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爱国无奈地摇头,道:“夏夏,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
盛夏瞪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驳道:“打住!教训我的话就别说了。明明是你恶趣味在先,说话只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你要是不故意使坏,我保证比小宝还听话,比咱爸妈还有耐心。”
“扑哧——”盛爱国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乍一听,能说出这番话的妹妹只怕是个直肠子,有啥说啥。
实际上呢,若不是谈话的对象是他,盛夏指定不会说得这么直白。要知道她是苏老爷子亲自带了将近一年的,见过的大大小小的场面,身份不凡的大人物数不胜数。
平日里再心直口快的人,见惯了那种大场面、同那样的人打过交道,最起码能学会收敛自己的情绪,管住自己的嘴,不至于什么心里话都往外头说。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耍我很好玩?”
盛夏丢给亲哥一个大白眼,嘴上凶巴巴的,手却从兜里掏出一方手帕帮盛爱国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盛爱国不笑了,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任由妹妹帮他擦汗。他不由得上高中参加运动会时,妹妹踮着脚费力地帮他擦汗那样,那时候青春年少,不识愁滋味,不晓得未来会有如今这一番际遇。
“妹妹,你还记得我们上高中那会儿,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叫做我的梦想吗?”
盛夏破功了,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记得,我咋不记得?哥,我告诉你,你那篇作文我到死都记得!印象太深刻了!”
盛爱国的脸先红后黑,黑又变青,青又变白,活脱脱一调色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