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出鬼没的你要吓死人啊!”手忙脚乱地擦了擦身上的茶水,云弈有些气急败坏。
男人神色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眸光清冷如冰,顺手把门关上走了进来。
“本来以为这两年你性子也收敛了一些,没想到还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难怪上次那么低级的食尸鬼也能把你伤了。”君梵烨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弹了弹宽大的衣袖,淡淡道。
“你!”云弈磨了磨牙,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深深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算你狠。”想到上次自己竟然是被这家伙救下他就想呕血。
“承让!”一挥袖袍,君梵烨端起面前的水杯朝他敬了敬,然后一饮而尽,姿态肆意优雅。
“切,不就装逼啊,搞得谁不会似的。”云弈看着他那身古色古香的长袍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虽然玄门在很大程度上保留了古老的礼仪作风,但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的年轻一辈越来越不喜欢那些老式做派,大都追求新意,特别是在服饰上,只要不是什么重要活动,基本都是怎么喜欢怎么来,那些老太爷也都清楚,对此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有君梵烨这个怪胎,什么时候都是一身黑衣玄袍,弄得跟穿越剧似的,每次跟他出去都被人围观。想到这,云弈又是一声冷哼。
“梵烨,刚才是遇到什么情况了吗?”一直作壁上观的凌子辰伸手拿起面前的茶壶,给君梵烨的杯子里添了点水,笑着问道。
“去军区医院探病,发现了点情况,耗了些时间。”君梵烨冲他一颔首,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还有敢在军区医院生事的?”凌子辰眸子一闪,突然来了兴趣,虽说医院是阴阳交替之地,极易滋生邪魅,但军区医院不同于一般医院,不说有浩荡之气镇压吧,但因为那里经常有国家重要领导人来往,所以也格外得玄门的重视,更何况这还是在皇城脚下。
“嗯。”君梵烨点点头,然后就没了下文。
凌子辰:“……”他是想听后续不是想求证啊!知道这位的性子,凌子辰除了有些无语也没有别的感觉。
“你还指望这只闷葫芦给你讲故事不成?”云弈在一旁看着,嗤笑了一声。论起黑心,只怕没人比得过君梵烨,谁见过说话还按字数算钱的?“人家可是金口玉言!”话一出,其他几个人都不禁闷笑了两声。
又来了,凌子辰按了按额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云弈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都在君梵烨手上吃多少闷亏了,还搁这儿往前凑。
“那位何处长伤势怎么样?真受伤了?”凌子辰啜了一口茶,决定转移话题。
“伤势不轻,但也死不了。”君梵烨淡淡道,在谈起那位何处长时眼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嫌恶。
“呵,那老家伙惜命的紧,现在突然闹这么一出,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比起君梵烨的含蓄,云弈的厌恶之色就完全是明晃晃地摆在了脸上。
“他这么一病,估计那个烂摊子还是得我们玄门来背,真不知道老祖宗们是怎么想的,凭玄门在灵异界的名声,什么资源没有,偏偏要成立一个什么异闻组,和当官的搭上关系还能有咱们的好日子过吗?”云弈越想越来气,这都什么事儿啊。
“你还嫌隔阂不够深?”凌子辰按了按额角,瞥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老祖宗们共同商议决定的,就算你再不满意那也得忍着,真要闹出了什么事儿就是玄门也保不住你。”
玄门虽然在灵异界确实是赫赫有名,但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就算他们本事再大也还是要守法纪,而玄门门规第一条就是,拥护正统,不得行阴私之事,护天下安定,违者废功法,逐出玄门。
云弈冷哼了一声,“别的我就不说了,反正我看那个姓何的不顺眼很久了,仗着背后有何家撑着,压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要是有真本事也就算了,”顿了顿,云弈几乎是咬牙道,“不懂装懂,乱发号令,因为他我们玄门都折了多少人进去了?合着他的人就是人,我们的人就是白捡的了?一天到晚尽想着排除异己,我们招他惹他了,凭什么把我们当冤大头?”
越说越来气,一拍桌几,云弈眼中几乎在冒火,咬着牙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老子真想把他做了算了。”
“云弈!”凌子辰眉头一皱,猛地喝住了他。
目光在其他几人身上扫了一圈,收敛了脸上一贯的笑容,淡淡道,“出去后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心里应该有数。”声音不大,温润气质依旧,却无端让人心中一凛。
“放心吧,我们什么都没听见。”另外几人笑着打了个哈哈。
凌子辰点了点头,何处长心胸狭隘,要是这话传到他耳朵里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虽然云弈是云家内定的下一任家主,但毕竟还没正式继位,挂靠在异闻组在他手下讨生活就得格外注意些,加上这家伙又有点缺心眼,估计被人卖了都还帮人数钱,自己又不可能总看着他。
君梵烨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对云弈的抱怨充耳不闻,只是嘴角轻轻地溢出了一声冷笑。
“姓君的,你今天叫我们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小爷还等着回去睡觉呢?”云弈心中也有数,不再逮着那位何处长不放,而是改向君梵烨开炮。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们上次做任务的那笔钱到账了,明天抽个时间给你们划账上去?”他们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