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盛爱国终于明白了妹妹的良苦用心:“我以后会改的。”
从这以后,盛爱国要去哪都会提前跟盛夏说一声,不再是从前那样,一声不吭就跑远了。
对于盛爱国这样的改变,盛夏感到很高兴。
言归正传。
盛爱国从盛夏的手里接过柴刀,看了看左右问她:“你真的是打算进来砍柴的?”
这附近全都是些小树苗,哪来的柴哟?
盛夏悻悻一笑:“当然不是啦。我是来逮野鸡,晚上吃肉的!”
她起初是气不过,摆个架势出来而已。
走着走着,盛夏忽然想吃肉了,一直往山上走没停下来。
盛爱国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精心扎好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坏心眼地笑了。
见她哥笑得那么欠揍,盛夏朝他扑过去:“哥!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准弄乱我的头发!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盛爱国由着她在身上乱掐,哈哈笑个不停:“哈哈哈!”
兄妹俩闹了一阵,结伴往深山里走去,待了不到一个钟,拎着两只扑腾着翅膀的野鸡,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等待高考出成绩的日子非常难捱,盛夏一点也不想窝在家里,一旦没事做,她满脑子都是跟高考有关的事情。
不然,她成天惦记着高考分数,想到的全都是不好的结果,蔫了吧唧的。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盛夏打算给自己找事情做,偏偏盛利和李香香心疼自家闺女,说她今年为了备战高考,没能好好歇上一天。
不管盛夏怎么说,夫妻俩都不让她下地干活。
盛夏眼看着不能下地干活,干脆跑去离家不远的养殖场帮忙。
瞎想无用,盛夏不想为难自己,她必须要找事情来做,分散注意力。
不知是不是因为盛夏的缘故,养殖场的牲畜和家禽们,比先前长得更好了,吃嘛嘛香。
尤其是专门养来吃肉的肉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膘了。
徐铁柱三五不时地到养殖场看上一眼,隔了几天没来,看到那肥了不少的肉猪,惊呆了!
他指着猪圈里的肉猪,问正在喂食的李香香:“这些肉猪都吃啥了?咋一下长得这么肥?”
李香香隐晦地看了眼正在喂鸡的闺女,面不改色地说道:“以前吃啥,现在还是吃啥。”
徐铁柱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些猪:“哈?你没开玩笑吧?那它们这是咋回事儿?我才多久没过来啊?咋感觉肥了一圈呢?”
徐广田过来找盛夏,大老远听到傻缺侄子大惊小怪的叫声,紧走几步过来。
“瞎囔囔啥呢?你咋在这里说这种话?有啥话出去说!”
徐铁柱被老爷子狠狠地瞪了眼,回想起老爷子以前说过的话:不准在牲畜或者是庄稼跟前夸它们,就怕夸了它们,它们就不好好长了。
他赶忙向老爷子赔笑,认错:“嘿嘿,老叔,我以后不说了。”
徐广田觑了他一眼,赶他离开这里:“你要是闲着没事,去地里转几圈。”
徐铁柱从善如流地离开了:“诶诶,我这就去。”
盛夏循声过来,手里还捧着一碗水:“广田爷,这大热天的,你咋过来这边?”
徐广田摆摆手:“我不渴,过来找你说点事。”
盛夏赶忙跟在老爷子身后出去,“广田爷,您找我啥事呀?”
徐广田面色凝重地说道:“你向老师让人捎话回来,让你有空去找他,他有些事情要交代你。”
“嗯。”
盛夏点了头,见老爷子面色不愉,问道:“广田爷,看您脸色不好,是不是有啥不好的消息啊?”
斟酌再三,徐广田最终决定有话直说:“夏丫头,要是你上不了大学,咋办呢?你有啥想法不?”
盛夏先是一愣而后笑道:“要是真考不上,那我就去找工作,挣钱来孝敬您老。”
徐广田紧皱的浓眉稍稍舒展开来,“你当真这么想?”
他亲眼看着盛夏是如何勤奋学习的,她那么刻苦,付出那么多,最后结果却是失败的话,他都不敢去想盛夏会有什么反应。
“嗯。”盛夏的笑容很明媚,并不见一丝阴霾。
她没撒谎,的确是发自内心这么想的。
她今年才十五岁,不出意外的话,她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呢。
盛夏活了两世,她想得开,人生不只是一条路可以走。
再说了,高考的机会还有不少。
她这次考不上,多努力几次,总会有机会考上的。
徐广田总算露出了点笑模样,“你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多了。”
盛夏抱住他的胳膊,微笑道:“广田爷,您别担心。不管最终成绩如何,我都会坦然接受的。”
如果最后还是考不上,她会难过,但不会后悔。
她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没有虚度光阴,无愧于心!
徐广田看得出来,这小丫头是说真的,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能落地了。
想起林大为曾经来过这里,透出的口风。
徐广田认为有必要跟盛夏提一提:“对了,夏丫头,首都来的技术人员来信说,他们在我们这找到了个啥,啥标本什么的。我不太懂那个东西,但我听说他们的研究有进展了!”
盛夏眼睛瞪得老大,里头装的全是惊喜:“杂交水稻有进展了?”
老爷子记性不大好,听了盛夏的话,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你说的那个杂交水稻,说是研究有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