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叶天正襟危坐,坐在他身边的是小张和庄梦蝶。
曹阳耷拉着脑袋坐在叶天、小张和庄梦蝶对面,头都不敢抬。
叶天一拍桌子,厉声道,“曹阳,那些女孩都是怎么来的?”
曹阳低声道,“花钱买的。我都是买十二三岁的chu女,还能赚个开包费。”
“为什么引诱她们吸毒?”
“为了让她们有赚钱的动力,我发现,人一旦干上一样工作,干不多久就疲了,任何工作都算上,她们接客也如是,有了毒品控制她们,她们就会心甘情愿地努力工作了。”
这番话,曹阳说得振振有词,气得叶天恨不能走过去把他胖揍一顿。可是这里是审讯室,叶天只得强压怒火,尽管牙齿咬得咯咯响,还得继续审讯。
原来他引诱这些女孩吸毒是为了更好地控制她们。这些可怜女孩的一生就这样被毁灭了。她们原本可以好好念书,顺利地长大成人,再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现在,却被这个可恶的家伙控制起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庄梦蝶轻拍叶天的手臂,示意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那个把女孩卖给你的人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叫啥咱也不知道,都喊他贵哥,哪里人也不知道,听口音像是南方人。”
“知道他住哪里吗?”
“不知道,只有他电话,每次他只要有合适的姑娘就开车给我送过来。”
“这些女孩你花多少钱买的?”
“三五千块钱,也要看模样,模样好的,就贵点。”
“你们这样大肆发小广告不担心被抓吗?”
“不担心,我们在一个地方最多住半年,而且都选的是僻静地儿,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一直都没事。谁知这次怎么就……”
估计这曹阳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这个sè_qíng窝点之所以被警方盯上,完全是因为一场离奇的车祸引发的。
庄梦蝶笑着提醒他,“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月红的女孩?”
“月红?有点印象。对,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失踪的姑娘就是月红,难不成是月红孩这小贱人告发了我们?”
“她没告发你们。她出车祸死了。”
“那你们是怎么追查到我们的?”
庄梦蝶看了眼叶天,嘿嘿一乐,“我们自有办法。”
叶天咳咳两声,“曹阳,你现在说说那两个死在屋里的女孩是怎么回事?”
一听见这个问题,刚才还大侃生意经的曹阳登时缄口不语了。
“我问你话呢,那两个女孩是怎么死的?”
曹阳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说是吧,警方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你应该很清楚的吧?那两具尸体是在你租的房子里找到的,而且她俩都是刚死不久的,你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曹阳低声道,“好,我说。”
“那两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也说不好,因为她们人太多了,我记不住。”
“行,那咱就不说名字,咱先说说那个身上没伤的,那个瘦得像芦柴棒一样的女孩是怎么死的?”
“她是吸毒过量死的,这些姑娘里毒瘾最大的就是她了,几天前的一个早晨,我一醒过来,就听见住在外面大房间姑娘在哭,于是赶紧跑出去看,发现她已经死了。”
“人死了之后,为什么不通知其家属或者走正常程序火化,而是私自掩埋呢?”
“因为这些女孩都是花钱买的,在到我这里之前,不知被转过多少手了,我也没办法联系她家里人,扔出去怕给自己找麻烦,我看地底下土挺宣呼的,就让手下给埋地下了。”
“那咱们再说说那个浑身是伤的女孩,她是怎么死的?”
“她呀,不听话,总是唆使姑娘们跟我们唱反调,我吩咐手下好好教训教训她,没想到,那几个小伙子下手太重,竟然把她给打成重伤,头天晚上,她还能喝水吃东西呢,怎么第二天一早就没醒过来。他们跟我一汇报,我说得了,再埋一个吧,要不咋整?警察同志,这事我可交代清楚了,那姑娘是几个小伙子打死的,与我无关。那姑娘,我可一手指头都没碰她。”
叶天正色道,“你反映的情况,我们先做记录,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得一一核实再说。小张,把他带下去!顺便再带个他的手下进来。”
小张点点头,带着曹阳出去了。
很快,小张带着一个打手模样的年轻人进来了。
年轻人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的高大强壮,虎背熊腰。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我叫马小江,是sx榆林人。”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从武校毕业之后,一直在做保安,后来嫌保安工资太少,被一个在夜场上班的哥们介绍了这个工作,说是不累挣钱多,其实干上之后才知道满不是那么回事,现在老后悔了。”
“你跟着曹阳有多久了?”
“几个月吧。”
“你觉得曹阳这人怎么样?”
“心狠手辣,还有他那个老婆,狠毒如蛇蝎。”
“为什么这么评价他们?”
“因为土堆里埋的两个姑娘,其中有一个就是被他俩活活打死的。”
“停!那姑娘是他俩亲手打死的吗?”
“对呀,曹阳媳妇嫌那姑娘不听话,就往死里打,两口子打累了,换着打,最后把那姑娘活活打死了。”
“这事你没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