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领着他的兵在这山旮旯里头守了三天,迟迟不见对面有动静,他一度还以为是情报出了问题。
对面那些鳖孙时不时地越界过来搞事儿,贺建军碍于军令不能动用武器,心里恨得要命,偏偏拿那些鳖孙没办法。
得知对面敌人出动的消息,贺建军顿时抛开了所有的私事,霍然起身厉声说道:“干他丫的!”
一旁蹲守的老兵俱是面露喜意,齐声说道:“是,营长!干死他丫的鳖孙!憋死老子了!”
贺建军眼中同样有杀气萦绕,酷酷地扫了部下们一圈,低声嘱咐道:“别忘了我的安排!你们务必要记住,一旦敌人超越国界线,就地击毙,不留一个活口!”
士兵们敛了表情,掷地有声地齐声回答:“是,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很快地,砰一声枪响之后,西南边界某地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年轻又勇敢的士兵们用他们的血肉之躯守护着我们的疆土和安定!
贺建军率领着英勇顽强的士兵们浴血奋战时,向阳村这边,盛家人和徐家人正在为盛爱国的婚事忙碌得脚不沾地。
刘家那边,因着是出嫁女,再加上是同一个村的,盛利夫妻俩问过了刘根两口子的意见,干脆同一天给男女两方各摆一场喜宴。
喜宴的饭菜是从盛家这边送过去一大部分,余下的那小部分是刘根家自己筹备的。
吉时已到。
盛爱国穿着一身崭新又英挺的军装,满面春风地领着迎亲的队伍绕了村子一圈,而后才到刘根家接他的新娘子。
因着盛家的条件比较宽裕,盛夏提议用花轿迎亲,钱不是大问题,问题是村里的花轿多年不用,掉漆的掉漆,看起来很是寒碜。
好在,盛夏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她要是没准备好,不会开口说出来的。
盛爱国回家的第二天,盛夏就让他开拖拉机去镇上约好的人家家里头将崭新的花轿给运回家。
花轿运回家,让谁来抬轿子又是个问题,不过这就不是盛夏该操心的问题啦。
盛夏比较操心的事刘小花的新娘妆容问题,在这年代,新娘妆真不能看。
为此,盛夏特地带着她平常用的那些化妆品去刘根家,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教会刘小花的隔房堂姐,让她到结婚那天给刘小花化美美的新娘妆!
刘小花的后妈看了她闺女的新娘妆,那叫一个满意哟,直拉着盛夏的手夸个不停。
等到有了跟刘小花独处的时间,盛夏抱了抱哭花了妆容的刘小花:“小花,谢谢你愿意等我哥。要是我哥敢对你不好,我就把他给揍趴下!”
“夏夏,你打得过你哥吗?”刘小花边笑边哭地揭她的短,看她小伙伴这细胳膊细腿的,哪能将盛爱国那么壮实一汉子给揍趴下啊?
盛夏很是得意地笑道:“小花,谁说我打不过他?我要揍他,你猜他敢不敢还手?再说了,我这不是有建军哥嘛?我们男女二打一,必胜!”
刘小花戳了戳她的脸颊:“你呀你,你哥不会对我不好的。我相信他,你也要相信他呀。”
盛夏促狭地笑道:“嘿嘿,小花,不,我应该改口啦。大嫂!”
“你这坏丫头!”
刘小花羞红了脸,追着盛夏满屋子跑,两人打打闹闹,很快忘了先头的伤感,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言归正传。
盛爱国和刘小花的婚礼全程都是遵循古礼,每一步都是按照礼数进行的。
盛爱国虔诚又期待地将花轿迎回家里,同一身红裙、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拜了天地。
在大家伙的起哄声和祝福声中,盛爱国志得意满地抱着他的新娘子进了新房。
“小花,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盛爱国交代了一声,随后顶着一众戏谑的目光乐呵呵地关上房门,谁都别想看他的新娘子!
“小花,我要揭开红盖头了。”
刘小花稳稳地坐着没动,也没吭声。
盛爱国一步又一步地走向一身红的新娘子,颤抖着手揭开了红色的盖头,盖头一除,刘小花娇美的容颜如红玫瑰般,美得让他看呆了。
“小花,你真好看。”
刘小花的脸红扑扑的,分不出是脸红还是羞红的,她垂着头没吱声。
盛爱国几步来到新娘子的跟前,低声问道:“小花,我可以亲你吗?”
刘小花嗔怒地抬眸瞪他,殊不知中了狡猾新郎的“阴谋诡计”,她的红色口脂被如狼似虎的新郎官给吃掉了。
若不是外头有人催他出去敬酒,盛爱国都不想停下来了,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惹得刘小花羞愤不已,死死瞪着他把他给赶出去了。
等盛爱国一走,刘小花赶忙拿出盛夏给她准备的口脂,细细地涂抹上去。
直到这一刻,刘小花总算知道盛夏为何,会那样神神秘秘又眼神促狭地非要送她口脂了!
盛爱国不甘不愿地出了新房,而后被他的那些朋友给拽去敬酒了,至于看新娘子,呵呵没哪个不长眼的男丁敢提这种要求。
倒是盛夏领着几个徐家的姑娘进了新房,给刘小花准备了些吃的喝的,问她有没有别的需要,没有就坐着陪着她说话。
来喝喜酒的亲朋好友都知道盛爱国的身体状况,知道他的伤没劝好,没人硬是逼着他喝酒,以水代酒,诚意足够就成。
等到一众客人散去,滴酒没沾的盛爱国回到了新房里,他手头上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他三步化作两步来到床边:“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