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了盛利的长相,的确是和她第一世的父亲长得很像,她心中不由得期待着同父亲相见。
当她真正见到了盛利那泛白的头发时,眼泪猝不及防砸落下来,小跑着扑到了盛利的怀中:“爸”
盛利很少跟成年之后的闺女亲近,盛夏突然冲到他怀中,吓得他浑身僵硬,半晌都没反应。
他太过于惊讶,惊讶之余便是惶恐不安,向紧跟着走过来的妻子和儿子眼神求助:夏夏这是怎么了?
很快,盛夏给了他答案:“爸,我想你了。”
盛利又惊又喜,他从没想到过有朝一日能亲耳听到闺女说想他,比他刚刚谈成的那大笔生意还让他高兴,高兴得不知该有什么反应了。
他正准备说点什么,忽地听到闺女的肚子发出咕噜声,他又是一惊。
盛夏摸了摸肚子,可怜兮兮说道:“爸,我们回家吧。我饿了。”
只一句话,缓解了父女俩的尴尬,盛利忙不迭地让司机将事先准备好的食物端过来,“这里有吃的。夏夏,你吃点垫垫肚子。”
没等盛夏说话,他变戏法似的将一瓶水拿出来,示意盛夏伸出手来洗,像伺候公主一般尽心。
李香香和盛爱国瞧着他们和乐融融的样子,嘴角都跟着上扬,一家人就该和和美美的,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给他们的缘分么?
亿万人中,她们这么幸运地成了一家人,这得是多大的缘分啊?
不只是盛夏肚子饿了,李香香和盛爱国也是有些扛不住了,让人没想到的是盛利没过多久也跟着肚子咕咕叫起来。
盛夏问了司机才知道,她爸从早上等到了现在,期间连饭都不肯好好吃,倒是记得给她们娘几个准备吃的。
不等盛夏开口,李香香将盛利好一通埋怨,细数了他n多“罪状”,只恨不能天天盯着他一日三餐。
盛利面对妻儿时没有在商场上的半分样子,他憨憨笑着,下一秒嘴里被闺女塞了虾饺,他呆了呆,随后笑着将虾饺嚼几下吞下肚。
他笑着想:今儿个的虾饺味道真好。
回到家里,盛夏洗漱过后,请来的佣人将饭菜准备好了。
她扫了一眼过去,桌上的菜全都是原主爱吃的。嗯,她也爱吃。
饭桌上,盛夏的碗叠的高高的,她的家人跟比赛似的,一个接一个往她碗里夹菜。她有些无奈,更多却是甜蜜。她许久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不自觉地,盛夏的眼泪决堤了,她不知道是原主残留的意志,亦或者是她太想念家人的缘故,眼泪止也止不住。
她的异常反应让家里陷入了一片混乱:
“夏夏,你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
“夏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老张,快去请大夫!”
盛夏哭着说:“我,我没事。我,我就是,就是太激动了。我回家了。”
听到她这么说,盛利三人俱是呆住了,他们围过来将盛夏包住,一个接一个劝她。
盛夏见状,很努力地憋住眼泪,她真是太没出息了。
妈都不知道当了几回,在面对亲生父母的时候,依旧是跟孩子似的,动不动就掉眼泪。
吃过饭,盛夏同父母聊了好一阵,主要是说说她在乡下的生活,在这过程中免不得要说起贺建军。
盛夏是希望能让家里人接受她和贺建军的感情,但她舍不得借着父母的疼爱而逼迫他们迁就她。一来是没这个必要,贺建军那么优秀,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就能向家人证明他有多优秀,她的眼光有多好。
二是她不忍心这么做,这一世的家人待她如珠如玉,盛夏不愿意伤他们的心,希望用比较温和的手段来处理这些事。
盛利没有亲眼见过贺建军,但他很了解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看他们在谈及贺建军的反应,猜出了不少内容。
关系到到闺女的人生大事,盛利的智商是在线的,更确切地说,他只是在家人面前永远无害而已。
聊了天,盛夏昏昏欲睡,她这些天的睡眠质量不咋滴,吃过饭,聊了会儿就扛不住了,上下眼皮子打架打得很厉害,没过一会儿就歪倒在她爸的肩上睡着了。
盛利整个人都僵硬了,一动都不动,甚至于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就怕让闺女惊醒。
大概过了一刻钟,盛爱国和李香香的神经紧绷得很厉害,他们这些天都习惯了照顾被噩梦缠身的盛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又过去了一刻钟,盛夏睡得越发安稳,并没有被噩梦惊醒的迹象。
然而,李香香和盛爱国却不敢懈怠,紧紧盯着靠在盛利肩上睡觉的盛夏,看她反应不对就要把她叫醒。
盛夏又做噩梦了,这一次的噩梦是有关于贺建军的,梦中的贺建军变了心,他厌倦了盛夏,说他想要离开,找别的更好的女人。
这个梦境很真实,盛夏很生气,倒不是她认为贺建军会出轨,而是觉得这些所谓的噩梦真是太扯淡了,连这种梦境都敢放出来了!
盛夏恨不得冲出这个书中世界,跑去责问作者,你敢不敢把剧情安排得更合理一点?敢不敢认真做大纲?这什么狗屁设定啊?
就这么着,盛夏从噩梦中挣脱出来,她醒过来还一脸气鼓鼓的,看得李香香和盛爱国都有些吃惊。
盛爱国心直口快,直接问出来:“夏夏,你做什么梦了?怎么会这么生气?”
盛夏眨了眨眼睛,张口就来:“我梦到有个坏女人说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