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参加你的婚礼吗?”
闵柔今天脑子有些不正常,因为她总问些没头没脑的话。
李南方犹豫了下,说:“小三去参加新娘的婚礼,好像不怎么合适吧?毕竟,新娘这一天最大,需要所有人的尊重。”
“我就是这么一说。”
闵柔总算离开了他的怀抱,双手抱腿,下巴放在膝盖上望着远处,惬意的叹了口气:“唉。你打算怎么要回你的公司?”
李南方微微冷笑:“还用要吗?”
闵柔想了想:“嗯,也是。根本不用要,因为南方集团本来就是你的。”
“回家吧,你那个极品老爸又给你打电话了。”
李南方不想再谈正事——看了眼旁边早地上,屏幕又亮起来的手机说。
“回家后,我会和老闵谈判。”
当车子停在闵柔的小区门口,她推门下车时,对李南方说道。
“祝你旗开得胜!”
李南方举起了右手。
“加油!”
闵柔也抬手,在他掌心轻轻击打了下,才欢快的跳了下去。
为他关上车门时,还嘱咐他:“这可是我的车子,不许给我开坏了。”
望着闵柔好像一蹦一跳的背影,消失在了小区内后,李南方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
他觉得,他可能真是个混蛋。
如果不是混蛋,怎么可能给一心要给他当小三的女孩子,出谋划策帮她和老闵谈判呢?
闵柔曾经问他,如果老闵死活都不同意,她给他当小三,怎么办。
李南方冷笑着徐徐说道,问问你爸,他还欠我很多钱的。
早年间有黄世仁为逼债杨白劳,拿喜儿抵债的前车之鉴,那么欠了李南方太多钱的老闵,除了拿宝贝女儿来还债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说在澳门时,李南方曾经为老闵赢了很多钱,单说为赎他时出的那八百万吧。
李老板是有钱。
可人家的钱,就是大风从天上刮来的吗?
那也是一颗汗珠子摔八瓣,一分钱一分钱挣来的好吧!
老闵凭什么不还钱啊?
就凭他姓闵,还是凭他是个老赌棍?
闵柔可是说了,当初老闵从澳门带来的那些钱,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已经投资干生意了,现在手头流动资金不会超过三万块。
哼哼。
三万块,现在李老板眼里,比三毛钱差不多。
既然他实在无能力还钱,那么只能去当杨白劳,拿女儿抵债了!
没得商量。
生意场上无父子好不好?
可为什么,当李南方帮闵柔说出这个计策后,会有深深的负罪感呢?
“难道说,我还有良心?真奇怪。”
估摸着闵柔已经回家后,李南方才遗憾的摇了摇头,启动了车子。
自从回来后,李南方始终没有给师母打电话,告诉她,她的南方回来了。
两个原因。
第一,荆红命既然知道他已经活着回来了,那么就代表着谢情伤也知道了。
谢情伤既然知道了,就代表着薛星寒也知道了。
薛星寒也知道后——就凭那婆娘的大嘴巴,整个八百的人应该都知道了。
第二个原因,却是李南方不想让师母伤心。
师母亲手为他挑选,极力促成的未婚妻,现在却很快就成为贺兰家的媳妇了。
师母会因此愧对他。
毕竟岳梓童利用他的“骨灰”,来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的行为,简直是让所有正义之士心寒啊。
师母尤其会心痛不已。
如果这时候亲耳听到她的南方的声音,她不哭才奇怪。
李南方可是最怕师母哭的了。
所以在没有找到让师母不用哭的理由之前,李南方不想给她打电话。
他的电话却响了,是夜神姐姐打来的。
妻子的声音,比夏天的风还要温柔:“南方,现在哪儿?”
“回家的路上。”
李南方当然不会在电话里告诉花夜神,刚才为她丈夫收了个小三——不男人的男人,才会此时说这件事。
“去过公司了?”
“嗯。早上刚去过。”
李南方点了下车喇叭,提醒前面闯红灯横过公路的老大爷一定要珍惜余声后,才说:“一切都像你所想象的那样。那个康维雅伙同董君等人,把董世雄他们打击到不行。”
“小事。”
花夜神轻笑了声,又问:“你没露面吧?”
“在咱们大婚之前,我就是个早就死了的死人。”
李南方随口回了句,问:“打电话干嘛呢?想我了?”
“这只是一个原因。”
花夜神坦然承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合适的主婚人人选。”
花夜神不用分析,也知道即将为岳家主主婚的人会是谁。
依着她的自身实力,她也完全可以找个同等量级的大人物来当主婚人。
但她不会那样做。
盖因她真那样做了,就会掀起没必要的官场斗争。
花夜神对怼岳梓童,那么两对新人的主婚人,肯定不会是一个阵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