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欲言又止,最终没把他到口边的话说出来,他跟老首长的关系再亲近,终究还是个外人,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添乱为好。
苏首长接到了警卫员的电话,得知他家老爷子有重要的事情找他,紧急的事情处理完后,他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苏老首长看着和他有五分相像的长子,再想到跟他长得非常像的盛利,最后才想到被他骂走的苏胜利。
苏首长进门就开始观察他家老爹的表情,看来看去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他干脆问道:“爹,你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喊过来是有啥事?”
苏老首长问他:“你觉得你长得像我吗?”
“啊?”苏首长懵了,战战兢兢地问了句:“爹,我是你儿子,当然长得像你啊。”
“老二长得就不像我。”苏老首长扯了扯嘴角,他继续说:“老二不单是长得不像我,他这么多年的米白吃了,吃的不少,你看看他干的那叫什么事儿!”
苏首长脑瓜仁疼得厉害,他是知道他爹有多疼他那命运坎坷的二弟,若是顺着老爹的意骂上几句,回头他保准讨不了好果子吃。
人心都是偏的,苏首长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他年少时从父母身上得到的足够多了,哪怕父母偏心二弟,他也不觉得难受。
再说了他本身就有能力,用不着盯着家里那点东西,太没出息了。
苏老首长瞅了眼长子,开门见山地说道:“老大,我找你来是有事要你去做。”
苏首长悄mī_mī地松口气,他真怕老爹会气坏了身子:“爹,你说。”
苏老首长眯着眼睛说道:“老大,你去查查,你二弟当年是怎么找回来的。”
听到亲爹这番话,苏首长不敢置信地问道:“爹,这是出啥事了?好端端的,为啥要查当年的事?二弟是混账了点,但他……”
苏老爷子用力地拍打着桌面,气呼呼地骂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是你老子,我让你去查,你就给我查!你别以为你翅膀硬了,老子就不能收拾你了!”
他暂时不想让长子知道盛利的存在,先把事情查清楚再说别的。
“爹,爹你消消气,我听你的!我马上安排人去查。”
苏首长连连告罪,不敢再激怒了老爷子,生怕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
苏老首长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他仍旧不放心地叮嘱道:“这事你要瞒着,不要让人给老二通风报信。事情没定论之前,你把嘴巴管好,哪怕是你媳妇都不准说出去!”
苏首长真恨不得给他老爹立下军令状了:“爹,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人知道这事儿。”
甭管老爷子是为了什么追查当年的事,苏首长领了任务就必须要办好,不然以老爷子的暴脾气,他这长子过年时能不能进家门都是个问题。
走出门口,苏首长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细汗,颇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想到今早上给他打电话抱怨的苏胜利,苏首长轻轻叹了口气,他们家这老爷子的脾气一年比一年差,稍微有不如意的就大发脾气。
老小孩老小孩,老爷子年纪越大,性子就越像小孩子,你不依着他,你就别想有消停日子过。真是不好伺候啊。
苏首长离开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抱着小娃娃的壮实男人从对面走过来,他仅仅是匆匆地扫了一眼,随后快步离开。
盛利回家翻出他在老家收集的那些帮助睡眠的决明子,跟李香香说:“媳妇,你帮我缝个枕头吧。”
盛夏抱着小宝在一旁玩耍,听到这话就好奇地问她爸:“爸,你不是有枕头了吗?”
“哦,我是想给苏老爷子做一个枕头。”盛利想了想,转头问闺女:“闺女,你有没有空?你在上头帮我绣点东西吧。”
这普通的决明子枕头绣上花草,就变得高大上了,能拿得出手了。
盛夏笑着点头:“好啊,爸,你想绣什么上去?”
盛利想到了老爷子用的手帕,问盛夏:“绣老虎成吗?我看老爷子挺喜欢老虎的。”
盛夏面露难色:“爸,绣老虎难度有点大。”
她没有系统地学过刺绣,单纯就是兴趣爱好而已,她爸让她绣朵小花小草什么的,她能做得到,绣老虎,她真做不来。
盛利意识到他强人所难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你绣竹子上去吧。”
盛夏说:“好,我这就开始绣,明天就能绣好了。”
盛利赶忙说道:“不着急不着急,你先帮你自己的事,忙完了你再绣。”
盛夏算是看出来了,她爸不图名不图利,纯粹就是想对那位老首长好,如同他过去照顾她广田爷那样,她是很乐意帮忙的。
至于外头那些红眼病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谁有空搭理他们呢?
每天八点钟,盛利准时抱着小宝过来陪苏老爷子说话,他这人很有耐心,脾气好得很,敦厚又老实,待苏老爷子的心一片赤诚。
苏老爷子乐得盛利和小宝天天来,每次都让照顾他的警卫员老段准备好吃的玩的,巴不得盛利和小宝能陪他待上一整天。
小宝跟苏老爷子倒是玩得来,他不怕这位板着脸的老爷爷,再加上苏老爷子孩子心性,爷俩玩得不亦乐乎,小宝午睡直接就在苏老爷子睡了。
在苏老爷子的强烈要求下,盛利和小宝每天中午都是跟他一起吃的,饭桌上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这几天老人家开怀大笑的次数比过去的五年都要多。
警卫员老段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