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孩子每天的生活都是这么充实,周而复始,并没什么特殊可言。
唯有在收到贺伟和贺建军父子俩寄来的包裹时,他们家才会有点小变化。
贺建军存了个心眼,每次寄信回来,信里会分成三份,每份都特地写明是给谁的,盛利夫妻一份,兄妹俩各一份。
这样一来,盛爱国就不能理所当然地抢了贺建军给盛夏的信来看。
因为盛利夫妻俩俱是明白人,看到贺建军煞费苦心这样的分类,便知那贺家小子的心思,自然不准许盛爱国抢夺妹妹的信来看。
每次收到贺建军写来的信,盛爱国都抓心挠肝的,生怕那姓贺的臭小子给他宝贝妹妹写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后来是盛夏看她哥那么纠结,干脆大大方方地把信给他看。
盛爱国逐字逐句地看了,发现贺建军特地写给盛夏的信里,其实里头写的内容跟给他写的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
看到这信里的内容,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在里头,爱操心的小少年总算是放心了。
李香香和盛利赶制衣服所用的布料,就是他们用贺伟寄来的布票上供销社买回来的。他们家的布票不多,不够给俩孩子做一人一身的衣裳,这才动用了贺伟寄来的布票。
本来他们是想攒着,等着俩孩子长大了,他们也有能耐了,再把票给贺建军。
但这会儿事情紧急,不得不先用了贺建军的布票。
盛夏和盛爱国先后推门进来,意外地看到父母都在家里,坐在院子里做衣裳呢。
“爸妈,你们这是在给妹妹做新衣裳吗?”盛爱国眼睛亮晶晶的问道。
他回头看了眼妹妹打补丁的衣服,下意识地就想这应该是给妹妹做的新衣裳吧。
小姑娘家爱俏,他家妹妹长得可爱,要是穿得好看,那就更好瞧了。
至于他自己,嘿嘿,有的穿不露屁股就成了,男娃子不用太讲究的。
当然,盛爱国心底里还是希望能穿上新衣裳的,只是他懂事,家里没那么多布给他做新衣裳,特别懂事地克制了他想穿新衣服的渴望。
盛利头也不抬地回答:“不只是给夏夏做衣服,你也有。”
“啊?为啥呀?咱们家的布票哪够呀。”盛爱国心直口快地说出来,下一刻他捂住自己的嘴,心里懊恼的不行。
臭嘴巴,抽你,抽你,让你说这么快!
盛利停住缝针的动作,笑道:“你们俩很快要跟你们广田爷,向老师他们一块去见上级领导。所以每个人都要穿上最好的新衣服。”
李香香看了眼懊恼的儿子,笑着接话:“咱们家的布票的确不够,所以借用了建军的布票,等日后咱们再把布票还给他。”
事情说明白了,爱操心的小少年不再纠结,乐得咧嘴直笑。
“妹妹,我们有新衣服穿啦!”
激动的小少年,盛爱国一把抱住懵圈的盛夏,抱起来转圈圈,欢喜地大笑。
盛夏骤然失重,双脚离地,吓得她发出一道惊呼声,被她哥的大笑声掩盖住了。
盛利看着高兴得找不着北的儿子,鼻头微酸,他要更努力才行,日后要给俩孩子吃好穿好用好的。
要不是李香香心细,发现自家闺女被她哥晃得脑袋发晕,苍白着小脸,赶忙叫停了傻儿子发疯的举动。
盛爱国这傻小子,八成要害他妹子晃晕,晃吐了。
徐铁柱去找向群说明他修改的那份报告登上了《人民日报》,紧接着说上级领导要见他,要求他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前去。
向群有点懵圈,他昨天的确是收到了远在京城的同学拍来的电报,但他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不就是登上了人民日报嘛?多大点事儿,他又不是第一次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内容,真不觉得稀奇。
哪想到徐铁柱今天跑来跟他说,要求他跟徐广田等人一道去见上级领导!
向群皱皱眉说道:“铁柱哥,上级领导为啥要见我啊?”
听徐铁柱说是因为那份报告的缘故,向群无语极了:“那份报告是铁柱哥你写的,我只是帮你修改了下语句,哪能署上我的名字呢?”
他甚至暗暗在心里腹诽:上级领导太闲了吧?
为了这么点屁事儿,主动接见他们?
再说了,无功不受禄。向群真不乐意去见上级领导,哪怕这在外人看来,是件很光荣的事情。
徐铁柱看他又拧巴上了,赶忙劝他:“向群,人民日报上署你的名字,那是因为我在报告上写你的名字了。这不是什么坏事儿。再说了,要不是你帮着我修改了报告,凭我那水平,绝对登不上人民日报。”
向群不同意徐铁柱的说法,义正言辞地反驳道:“铁柱哥,这么说不对啊。人民日报之所以刊登了你所写的报告,不是我修改得有多好,而是你写的报告内容。咱们大队水稻种植用了新的办法,使得水稻增收,而且有推广种植方法的价值。”
徐铁柱听他说了这么多话,耳朵都快要被他给磨出茧子来了,懒得再跟这性子拧巴的家伙讲道理。
这家伙口才好着呢,又是个当老师的,道理一道道的,借他三张嘴都说不过向群。
他直接耍无赖:“向群,我告诉你啊,人民日报刊登了我们写的报告,这是件大好事儿。你要是不去见上级领导,害得我和你广田叔他们得不到应得的奖励。信不信我去告诉广田叔?他老人家保管亲自上门削你一顿!”
向群倒是不怕徐广田找上门修理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