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兰听到这秘诀,整个人木愣愣的。
老天,夏夏真敢想!
台下那么多大领导,她居然把他们全当成了南瓜!
要是台下全都是大南瓜,那她应该也不会紧张了。
等下次表演时,她一定要试试看这法子,要是奏效了,那她日后就不怕关键时刻掉链子啦。
“咳咳。”
盛夏见她的秘诀把胆小的周兰兰给吓倒了,赶紧摆摆手将她的魂叫回来,省得她魂魄丢了。
回过神来,周兰兰给盛夏竖起了大拇指:“夏夏,真有你的!”
“嘿嘿。”盛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法子毕竟不那么好,咱们自己懂就好了。”
“嗯嗯。”周兰兰拍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再跟第三人说。
一想到盛夏胆大包天的把各大领导全当成了南瓜,周兰兰再缺心眼也不会跟人家说这事儿,这不是给盛夏招祸么?
盛夏说得很严肃,其实她并没那么在意,周兰兰要是说出去那就说呗,顶多让领导们心里不舒坦。
盛夏最近的想法光棍得很,她不会待在文工团太长时间,等时机成熟就会离开,所以她对在文工团的前途并不怎么看重。
不像周兰兰一心想着往更高更好的地方奔去,做什么事情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弄不好触了霉头。
-办公室-
等盛夏和周兰兰一离开,梁云凤继续开会,她首先肯定了周兰兰和盛夏在昨天的表演中起到的作用,着重夸了盛夏,说她是撑得住场面又聪明伶俐有天赋。
昨天的演出事故发生之前,梁云凤便很欣赏盛夏,认为她拥有惊人的天赋,又肯吃苦,已经对她很满意了。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看到盛夏力挽狂澜的作用,梁云凤对盛夏的观感更好了,认为她是很会创造奇迹的女兵,不断地刷新别人对她的看法。
梁云凤先是说了昨晚演出好的一面,之后肯定是要说表现得不好的一面,她点出了盛夏所表演的节目中,某几个舞者的表现不尽人意。
举了个典型的反面例子,梁云凤脸上难掩她的失望之色:“卢秀秀昨晚的表现很差,简单的动作都能出错,简直就是在拖后腿。”
“团长,是我的失职。”
严教官面露愧色,她作为直接负责这场表演的领导,的确是没做好相对应的工作。
梁云凤见她这般,脸色稍稍柔和了些:“这不怪你,当初挑人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在场。卢秀秀那时的表演水平在线,她昨晚的表现就跟丢了魂一样。”
在场这么多人看着,最终依旧是挑中了卢秀秀,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们的眼光不好么?
不,只能说明卢秀秀变了,她不够重视昨晚的演出,以致于她没有好好对待,没有拿出她的全部实力!
严教官想到了她调查的内容,眼里闪过一丝冷厉。
之后的会议内容则是调查昨晚的事故,由严教官发言。
当严教官说出搞破坏的那个家伙,有很大的可能是卢秀秀时,梁云凤的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她似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严教官看了看在场的人,沉声说道:“演出服是昨天下午去领回来的,交到盛夏她们手上时经由的人手并不多,我一一排查过了。最有可能搞破坏的人是卢秀秀。”
再加上卢秀秀昨天晚上全程心不在焉的表现,严教官几乎可以判定卢秀秀就是搞鬼的那个人!
“证据呢?”梁云凤等严教官介绍完了情况,没说任何一句废话,直奔主题。
没有证据说服不了任何人。
唯有证据确凿,最好是人赃并获才有说服力。
严教官的视线落在右边手的某个领导身上,很快移开,“证据仍在收集中。”
梁云凤下达了指令:“加快速度,我要在下午下班之前拿到证据。散会!”
“保证完成任务!”
严教官站起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梁云凤说了散会,却见严教官站着没动,她便笑道:“老严,我看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说罢,这屋就咱们俩,你说啥都成。”
甭管有没有证据,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严教官谨慎地出去带上门,而后回来压低声音说道:“云凤,我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我认为那卢秀秀是搞破坏的人,可她有人帮她作证,她有很完美地不在场的证据。”
“哦?”梁云凤跟严教官做了好多年的搭档,一个眼神就能猜得到对方想什么,“你再详细点说。”
严教官和梁云凤的脾气性格不尽相同,但多年的合作,她们俩磨合得很好,尖锐的性格慢慢地磨成了互补。
严教官就把她的疑问说出来了,“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提前给卢秀秀通风报信了,不然她那不在场的证据应该不会那么无懈可击。”
梁云凤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有了怀疑目标?”
“有是有,但就是没找到确凿的证据。”严教官犹豫着说道,见老友笑得像只狐狸,顿觉被耍了,她问道:“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是啊,但是我没确认呢。”梁云凤朝她招了招手,耳语一番:“你过来,我慢慢说给你听。”
严教官听了她的话,眼里全都是惊讶:“你这馊主意能成?”
“怎么?你这是不相信我?要不,你自己想?”
梁云凤眯了眯眼,她这主意哪里馊了?
见老友危险地眯着眼,严教官当即立正挺胸收腹,义正言辞地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