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挠挠头感到有些头疼,觉得这下子还得再往回走。
虽然先前受到了四娘的猜忌,再要刻意凑上去可真属于纯粹讨没趣。但毕竟是自己的老弟兄们受了气,那就必须得找到那个女人面前去告状,否则就枉受大家平日的推崇和服气。
他就只得再次改换前进的方向,带着一帮心有怨气的老弟兄们再原路返回。
说来这一天也还真是事情多多,鲤因为同教团失去联系便深入了一次暗河,受四娘拜托去搬运物品又是走了一趟。这半天来好像也没干别的事情,竟是一直都在暗河中来回晃荡了。
至于这次甚至都没能走完便得再次折返,只是不知能否在歧路无穷的暗河中找到四娘。
先是得找到之前分开的那处岔路口,他凭着记忆还算能想起大致的位置。至于方向也不必有所犹豫,大部分的路口都只有三个岔路,只要拐入并非常走的那一条就足够了。
但站在路口也不能莽撞地进入,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留下必要的标记。具体的内容也不需有多么的复杂,只要能被自己这些老弟兄们识别出来就够了。
先前的行走都只是在已熟悉的范围内移动,而接下来则要进入大部分人不曾探知的区域。
鲤在此时已将几十根火把担在了自己身上,在确认很压肩膀后才算有了底气。然后便是再次确认大家的状态,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坚定地说道:“走,我们去讨个说法!”
这事情现在最为受到大家的关心,于是便立刻得到了众兄弟们的应和声:
“对,讨个说法!”
“tǎo shuō fǎ!”
响亮的嗓音中蕴含着委屈和不满,他在附近的洞壁上都产生了隐隐的回声。迈出的脚步也是非常的坚定,当即就留下了数组明显的脚印。
而在行走过后则会留下一人去清扫痕迹,至于使用的工具则是一根并未点燃的火把。
平放在地面上其实也就是一根棍子,当压在沙地上以后再慢慢拖动,这就能将脚印的轮廓给快速破坏掉。另外则是要将附近的沙土随意拨拉一阵,为的是再将棍子留下的痕迹作模糊化的处理。
这样的事情也不需要操劳太长的距离,最多只要抹除拐入岔路后的几百步就行了。因为终年不见天日的暗河存在太多岔路,可能的追击者也不可能拿出太多的人力所搜查。只要短期内无法被找到就行,他们自信很快就能解决眼下的麻烦。
躲入暗河的这一行人都如此认为,这是他们以自身掌握常识所做出的推断。而常识一般来源于自己的生活和经历,很少有人对常识以外的事情做出正确预测。
在暗河的深处正有一支机甲小队在匀速推进,先行侦察的自行机械则还要前出一段距离。它们不但能收集声音和光学信号,还能通过敏锐的探头去搜集分子级别的痕迹。
岩石、水流和野生动物的迹象且先不论,他们更关注存在有大量畜群和人员所走过的那条道路。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的机器有多么先进,能在只搜集到部分信息时就还原出实物,而是这样的痕迹已被米图卡他们所收集过,并且能确认其中一部分是来自那些奇怪土著们的。
由于这样的痕迹只在有限的区域中富集,向两个方向派出队伍就应该足够了。
不过这些机甲的型号明显不同,竟然是由之前还在交战的双方所组成。
负责搜索信息的型号都是侦察型,并且属于艰难防守黑门及洞室的那一方。持有武器的则是清一色的战斗型号,他们在之前的交手中也没有少吃亏。
这么奇怪的组合主要是出于征召协议,他们这些人目前已经转变成了合作关系。
战役获胜的一方一切中想要获得更多信息,但在相关之地并不存在足以胜任的力量。别看米图卡他们要回了各自的装备,并且能够以明码呼唤附近的友军靠近,但他们也存在着不小的弱点,那就是并不存在可以维系行动的后勤系统。
在附近倒是临时建立起了一个标准的基地,不过双方的系统和机械标准都不一样。不但是dàn yào没法做到通用,就是可更换的能源块也存在接口不无法对接的问题。
由于在操作相关设备时还需要核对身份信息,这边只能由原本的主人去操作。现场接收投降的人员最多只能利用其中的食物、工具和通讯器材,如果要强行开动别人的机甲就得花费时间去pò jiě,那还不如等到大部队在附近区域集体降下呢。
所以胜利一方就向降兵们进行征召,要求他们利用自己的装备进行合作。交换的代价就是提供一定程度的优待,这可以让他们在被关押的时候过得更舒服些。
当然由于一方已经投降了,所以还得承诺不会让这些降兵进行危险的活动,更不会要求他们与从前的战友作战。
至于更加细致的条款还有许多页,需要战俘以个人名义同受降部队的直接军官签署。当双方留下电子烙印后便意味着合同生效,无论是身为俘虏的个人还是胜利者都得遵守。
这是由随军的军职律师团从素材库中搜索出来,并在紧急磋商后敲定的文本。
理论上该由签署双方细细地查看,然后才能签订这份重要的契约。但签字在他们的文明中几乎无所不在,检验是否存在不利的地方就全交由智脑去分辨,只要后者说没问题就可以立刻立约了。
小型侦察器并非是完全受到遥控的傀儡,具有一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