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笑道,“我只是想跟你说,这两块木板在这里挂了足有十年的时间了。我记得我入住这小区的时候,这两块三合板就是半旧的模样了。没想到,从那以后,这两块板子又支撑了这么久。”
看见大婶自说自话地扯了老半天,脸上还挂着奇怪的笑容,胖子看不出她这么说是啥目的,着急了,扯着喉咙喊道,“喂,你究竟在扯些什么?我咋一句都听不懂呢?”
大婶冷笑,“我的意思是说,这几根钢管的确很结实,可是,这两块三合板早就腐朽不堪,压根承受不住你的体重。我现在感到惊讶的是,像你这样的庞然大物居然在上面待了这么久,都没掉下来,真是个奇迹啊。”
大婶说完,立刻爆发出一阵神经质的大笑。
胖子被卡在两块木板中间,状况岌岌可危,看见大婶笑得前仰后合,却是欲哭无泪。
“喂,疯婆子,你不要再笑了,我真的受不了你了。你究竟想发达什么?直接说出来好了,不要再拐弯抹角了。”
大婶笑道,“我意思是说,钢管再结实也没用,因为三百合已经完蛋了,主要用力撞在钢管上,钢管虽然不会倒,可是会震动,钢管的震动一定会引起木板的摇晃,说不定会加剧木板的碎裂,你现在不是板子卡在上面的嘛,如果那两块木板碎裂的话,你猜你会不会一下子从上面掉下来呢?”
这下,胖子恍然大悟,不由地尖叫一声。
“哦,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刚才为啥要用头去撞钢管了,你是打算撞到钢管上,引起木板的震动,一旦木板经受不住剧烈的震动,导致碎裂,我就会立刻从上面摔下来了。对不对?”
大婶哈哈大笑,“胖子,你终于明白我的意图了。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胖子冷笑,“哼!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居然想出用头撞钢管把我震下来的办法来杀死我?你这种行为属于谋杀,你明白吗?你刚才是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杀死。”
大婶摇头,“不!你说得不对。应该说,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刚才的确想杀死你,只不过,不像你说得那么简单。我是打算跟你同归于尽的。”
胖子惊出一头冷汗来,“啊?同归于尽?你个疯婆子,怕是真的脑子出问题了,咱俩没仇没冤的,干嘛非得跟我同归于尽啊?”
大叔当心他俩掰扯下去,再闹出什么乱子来,赶紧上前把大婶给拉开了。
“我说大妹子,你消消气,他岁数小,嘴上没把门的,你就当他刚才胡乱放屁呢。别跟他一般见识。”
大婶哪里肯依,使劲摇头,“不行,这事可得好好地说道说道,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大叔劝道,“大妹子,算了吧。现在这胖师傅还在牌楼上挂着,生死未卜,他心情不好,难免说错个一句半句的,你就原谅他吧。”
大婶冷笑,“他生死未卜,就能张嘴胡说八道,这是哪来的规矩啊?我可没这么宽容。”说完,伸手指着胖子,骂道,“胖子,我还告诉你,就你刚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你现在就是跪在地上给我磕十个响头,就算把头给磕破了,我都不带原谅你的。
胖子看见大婶气得满脸通红,大叔在下面紧着劝她,忽然有些幸灾乐祸,居然得意地偷笑起来,当然,他不敢笑出声,可是此刻,他嘴角上弯,分明是盛满了笑意。大婶又不是瞎子,胖子在上面的得意地偷笑,她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更是愤怒了。
大婶厉声道,“胖子,你刚才侮辱我的事,就当作没发生吗?实话告诉你,你今天惹了我,我可没这么好说话,我跟你没完。”
大叔见大婶不依不饶的模样,赶紧把她拉到一边,“我说大妹子,这胖师傅已经不说话了,你也少说几句完事,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嘛,别吵吵个没完了。”
大婶怒道,“啊?大哥,你这么说话,我可不爱听啊。什么叫做几句话的事儿?他刚才说得要是普通的闲话,我就当他是放屁,放完,完事了。可是他刚才说的,可是有关于我品行的坏话,你说叫我怎么忍呢?我这人向来行得正,做得正,从来没人说过我一个不字,今天叫这个狗艹的玩意来胡说我?你说叫我怎么忍?”
大叔尴尬地道,“大妹子,听大哥一句话,算了吧。现在他不说话,就让这事过去算了。”
大叔和大婶两个,一个劝,一个说,胖子在上面听得明白着呢,此时,胖子看见大婶气得火冒三丈的模样,肚里的坏水忍不住又咕嘟嘟地往外冒了,心说了,这个老大姐,事儿太多了,今天我不气死她,就跟她姓。看来我刚才说的,还没扎到她心口上,那我就继续扎,扎到她暴跳如雷为止。
胖子主意打定,打算继续气大婶,于是他咳咳两声,得意地笑道,“啊哟,我说姐姐,现在可不是那会儿,现在你的那些丑事东窗事发,你立刻换了一张脸,对我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之前你还能用着我的时候,对我可是一副老鸨样,每天对我是嘘寒问暖的,夏天怕起痱子,冬天怕长冻疮的,都我真是无微不至啊。现在你忽然跟我来个鸟枪换炮,老鸨脸忽然变成寡妇脸,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啊。”
大婶听见胖子冷笑着说出一大串来,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胖子的鼻子骂道,“你个混蛋,你又在胡说什么?你说谁是老鸨脸啊?依我看,你老娘才是老鸨脸呢,难怪生出你这么一个下贱玩意。”
围观的众人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