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淑好似感受不到丈夫的无奈,她脚步轻快地在前头走着,时不时地还会回头催他走快些。 更新最快
正如凌淑所想,她们夫妻俩到盛夏家时,他们刚开始做饭。
盛夏正淘米,见了凌淑两口子,她丝毫不见外地问道:“干爹干妈,你们来啦!吃过了没?没吃过的话,我多煮点?”
“没吃呢。”凌淑大喇喇地回答,顿了下她问道:“夏夏,有啥活派给我做?”
她没把自己当外人,这是她干闺女的家,不用太讲究。
盛夏歪着脑袋想了想:“干妈,厨房里的青菜没择。”
凌淑找到了活做,很干脆地抛开了沈先生,风风火火地直奔厨房去了。
盛夏笑着跟她干爹说了声:“干爹,我爷爷在那边自己下棋呢。”
沈先生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夏夏,我跟你干妈说了你爷爷的事了。”
“哎呀,这事我给忘了。”盛夏懵了一下,随即满脸懊恼,她没想到这茬,不然她早跟凌淑说起苏老爷子的身份了。
沈先生见他这干闺女不似作伪,心上的大石头搬开了。
苏老爷子年纪大了,盛利啥都不让他干,只让他安安心心等着开饭。家里这么多人手,哪里用得着让老人家帮忙?
沈先生的到来,正好陪伴苏老爷子下棋,老人家是个臭棋篓子,他下棋纯属是打发时间。
但沈先生不一样,他是真的会下棋,哪怕他再尊老爱幼,让了好几个棋子,苏老爷子仍旧赢不了。
苏老爷子输了棋,他满脸不高兴,非要悔棋。
沈先生脾气挺好,任由苏老爷子悔棋,想怎么悔就怎么悔,悔哪步就悔哪步。
反正,悔几步棋,苏老爷子都是必败无疑。
警卫员老段抱着小贝站在一旁观棋,他看了会儿选择败退,真搞不懂他家首长打仗那么牛掰,下个棋怎么就,这么垃圾呢?
小宝难得安静下来,他对下棋挺有兴趣的,事实上在他这个年纪,对陌生的事物都有着很强烈的好奇心。
苏老爷子悔棋悔到他自己不好意思了,又不愿认输,干脆拉了他的曾孙小宝来:“小宝,来跟你沈姥爷下棋。”
小宝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小嘴儿甜如抹蜜:“沈姥爷,您教教我怎么下棋吧?”
“沈姥爷”悄悄地松口气,比起臭棋篓子,他更乐意跟小宝这个连下棋都不会的小家伙玩,可以边教边玩,挺有意思的。
苏老爷子脸皮奇厚,他没觉得不能见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旁边观棋。
“观棋不语真君子”,苏老爷子并非“真君子”,他棋艺垃圾,但总忍不住教小宝下棋。
小宝一再地被打断,他不高兴了,奶声奶气地对苏老爷子说:“祖祖,你去跟小贝玩球球吧。”
得,连小宝都嫌弃这位“臭棋篓子”了,苏老爷子脸色赧然地往厨房走去,那背影有点落荒而逃的狼狈。
老段使劲憋着笑,哎哟哟,换做别人他家老首长指定要炸毛,小宝就不一样了。哈哈哈,一物降一物!
“沈姥爷”的心情也是很好,嘴角噙着笑,越发认真地教小宝下棋了。
凌淑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沈先生和小宝相对而坐,认真的神情有几分相似,看得她心里暖暖的。
越看小宝越觉得他可爱,凌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结婚老大难”沈骏,她快要磨破嘴皮子了,可沈骏始终没有给她带回个对象回来。
唉,她啥时候才能当奶奶啊?
因着沈骏的婚事,凌淑的情绪明显地低落了不少,盛夏暗暗地放在心上,送她出去的时候问她:“干妈,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怎么突然这么问?”
“干妈,你要是遇到啥难事,千万别一个人扛着,说出来兴许我有办法帮你解决呢。”
凌淑摸了摸她的脸,笑道:“你看小宝这么大了,你沈骏哥连个对象都没找到。我啥时候才能当奶奶哟。”
盛夏听明白了,敢情她干妈是愁她沈骏哥的终身大事,她想了想:“干妈,要不这样吧,等沈骏哥从研究院回来,我再私底下打探打探情况。”
凌淑对此没抱什么希望,就她儿子那木头疙瘩的性子,研究院又是男同志占的人数多,她的儿媳妇不可能是研究院里的人。
盛夏不好意思地跟凌淑道歉:“干妈,对不住啊。我忙昏了头,忘了跟您说我爷爷的事。”
“哎呀,你这么说就是跟我生分了啊。这事翻篇了,不提了啊。”凌淑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低声说道:“我查到搞鬼的人是谁了。秦中天,刚从首都调过来咱们省城的。”
盛夏没听说过这人,不由好奇地问道:“秦中天?他为啥要针对我?”
凌淑简单地解释了缘由:“那个占了你爸位置的苏胜利,他的闺女苏雪嫁到了秦家,这秦中天就是苏雪丈夫的堂弟。”
盛夏一脸莫名,“这么说来,这秦中天是苏雪找来对付我的?”
她跟苏雪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找人来对付她?
凌淑深有同感地说道:“我原先也觉得莫名其妙,直到你干爹跟我说了你爸的身世,我才想明白的。”
话说到这份上了,盛夏哪里还能不明白苏雪针对她的原因呢?苏雪在明知贺建军成了家的情况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表白,之后被贺建军毫不留情面拒绝了。
盛夏本以为跟这苏雪的纠葛就结束了,谁知道苏雪竟然是苏胜利的亲生女儿,曾经苏老爷子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