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很晚了。
工作一天的东半球人民,绝大多数人走进了香甜的梦乡内。
这些正为明天工作该怎么做,本月的房贷该怎么还,孩子要买的玩具资金,还能不能从烟钱里扣出来的人们,当然不会和某些人那样,此时正精神百倍的盯着电视机,等待一个扬眉吐气的时刻到来。
东半球是群星璀璨的深夜。
西半球则是艳阳高照,大街上到处都是露着两条大白腿的美女,扭着性感的腰肢,筛着丰臀散出一bō_bō比太阳更热的能量骚——同样有人,在密切关注着电视机。
有谁能想到,东西相隔万里的半球,两个国家内,会有素不相识的人,都在等待某个精彩时刻的到来。
那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脸前不住搓着,满眼都是激动的样子,像极了足球世界杯揭幕战上的级球迷。
“七,六,五,四,三——”
就在这些人眼里的兴奋再次升级时,有人忍不住地开始了倒计时:“开始!”
相信大家都看过新闻联播吧?
准时准点的,时间一到,立即有熟悉的音乐声传来,告诉人们这可是收视率最高,也是对最能扯淡,很多时候都只给百姓化大饼不大的黄金节目。
这些人苦苦等待的这个节目,可比大家所知道的黄金节目,要精彩多了。
因为早在上个世纪时,他们中就有人曾经欣赏到这个精彩节目了。
虽说苦等了二十多年,他们才等到精彩节目的开始,这等待时间也太长了些,但他们依旧如此的兴奋。
尤其早在二十多年就曾经欣赏过这个节目的培拉先生。
早在二十多年前,培拉先生还只是美帝中情局的一个小探员,但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的命运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竟然在无意中认识了华夏军方的某个重量级人物——这种事是绝密,培拉先生不但不敢说,甚至都不敢去回想。
反正,正是那次他从华夏军方某大人物手里搞到的绝密军情,改变了他的命运。
当然了,为此培拉先生还是付出一定代价的,比方把新婚娇妻主动推进了某华夏军方大人物怀里,最终结果却是被可恶的华夏特工,把两个正在夏威夷嘿咻的人,都给弄死了。
幸好在这个世界上,男人只要有金钱和地位,要想找个美女来伺候,那绝对是闭着眼就能做到的。
更何况,时隔二十多年后,上帝再次垂青了培拉先生,让他自南韩沈家那儿,再次获得了改变命运的机会呢?
“家里那个胖女人,是该换成小美女了。”
培拉先生心中这样想着,从口袋里拿出了雪茄。
立即,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亚洲男人,就殷勤的拿出了火机。
这个人是南韩人,姓沈。
至于他叫沈什么,培拉先生忘记了。
毕竟不再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小年轻了,脑子有些不好用了也是很正常的,只要能记住自己有多少灰色收录的存款,几个小蜜的联系方式和门牌号,培拉先生有病才会费脑子去记住姓沈的是谁。
不过,看在他很殷勤的份上,培拉先生才决定赏脸和他说几句。
就这,培拉先生还是眼睛盯着电视机,看似很随意的样子:“沈先生啊,你们沈家这次做生意可不厚道啊。”
沈先生笑着回答:“培拉先生,您这话是怎么说呢?”
培拉先生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据我所知,沈家并不是把这份情报,只卖给我们。应该还有东洋,以及你们自己国家吧?”
沈先生不卑不亢的说道:“呵呵,培拉先生,您其实应该很清楚,独家新闻和非独家新闻之间,还是有一定差距的。给您的这个价格,不说是友情价的话,也铁定是打了折扣的。”
培拉先生粗粗的眉头皱了下,说:“沈先生,你们给我打折扣,还不是因为无法确定这份情报的准确性?”
沈先生脸上的笑容,也渐渐被不满稀释了很多,再说话时的语气,就变得不冷不热了:“培拉先生,如果我能确定这份情报的准确性,还能是当前价格能买得到的吗?在我们接触之前,我就曾经明言,我们是不敢保证情报的准确性。至于贵方要不要收购,那得靠你们自己分析,调查后再做出决定的。”
沈先生说的没错,培拉先生也很清楚。
双方当初在接触时,沈先生不但明说了这些,反而把不确定性写在了合同中。
根本不用去问,培拉先生也知道沈家在向他兜售这份绝密军情时,也肯定在向东洋人说着同样的话。
他没权力责怪沈家。
这个生意吧,本来就是有赚有赔的,尤其事关这种大生意,更要考验买方的眼光深度了。
好比赌石。
你总不能在把原石切开却没看到翡翠后,就要把石头退回去,让老板还钱吧?
培拉先生在和沈先生接触后,立即上报中情局大领导。
事关华夏在二十一世纪规模最大的一次实弹演习,这对美帝来说绝对是一等的大事,必须得慎重对待,动用潜藏在华夏的所有眼线,不择手段,不惜牺牲一切来获取最新情报,方便判断这份绝密军情的真伪。
要说中情局还是很牛比的,不愧是世界上最出色的情报部门,竟然把眼线安插进了大理段家——是个厨娘。
厨娘在段家的地位不高,也没权力参加段家的核心会议,却能把段家所生的一切,都如实汇报给了中情局。
至于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