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卫东围着贺建军转了几圈,确定他身上没什么太大的伤口,只有几处淤青,这才松口气。
饶是如此,贺卫东仍旧不忘对贺建军耳提面命道:“你下回不许再拼命!咱们老贺家就你一根独苗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家就完了。”
贺建军假意答应下来,真有不平事,他做不到袖手旁观。但他会在自保的前提下再出手。
第二天一早,贺卫东果然是早早去找盛大树请了假,跟着贺建军一道去了县城。
直奔县高中附近的那破落房子,父子俩前前后后看过一遍,边看边商量着:要咋样翻修,找哪个工程队的人来修,预算一下翻修下来大概要花多少钱。
这房子破得厉害,想要翻修得能住人,至少得花一两百块钱的材料费,还不算人工费,所以要翻修必须要提前把钱和材料准备好。
估摸着盛宝国两口子下班了,父子俩拎着酒肉菜上门去。
照例是盛夏给他们父子俩开的门,同他们打了招呼,盛夏就接过他们带来的食材进厨房去做饭。
贺家父子做了会儿,盛宝国两口子下班回来了。
直到亲耳听到盛宝国说厂长真给贺建军奖励了三百块钱,还让他带着贺建军去厂里办手续,贺卫东这才彻底打消了心里的顾虑。
他是真担心儿子走上歧途,不指望着儿子有多大本事,只求他平安无事。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贺建军是他们老贺家的独苗苗,人比钱重要千倍万倍。
贺卫东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在盛家吃过午饭便回家筹备材料,找建筑队去了。
贺建军没跟着他爸一道回村里,而是跟盛夏出去约会。十多天没能见面,他天天都很惦记他媳妇。
两人走在街上,盛夏跟他说起这十来天的事情:“建军哥,你见义勇为的英雄事迹登上报纸了,我爸看到了报纸差点没吓死。”
贺建军面露愧疚之色:“我那会儿只想着扫清障碍,找到门路挣钱,没多想。这次是我做事不够周到,害你们担心了。”
盛夏摇摇头:“建军哥,你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打从那帮恶徒被打击的新闻登报之后,给全社会敲醒了警钟,让那些走在犯罪边缘的人悬崖勒马。”
贺建军故作哀怨的模样:“听你这么说,我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伤心了。”
盛夏白了他一眼,“我夸你两句,你就嘚瑟上了?再多夸你几句,你岂不是嘚瑟上天了?”
贺建军哈哈笑起来。
“对了,建军哥,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
盛夏把张老太、卢桃花和张建设之间的纠葛一一道出,着重提到那个王家屯的半仙,“我估摸着那半仙有几分本事,回头我们找个机会去探探他的口风,兴许他知道点什么。”
她稀里糊涂地穿越来到这个世界,总觉得她是带着什么任务而来,可她怎么想都想不到是什么。
贺建军对此没太大的好奇心,他不像盛夏想那么多,只是见她记挂着这事儿就揽过这事儿,要去探监也该是他去。
两人聊着天,走到了县高中附近的那栋破房子里,贺建军开了门领盛夏进去:“媳妇,你看看想要那间屋子,我专门收拾出来。”
盛夏没好气地拍了他胳膊一下:“八字没一撇,你就想着这事儿?你怎么不问问我爷奶爸妈同意不同意?”
贺建军脸皮厚不怕自家媳妇嘲笑,由着她埋汰自己,不为自己辩解。
前世他们当了一辈子的夫妻,伉俪情深,白首偕老。
今生他俩稀里糊涂来到这架空的世界,在贺建军的眼中盛夏依然是他的媳妇,只是碍于礼法,他们俩还得过了明路才行。
贺建军包容着盛夏的小性子,反倒是让她自己觉得不自在,闭了嘴,两人就这破房子的改造聊了许久。
盛夏看着没收拾过的屋子,拧眉问道:“你今晚住这?”
贺建军性子有些独,没事的时候更乐意一个人待着,集体宿舍多有不便,人太多矛盾也不少,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上。
“嗯,我打算以后都住这里,不住校。”
盛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叹口气让贺建军去把工具拿进来,两人一道收拾屋子。
贺建军有着多年的军旅生活,他早已习惯了干净整洁的生活环境,和盛夏一阵忙活将屋子收拾出来。
盛夏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床被子、一条毛毯和枕头,“你凑合着用,以后有条件了再买更好的。”
贺建军默默无言地站在身后,笑望着边给他铺床边絮叨的女孩,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
说来也是神奇,他们俩明明换了副容貌,但只要四目相对就能确定对方是前世那个陪着自己走过了风风雨雨的枕边人。
盛夏絮叨了一阵没听到回应,回头看他:“你咋这么看着我?我哪里不对吗?”
贺建军紧走两步长臂一伸将她死死圈在怀中,抱了几分钟他将盛夏翻过来,抱着她压倒在床亲吻。
在最关键的时刻,贺建军停下了他的动作,在盛夏耳边喘气。
被迫做了坏事的盛夏脸颊绯红,拍了拍激动过度的男人,“你太重了,快点起来,我快给你压扁了。”
贺建军捏了捏那绵软的包子,吊儿郎当地回了句:“捏不扁也压不扁。”
盛夏气急败坏:“你这人!还真当自己是二流子啊?”
贺建军顺着这话往下想,眼睛雪亮雪亮的,不晓得脑补了啥,他意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