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悬浮机器固然是浑身钢铁的结构,可以不在乎寻常火焰的温度。但它们毕竟都是一些民用品,相对于机动能力就没有太高的要求。
而被它们追逐的则是优质军品,所以相关指标都要高上太多了,所以在弯道多的环境中就更容易占据机动优势。
而以四娘为首的一帮河青人既是不耐久久未散的高温,而且一两条肉腿也跑不出太快的速度,所以真到追到洞室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那个突然而至的不速之客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王涛和其他的教团核心在发懵。
“呼,呼,咋,咋回事?转一圈就走了?当这是大街呐?”呼哧喘气的四娘当即就甩出一句感叹,这也代表绝大多数人的心声。
更有出身北城帮的信众看着危险远去,于是就逞能地显摆了起来:“那,那是谁呀?知,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敢留下来就剁死她!呼呼……”
只跑了一趟就是要轻松太多,不但口气上显得异常狂妄,就是整个人也都不是特别喘,仿佛真有徒手拆机甲的余力。
藏在洞室中的几个病号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得四娘“哇呀呀”地追了出去。等过了一阵也没再出现入侵者,反而是由隧洞内又来了一阵强力的风声和暖流。
同时还有“咚咚咚”的沉重脚步声,以及大量金傀儡在飞行时的“嗡嗡”声。
而四娘带着众人返回已经是更久之后了,久得他们都有些以为自己已被遗忘在这处安静的洞室之中。所以在听到熟人们的说话声之后便非常激动,并且还试图从藏身处爬出来。
只是先前躲藏的地方选在杂物与骨堆交界的地方,所以想要出来还得费些手脚,尤其对于视线不清的人而言就更是不友好。四娘见他们这样就又提起了担心,显然并不愿将这些人的伤势给暴露出来,这迄今为止依然是需要控制范围的内部秘密。
她于是突然就对前来助拳的小弟们收起了好脸,并且换了副不耐烦的腔调催促道:“行了行了,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你们先出去吧,记得要继续在外边认真放哨,若是没有呼唤就不要自行进来!”
“哎?不是,不追了吗?”
“闯了咱的地盘就想走,怎么可以这样呢?”
“要不咱还是追一追吧,这根棍子还是我昨天刚扭下来的,要不抽他两下还真不甘心!”
也就四娘常同不靠谱的小弟们打交道,所以并不在乎这点不自量力的求战欲。她只是再次催促道:“行了,你们先出去!这事别打听,别瞎议论!懂不懂?赶紧赶紧的!”
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要徒费口舌之力,因为这帮不靠谱的小弟们只是想做个自我表现,所以还是该就地驱赶出去。都是一个城里长大的还能不熟悉?他们若是见到那大高个回来了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撒腿就跑才是一定的事情!
好不容易将人群连哄带赶地驱逐了出去,四娘这才有空向着伙伴们做询问。
像是红衣及巫师等人都没有大碍,只是在刚才稍稍受了一些惊吓,并且还在无人搭理的情况下胡思乱想一阵。而王涛看似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呆呆地坐在黑门下一言不发。一双手还不停地于前方空气中反复点击,一看就是在认真地画符施法。
但他其实只是在收拢飞出去的机器,并且要求他们尽快返回洞室中。
因为这帮低智商的玩意都是实心眼,既然做了锁定就一定要追上去,而没有下达攻击指令便不会擅自射击。折腾他们毁灭另一个文明的做派截然不同,也不知当初是触动了哪一根发疯的神经。
然而这样的追击行为自然被米图卡视为敌意,而对方还是这么多的数量就更让她压力大增。作为一个闯入者不好大加攻击原有主人,这会受到交战法的严格限制。而作为一个逃亡者则完全不同了,她立刻就能获得做出无限反击的充足理由。
所以她头也不回地就反手一扫,激光武器瞬间便将两辆悬浮车和一台悬浮机器从中划开。如此的狰狞微露显得毫不犹豫,这与在地下之时的忍让退缩截然不同。
有求于人当然要客气一些,自如是绝不可以主动挑起更多双方冲突的。而这一击则更接近于严厉警告,意思是告诉对方自己并不好惹,不要试图做出更多的妄想。
而机甲上的智脑也在同时扫描身后所有单位,并且为米图卡的后续攻击规划出一条最优轨迹。只要在攻击前选定这个方案就可以了,之后的瞄准和稳定都会由机甲的辅助装置完成。
只需瞬间就可以击落追兵中的大部分,剩下的那部分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
因为这些悬浮装置受到的影响太多,而且机动性也有所不足,通常只会在民用设备上使用。它们相对专业的进攻性兵器而言真是太过缓慢了,以至于完全可以被当作靶子来对待。
而米图卡在这种情况下也并未大意,甚至还习惯性地根据作战操典进入无规律机动状态。这样可以降低自己被锁定及命中的可能,不过当然也较为耗费能量,非是要紧的时候一般不会使用。
而那条最优轨迹一直浮现在眼前闪烁,却迟迟都没有被其选中执行。因为她注意到刚刚的警告射击有些超乎意料,竟似是造成了过量的伤害。
轻轻划过就被击破成两半的机器实在是太过薄皮,这玩意真就是民用品的水平,只能说是不会轻易散架而已。如此的科技水准实在太落后了,她甚至不认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