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不受这些限制,他找了双筷子,吹了吹迫不及待地吃了,吃得他龇牙咧嘴的,很是搞笑。
盛夏看他那心急吃热豆腐的模样,好笑又无奈:“你急什么啊?跟个孩子似的?万一把你的嘴烫伤了怎么办?等一下就放凉了啊。”
贺建军的嘴被烫到了,缓了好久才好了,不敢再造次,还不忘告诫伸长脖子等着吃的几个小侄女:“你们看到了吧?别着急吃,烫死个人啊!”
盛夏拿他没办法,瞪了他一眼:“你想吃酒鬼花生吗?还是老醋花生?麻辣的我也能做就是缺调味料。”
“不用不用,咱外婆家的花生用盐稍微炒一炒就很好吃了!”贺建军是担心盛夏太累了,不想让她做太多事。
“对了,这些蒜要怎么做?切碎还是拍碎?”
有了贺建军的帮忙,盛夏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灶台上的精细活,别的稍微需要点力气的活都轮不到他。
等贺母回来,端走了那碗糖霜花生,馋嘴的孩子们就散开了。
贺建军趁机跟盛夏说:“媳妇,我刚刚去买了十几斤瓜子回来,你中午吃了饭去屋里歇着,歇好了咱再开始炒制。至于花生,又是煮又是晒的,不着急。今天先把瓜子炒制好了,明天就开始砌墙了。”
之前贺父一怒之下说过要砌围墙,怒气过了之后他也没改变主意,隔开了好,省得那些眼皮子浅的儿媳妇天天盯着幺儿子家。
炒制十几斤的瓜子并不是简单的事,好在盛夏一贯吃苦耐劳,没有任何怨言地完成了炒制工作。
第二天,贺父请来了村里人帮忙砌围墙和建灶房,砌土灶,十几号人忙活了两天完工。
新砌好的土灶还不能用,要等一周后阴干了再用比较好一些。
所以,盛夏依然是在后院那个无比简陋的灶上制作五香盐水花生和卤味花生,至于奶油花生,缺少了最重要的奶油,她也没法做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村里人来帮忙的时候,盛夏做了一大碗的酒鬼花生和老醋花生,获得前来帮忙的爷们一致好评,尤其是酒鬼花生,吃起来又香又脆,一上桌没多久就吃完了。
老醋花生,大伙也爱,当下酒菜就很不错,更不说盛夏亲自掌勺炒制的各种美味家常菜,让众人吃得满嘴流油,吃了还想吃。
贺大哥等人这还是头一次吃到盛夏做的饭菜,吃着津津有味的同时不免有些不满,只因盛夏嫁进来之后她没干过什么家务,更没下厨过!
贺大哥等人都这么想,可想而知他们的媳妇会怎么个心里不平衡了,吃了盛夏做的美味饭菜回家还要在背后嘀咕她几句的。
盛夏从四个嫂子的脸上就看出她们对她有多不满了,但她压根不上心,爱咋想咋想,反正家都分了,还想合回去不成?做梦去吧。
且不说贺建军和盛夏分了家之后就不用顾忌那么多,只说贺父和贺母天天吃着盛夏精心烹制的饭菜,又有了炒货买卖,这么好的生活,他们可不愿打破。
更何况,他们一共有五个儿子,帮谁不帮谁?全帮是不可能的,没这么大的本事儿。
索性谁都不管,之前建房子的钱,老两口和贺建军都没要,全给了他们四兄弟了,能给的都给了。
围墙砌起来了,贺大嫂等人心里再不爽也没话说,这是公婆的意见,人家有钱要砌围墙,你凭啥不让啊?
再说了,这老房子是老两口拼搏了大半辈子建起来的,之前想推倒建新房子,那钱不都平分了吗?
要贺建军说,他四个哥哥要是有点魄力的话,一分家就建房子,还能有一栋房子,再过一阵子分到手的钱就花光了,啥也不剩。
不过,贺建军不会跟兄弟说这些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四个哥哥更是有妻有子,这点头脑都没有的话,那他说啥也没用。
围墙砌好的第二天,贺二哥过来找贺父和贺母:“爸妈,我想去宅基地那边建新房子。”
贺父一点都不意外,点了点头说道:“成啊,家里的房梁啥的木材都有,你主要就是要买砖头和瓦片,人工啥的也不用愁。只要你买到了砖头和瓦片,就建吧。”
贺二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爸,我媳妇娘家那边有人愿意卖砖块给我们,我想问问军子要不要多建一间屋子?”
多要砖头,人家会便宜一些钱,别小看这些钱,小钱也能办成大事儿的。
贺父抽了几口旱烟,问老二:“人家要求一次买多少砖?”
贺二哥报了个数,他之前跟大哥、三弟、四弟都提过了,他们说啥都不乐意。说是光买砖头回来,搁在那儿,不起房子是浪费。
贺二哥找不到人跟他搭伙,只能来找父母和幺弟了。
“再多加三千块砖,瓦片呢?瓦片多要能给便宜点吗?”贺父又问。
贺二哥说:“我不晓得,我只知道砖窑那边多买会便宜些。”
“要不我和你去走一趟。”贺父一锤定音,他知道贺建军和盛夏肯定不会在村里待太久,可槐花村是他们的根,还是要建一栋房子的,就算不住也得有。
贺二哥没料到父亲会这么豪爽,心里又酸又涩,只当是贺父太过偏心。
父子俩出了村,贺父压低声音把贺建军捡到了极品灵芝的消息说给二儿子听:“军子两口子花钱大手大脚的,我寻思着不如把那钱用来建房子,好歹能看到房子不是?”
贺二哥本以为是父母偏心私下补贴幺弟,没曾想是幺弟运气爆棚,居然在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