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一些女人的哭闹声,随着这声音越来越近,陈墨言皱了下眉头,竟然是陈奶奶的?想了想,她便把书本收好,放,然后抬脚走到了院门口处,然后,她就看到不远处的街上,坐在地下哭的一踏糊涂的陈奶奶。

指天划地。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哭的那叫一个可怜和惨。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陈墨言眼珠转了转,再抬眼一瞟,便发现被村人远远围观的几名身穿制服的几个年轻男子。

她略一想便晓得,这些人,怕是计生办的吧?

陈二叔二婶儿家的娃都要过一周的节奏。

可这事儿却是一直拖着的。

无他,不管是谁来陈家,陈奶奶就是一撒泼,二耍赖。

再不济就是以老卖老。

之前的时侯吧,陈二叔全家都不在家,孩子也没看到。

多少有个欠缺证据。

可是现在,陈二方大摇大摆的抱着娃回家。

人家镇上的人听不到风声吗?

肯定会有所动静呀。

要知道这个时代超生的可不止一家二家。

要是陈二方家不处理。

以后人家可怎么开展工作?

先礼后宾。

今天是他们送了罚款通知单的第五天。

几个人看着陈奶奶哭的那个样儿,脸上没有半点动容:

他们来陈家可不是一回两回。

自然知道陈奶奶是个怎么样的性格,为人处事。

其中一名中年男人,神色严肃又严厉,“陈家大婶子,你这样闹腾也没啥用的,我们也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这已经是给了你们处理的时间,现在你们即然还交不上罚款的话,那我们只好带人回去了,您二儿子可是在家的,我们今天过来可是带着任务过来的,要是收不到罚款就带人回去。”

“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别人家又不是没有生二娃,凭啥对我们这样厉害?”

陈奶奶有些心虚,连哭腔都下意识小了不少。

只是,开口的语气还是带着质问。

“大婶子,政策面前人人平等,我们不会纵容和放过任何一家的。”中年男人是个精明的,看着陈奶奶的神情,自然是知道她心里有所松动的,眼神一闪,再接再厉道,“其实,这事儿是谁家也躲不了的,你们现在不交钱,就是真的把你们家二儿子带回去,事后你们还是要补齐这罚款的。”

陈奶奶听着这话完全是方了。

怎么把人带走了,她们还要交钱?

那要是真这样的话,她之前想的让他们把自己带走的法子,是不是就不能用了?

她坐在地下,眼珠来回的转动着。

接下来,要怎么办?

陈墨言远远的站在人群外头,看着这样一幕,她想了想,把自己的声音压低,刻意营造出一种成人粗嗓音,“这个老陈家的,她们家当兵的三儿子不是回来了吗,我可是听说了,就是专门回来处理这事儿的,怎么现在他妈在这里,不见陈家的三娃子?”

说完这话之后,陈墨言就又往人群后退了两步。

然后,她就静静的听着村子里的人议论——

“可不是吗,陈家老三怎么不见?”

“不是回去了吧?”

“不可能,我昨晚还看到三娃子了呢,应该是不在家吧?”

在众人议论声中,陈墨言默默的勾了下嘴角。

无声一笑。

她三叔想要躲在家里不出头,想要不费一分力的把这事儿推给陈爷爷陈奶奶,推给她们大房?

那她就先把他给推出来!

中年男人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话的,他眼神闪了下,便笑着看向了陈奶奶,“这位大婶子,你小儿子是部队上的人吧,能参军入伍的呀那肯定是觉悟高的,绝不会违反政策的,咱们这些当家属的可不能给他拖后腿啊,您说是不是?”这话已经是暗含威胁:要是陈奶奶再这样闹下去,到时侯说不定就要影响你小儿子部队上的事。

陈奶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半天没出声。

最后,她一口气憋着上不来,下不去的坐在地下,有点骑虎难下。

隔着人群,躲在墙角暗处的陈三方把这些话都听到了耳中。

然后,他暗暗的骂了自家亲娘一句。

还有家里头的这些人。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尽管他有一千一百个的不乐意,但是,他还是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然后,如同陈墨言所想那般,把这件事情揽到了自己的头上。

还得是义正词严,大义凛然。

中年男人对于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很乐意看到的,一脸带笑,“陈三方同志不愧是我们国家最可爱的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工作,不给你们部队上的人拖后腿,您放心吧。”

“好的,我为我们家的这事儿很是自责,是我没有尽到沟通、管教家人的责任。”

“哪里哪里,您是个好同志……”

双方你来我往的寒喧客气一番,然后,在陈三方答应两天过后把钱亲自送过去后,中年男人一脸满意的带着人走了,留下有些傻眼的陈奶奶,这样,她们家还是要出钱?

“不是,三儿,这钱,咱们不能免吗?”

“妈,您是想让这些事情传到部队,然后您儿子被部队开除吗?”

陈奶奶,“……”

人群散开,陈墨言也默默的转回了家。

她对于大房的利益不关心,可是现在,她的利益多少和大房挂着勾啊。

所以,只能把这事儿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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