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兰的离开,不可避免地给盛夏带来了消极影响,以致于她排练新节目都没以前用心和专注了,老是走神。
严教官发现了盛夏的不对劲,她就把盛夏叫到办公室,打算和她聊聊。
严教官和蔼可亲地笑着问道:“盛夏,你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和我说。”
经过周兰兰闹出的事,严教官从中得到了不小的教训,她改变了过去一见到哪个团员的苗头不对,立即严肃批评的行事作风。
每当严教官气得不行,想要教训不听话的团员,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周兰兰,暴脾气瞬间消失无踪。
严教官不再是当着众人的面训斥那些个表现得不好的团员,而是换了比较温和的办法——让她们到办公室里,一对一聊天。
对于严教官的变化,盛夏说不上是好或者是坏,但她自己是有点不太习惯。
跟严教官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盛夏有些不太适应她的变化,她宁肯严教官和以前那样,对她有什么不满只管说出来。
她不是玻璃心,只要严教官的批评是有理有据的,那她会欣然接受。
哪怕严教官暴怒之下指着她的鼻子骂,当着众人的面把她喷个狗血淋头,盛夏也觉得没什么。
只要严教官的做法,不涉及到她做人的底线,她不会记恨。
盛夏偷偷觑了眼严教官,摇了摇头说道:“严教官,我没遇到什么难题。”
她最近这几天心态失衡,在排练时表现得不太好。
这是事实,她不否认。
严教官尽可能地用和蔼的语气同盛夏说话:“那么,你是因为什么事而影响到了你的训练?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新节目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参加比赛了,我希望你这个领舞能起到好的带头作用,领着其他人将我们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她一向严厉惯了,不管是对待自己亦或者别人,执行的是同等严苛的标准。
老实说,刚一开始,严教官自己都不习惯,几乎是全程靠挤出笑容。
不只是她自己别扭,那些被她训惯了的文艺兵也特别地不习惯,老觉得严教官是不是在憋大招,只等着积攒到一定程度,再出大招,来个一击必杀!
盛夏有些坐立难安,她蹭地一下站起来,特别郑重其事地向严教官做出了保证:“严教官,我会尽快地调整状态,保证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新节目演出!”
严教官给了她赞赏的眼神,状似无意地问道:“那天在河边的时候,你是不是曾经和李小红发生过争执?”
盛夏诚实地回答:“是。”
她有些意外严教官会问她这个问题。
因为,那天大家的注意力都是在周兰兰的身上,根本没几个人注意到盛夏跟李小红起冲突。
即便是盛夏身边有人注意到了她们俩起冲突,他们也只当是李小红激动之下,不小心地推了盛夏,差点害她跌到河里去。
严教官面色严肃,追问道:“你为什么会跟李小红发生争执?”
盛夏抬眼看了看严教官,一字一顿地说道:“李小红差点把我推到河里去。”
严教官敏锐地听出不对劲,蹙眉问道:“她是故意的?”
盛夏点了点头,给出了详细的解释道:“那天,李小红逼着我去河边,非要我去劝说周兰兰。我不想过去,因为周兰兰对我有心结,她一心以为我取代她成为领舞,是我耍了手段。
我怕我出现会刺激到周兰兰,再加上有团长和严教官你们在,我相信你们可以处理好,所以我就没想过去。
但是李小红和其他人非要逼我过去,再加上任来喜几个军官在,我没办法只得屈服。
如我所料,我一出现,周兰兰看到后,她的情绪就失控了。那会儿,我的确是对李小红产生了不小的意见。没过多久,李小红又动手推我。她嘴上说不是故意的,但我那会儿离河有一段距离,再不小心也不能跌到河里。
李小红突然出手推了我一把,我敢肯定她是故意那么做的。虽然我找不到人证,但是我看到了她眼里的不安好心。我就质问她,她反驳我说不是故意的。
后来,我没有再跟她争辩,不是我心虚,而是因为周兰兰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了。我担心周兰兰出事,没再跟李小红继续争辩是非。”
严教官边听着盛夏说的这些话,边把重点给记下来,等会儿她整理一番准备上报。
“你确定这是全部的过程了?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严教官记好了重点,抬头又问了盛夏一句,得到肯定的答复,她点了点头。
她合上了笔记本,善意地提醒盛夏:“盛夏,这件事你没有证据,单凭你一面之词,怕是没有说服力。”
盛夏感激地跟严教官道了谢,“严教官,谢谢你。”
严教官温和地笑道:“谢什么呢?行了,你好好调整,尽快回复最好的状态。”
当盛夏离开办公室,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时,她认真地回想严教官的表情变化,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李小红不会是被人给推下去的吧?
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
谁跟李小红有那么大的过节,非要把她推下水淹死呢?
盛夏的表情格外地凝重,因为,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她对李小红的人际关系还是很清楚的,她挨个将跟李小红产生过节的人揪出来。
哟呵,人数不少,足足有五个人!
再通过时间地点的排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