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东来气急,怒怼回去:“怎么?我不能来吗?”
自从贺建军来了之后,爱国就不怎么跟他玩了!
盛爱国从外头进来,听到袁东来怒怼贺建军,蹙了蹙眉头。
他看了眼形势,问道:“喂,你干嘛说话这么冲?”
袁东来立马委屈了,他的小伙伴被个外来的家伙抢走了不说,还指责他。
难受,想哭。
难受得不行的小少年,为了维护他可怜的自尊心,撂下狠话:“你,你不欢迎我就算了,大不了我以后都不来了!”
目送着袁东来飞奔出去的背影,盛爱国一脸懵逼。
贺建军不屑地撇撇嘴,他什么都没说,就被袁东来好一通怼,真是比娘们还矫情。
盛夏却是看透了袁东来的心情,她凉凉地,你怎么不追出去?”
袁东来这反应其实情有可原,贺建军没来之前,就属他跟盛爱国关系最好。
好兄弟被别人抢走了,哪能不生气呀?
小少年纠结愤怒的心情,盛夏这老阿姨是可以理解的。
盛爱国愣住:“我追出去干嘛?我什么都没说他,反倒是他说的那叫什么话。”
要是他再过几十年想起来这茬,估计要笑话袁东来是“偶像剧女主角”了,动不动就搞误会,有话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呢?
盛夏看他真没追出去的想法,轻叹口气,她惹的人,还是她去哄吧。
贺建军看她追出去了,脸立马黑下来,鼓着脸跟了出去。
盛爱国仍留在原地,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盛夏追上了袁东来先是向他道歉,是她含糊其辞害得他误会了她哥,之后又安慰了他几句。
袁东来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得知自己误会了盛爱国的意思,颇有些不好意思,面皮子薄,没好意思回去跟盛爱国道歉。
他踌躇之时,看到了跟出来的贺建军,鼓着脸哼了声,毅然决然地回家去。
再过几天,他再过来。那会儿他一定不尴尬了,好好跟盛爱国把话说开。
盛夏看袁东来消了火气,顿觉安慰。
贺建军醋意满满,抹黑情敌:“夏夏,这袁东来脾气真坏,矫情得很。”
盛夏没看出他的心思,老实地说道:“唔,其实不怪他。要怪就怪我,是我一念之差,含糊其辞倒是引起了袁东来的误解,是我的错。”
贺建军胸口顿时憋着一股气,越发看袁东来那小子不顺眼了!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让盛夏先回家去,他则是去找袁东来。
没过多久,贺建军满面春风地回来了,惹得盛夏好奇不已,问他,他又不肯说。
盛夏越发好奇了,不过自从这天到贺建军一家离开,她都没再见过袁东来一面。
贺伟一家最终没能在盛家过年。
农历腊月二十七那天,贺伟收到了紧急的电报,他只说是有紧急的任务,便带着仨孩子火急火燎地赶了回去。
临别前,贺军红小姑娘哭得惨兮兮的,死死抱着盛夏想让她一起走。
可惜,小姑娘的愿望最终落空了,盛夏不可能跟她走的。
作为分别的礼物,盛夏给他们兄妹三人一人一个平安符,全是用做被子的边角料缝的。
盛夏的手工不错,又舍得花时间琢磨,做出来的平安符精致又好看。
贺军红央求着盛夏给她串根绳子,好挂在脖子上,免得她不小心给弄丢了。
小姑娘忘性大,经常是带着玩具出去,玩着玩着就忘记带玩具回家了。
好多时候都是贺建军领着她去把那些玩具找回来。
这下不只是贺军红这么央求了,贺建邦和贺建军兄弟俩齐刷刷地用渴望的眼睛看着盛夏,惹得她心头发软。
盛夏回屋找了三根买来的红头绳,用针线缝好分别给两个小的挂在脖子上,看兄妹俩笑得一脸满足,她受到感染跟着笑起来。
轮到贺建军时,盛爱国出手阻拦,他最是看不得贺建军笑得一脸荡漾的模样,辣眼睛!
纵然有再多的不舍得,到了走的时候,还是得走。
贺军红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掉下来,她最后是哭累了,趴在贺伟的背上睡着的。
贺伟看仨孩子这么舍不得盛家人,安慰了他们几句,“等明年,爸爸攒了假期再带你们过来。”
贺建邦鼓着红红的眼睛:“爸,你说话要算话!”
贺伟再一看同样是一脸不信的长子,他顿时有些牙疼,他这次是有紧急任务在身,不然真的能在盛家待到大年初四啊。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上级领导要求他回去,贺伟自然会服从命令。
自从贺家人一走,突然少了那么多个人,盛夏觉得家里清清冷冷的。
她不大想待在家里,干脆天天跑去菜地里打转,除除草,捉捉虫那也不错啊。
盛爱国倒是依旧每天不见人影,他这些天老跟贺建军去黑市混,行事越发地圆滑。
徐广田照例是在田间地头待着,天再冷都阻挡不了老人家对菜地的关心。
盛夏指着地里的绿油油的圆形生菜,“广田爷,明天这生菜就能摘了吧?”
这都腊月二十八了,供销社一直没动静,盛夏着急得很,跟供销社的合作该不会是吹了吧?
徐广田觑了她一眼,说出她最关心的问题:“你铁柱说,明天带那边的人过来看。”
盛夏惊喜地瞪大眼:“真的?我以为他们不收了呢!”
她是真的担心供销社那边不收蔬菜呢,虽说这些菜不至于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