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不怒反笑:“林嫂子,你是认真的?”
林小芳的气焰仍旧嚣张,她就是不认账:“明明就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你没看到我捧着一大盆水出来嘛?”
“呵呵。”盛夏留下一声“呵呵”,抱着胖儿子返回家里换衣服。
林小芳见状,以为盛夏是怕了她,颇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就盛夏这面团似的脾气,她日后不用怕她男人再被贺建军死死地压着了。
盛夏隐忍着怒气换好了衣服,她想来想去仍旧觉得很不爽,咽不下去这口气!林小芳是故意往她身上泼水的,这点她可以肯定。
方才她没有大闹,没准那林小芳认为她是没脾气,盛夏越想越觉得不报复回来,对不起她和小宝。
“小宝,你乖乖在这里坐着玩拨浪鼓啊,待会儿妈妈就回来了。”
安抚了小宝,盛夏端着一大盆冷水出去,放在林小芳的门口,敲响她的家门。
林小芳闻声出来,没等她说话呢,盛夏喊了一声:“我要泼水了,你快让开!”
实际上,盛夏的话音未落,她手中的水盆就泼向了林小芳,哗啦啦——
没等林小芳叫骂起来,盛夏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林嫂子,我这是照葫芦画瓢,学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你不怕丢人,你就闹。我奉陪到底!”
林小芳憋屈得死死瞪着盛夏,她生撕了盛夏的心都有了,但正如盛夏所说的那样,她真不敢闹开。
“你,你给我等着!”
“好,我等着你!”盛夏笑着应战,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再有一次,我泼的就不是水,而是粪水!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谁怕谁啊?
要不是不想闹大,盛夏都想动手揍人啦!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更遑论是她这么一个大活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盛夏端着水盆往家里走去,跟小宝玩了会儿,门被人敲响了。
孔英好奇地问道:“盛夏,你是不是和那姓林的起冲突了?我刚刚好像听到那姓林的叫骂。”
盛夏面色平静地把林小芳做的恶心人的事情说出来:“她故意在我路过她家门口时,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气不过,回家端了盆干净的水回敬了她。”
“啥?姓林的娘们咋这么坏心眼咧?”
孔英听得目瞪口呆,她真没想到林小芳会这么干,太恶心人了。
她们后院的厨房里都有倒水的地方,哪里用得着往家门口倒水啊?这林小芳是存心这么干的!
盛夏刚刚气糊涂了,以致于她忽略了一些细节。这会儿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发现不对劲了。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林小芳她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突然来这么一出?盛夏同她没什么交流,没吵过架,没争过什么,根本就没得罪过她。
盛夏没把她的想法说出来,而是说道:“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孔英心里有想法,但她没能证实这猜测,看了盛夏几眼,最终没说出来。
林小芳闹了这么一出,盛夏并不觉得有多困扰,小宝闹得厉害,她抱着他出门去溜达。
溜达了一个多小时,小宝玩高兴了,盛夏抱着他回家,路过林小芳的家门时,对上了她那双仇恨的眼睛,她勾了勾唇回了个轻蔑的笑。
姑奶奶不是好脾气的,你动手之前就得想好下场!
林小芳气得肝疼,偏生她又不敢冲上去打盛夏,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嘁~”
盛夏不屑地嗤了一声,抱着小宝大摇大摆地经过林小芳的跟前,她还当林小芳有多能耐呢。
一个星期过去了,贺建军没回来。
两个星期,三个星期,一个月后,贺建军总算回来了,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神却比以往都要亮。
盛夏笑着问他:“建军哥,你是不是有啥好消息要跟我们分享?”
贺建军侧了侧身让盛夏刻意看到他的肩章,“两杠二星”闪亮亮的:“嗯,媳妇,我现在是中校了!”
“建军哥,你没到三十岁就是中校了,真厉害!”盛夏由衷地夸奖道,她家男人真是能干,只比她大一岁而已,却能获得这么好的成绩。
贺建军不太好意思地提醒道:“咳咳,媳妇,我的履历上已满三十岁了。”
贺老太为了能名正言顺地让贺建军帮她干活,报户口的时候故意多报了三岁,以致于贺建军的履历上的年龄比他实际年龄大了三岁。
盛夏紧张地往四周看了看,她想起来了,当初得知贺建军入伍的消息时,她哥盛爱国跟她抱怨过这事儿。
“不用这么紧张。”贺建军笑着说,而后将使劲往他怀里钻的胖儿子接过来,“小宝,你干啥呢?”
小宝不会说话,他直接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意思,他要抓星星!
贺建军是个疼儿子的男人,见胖儿子扒拉着那么难受,他帮了一把。
小宝如愿以偿地抓到了星星,奋力地想要把闪亮亮的星星往嘴里送。
贺建军扭头看到胖儿子的傻样,哭笑不得:“小宝,这星星不能吃!”
小宝表示宝宝不听不听不听,他就要尝尝这闪闪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固执地要去尝味道。
贺建军劝了又劝,最终只得向盛夏求助:“媳妇,咱们家小宝非要啃我肩上的星星,咋办呢?”
“咋办?你自己看着办。”
盛夏在旁边看得忍俊不禁,这对熊父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