能留下几个样本,但是除了解剖之物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他们来这里又不是为了执行扫荡作战的,生生造成对方的恶感实在没有丝毫的必要。
他们也许并不会在意一些原始文明对自己的观感,但不得不考虑黑门主人的态度。表现出友善的姿态是非常必要,这是具有力量的存在应当得到的待遇。
有人就只好指着侦查机器传回的影像,并以此硬着头皮辩解道:“别这样嘛,情况还在我们的掌握中。他们不可能始终都在那种小地方钻来钻去,总得找个时间从别的地方钻出来吧?现在我们还知道他们在哪里,只要沿别的岔路就应该能绕在他们前头,所以……”
但没等他将话说完便发现事情不对,因为正赖以作为开脱的图像突然震动了数下,并且很快就变得天旋地转。看到这一状况的人们都以为是发生了事故,比如由于踩空发生跌落什么的。
可他们随即又在画面中出现砸来的棍棒和剑刃,同时还附带几只穿着破草鞋的脚丫子。放大又缩小地在画面中变化了数次,在每次放大的时候都会给画面带来一次震动。
这明显是一次较为成功的伏击,那些看上去原始的土著连砸带踩地有多少能发挥一些威力。连串的受损数据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