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冲出去没几分钟,他的郁气就散得差不多了,拐了个弯去花店买了束红玫瑰回来。
他去而复返,还带了束玫瑰花回来,态度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额……”
盛夏懵了,她刚刚在还认真检讨自己哪里做错了呢,哪知道被她气跑的男人又回来了呢?
她接过了玫瑰花,呆呆地看了片刻,忽地将花放在沙发上,跳到男人的怀里:“建军哥,对不起,我不该仗着你对我好就忽略你的感受。”
贺建军将心爱的女人抱了个满怀,心底最后的郁气彻底散去了,他总是这么好哄,只要盛夏一个笑容,一句软话,一个拥抱就能化解他的不满。
他负气道:“我气我自己不争气,什么都听你这个坏女人的。”
盛夏认真检讨:“坏女人?你是说我吗?我好像真的挺坏的,仗着你对我好就折腾你。建军哥,那你还喜欢我这个坏女人吗?还愿意跟我结婚,办世纪婚礼吗?”
“你说呢?”
贺建军知道自己被怀里的坏女人吃定了,她再怎么招惹他,他都不舍得生她的气。
盛夏知道他还有怨气,赶忙说道:“对不起啊,我只想到办婚礼花费巨大,没顾及到你的感受。生活需要仪式感,我们一辈子只结一次婚,花多少都是应该的。”
贺建军心里的怨气一点不剩,“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盛夏捧着他的脸啵了一口,笑嘻嘻地在他下巴蹭来蹭去:“建军哥,咱们来商量婚礼的事吧?咱们先想个大体的出来,再跟奶奶和我爸他们一起商量。”
“好。”贺建军彻底顺毛。
盛夏很快就发现了她原先的想法有多天真,她是盛家唯一的闺女,以她爸对她的宠爱程度,她不想办世纪婚礼,那是不可能的。
盛家好歹是个大家族,平日里来往的人都是家世显赫、能力出众之人,婚礼办得太寒碜,像话吗?
盛夏和贺建军的婚礼比林元奕和叶欣欣的还要盛大,甚至登上了各大报纸,在圈子里引起了诸多讨论。
贺建军原本还被人诋毁说他是“凤凰男”,直到婚礼上出现了多位重量级的人物,打破了这个传言。
很快,众人知道贺建军之所以得到这些重量级人物的喜爱,并非是借着盛家的人脉,而是完全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就算贺建军不是盛家的女婿,他自己的本事也足以让所有人震惊。
叶欣欣的怀相不太好,她没法亲自到场祝福,只得让林元奕带来了她精心准备的新婚贺礼。
这场婚礼持续到了晚上九点钟,宾客们才离场。
盛夏凌晨四点就被叫起来了做各种准备了,她跟着贺建军敬了一轮酒回来,倒在喜床上就睡着了。
贺建军这个新郎官被灌了不少酒,强撑着送走了所有的客人,他踉踉跄跄地回到新房,见盛夏睡得香喷喷的,他没闹她,而是喝了贺明珠送来的醒酒汤,看着她好一会儿酒意醒了才跑去冲澡。
冲澡回来,盛夏依然睡得很香甜,贺建军叹了口气,拥着她睡了一个多钟。
盛夏腹中空空,她从贺建军的怀里钻出来,也没惊动别人,从空间里拿出了她事先准备的吃食,吃饱喝足又看了半个小时的书。
贺建军几乎是算着时间醒过来,等盛夏准备歇下,他立马睁开眼,堵住了她的惊叫声。
第二天早上,盛夏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身体的异样,狠狠掐了身旁的男人几下。
臭男人,坏男人,狗男人!
贺建军装睡,他知道盛夏在气头上,让她出出气再“醒”。
“起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装睡。”盛夏没好气道。
她打算起床,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她龇牙,差点没忍住将人给踹下床去,混蛋男人,说什么一次,呸!一次又一次!
贺建军装不下去了,他将意欲爬起来的盛夏按回去,跟她说:“媳妇,我昨晚给你上药了,现在上一次,晚上再上一次就好了。”
“你出去!我不要你帮忙。”盛夏红着脸低吼。让这臭男人帮她上药,肯定要被他占便宜,她又不傻。
贺建军明显有些失望,他还想借着上药跟媳妇亲热亲热,希望落空咯。
盛夏边骂臭男人边给自己上药,她这具身体娇弱得很,稍微用力按都会留下印子。
她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气得又把贺建军给骂了一通。
甭管夫妻俩在屋里怎么闹腾,到了屋外盛夏就恢复了她往日的沉静,只除了时不时丢个大白眼给笑得像个傻蛋的狗男人之外,和从前真没多大的变化。
贺奶奶终于喝到了孙媳妇茶,笑呵呵从怀里拿出了白玉镯,勉励了小两口几句,希望他们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贺明月和贺明珠先后给大哥大嫂敬茶,得了每人一个大红包和金项链,这金项链粗粗的,一看就知道不是让她们戴的,而是想给这两个小姑娘攒私房钱。
哪天她俩真遇到什么事,还能把这粗粗的金项链卖了救急。
换做以前,贺明月肯定体会不了盛夏的良苦用心,只会以为盛夏小气记仇,送她们这种不入流的礼物。
现在嘛,贺明月看着粗粗的金项链,嘴角噙着笑,真心实意地给盛夏道歉:“谢谢大嫂。”
盛夏欣慰地笑了,她亲眼看到这个小姑娘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贺明月能有如今的变化,她还挺欣慰的。至少,贺明月知道好歹了。
她不求贺明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