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是百分百信任贺建军,她没有趁着他去洗澡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察看。
她坐在床上打着手电筒,翻看她上一世收集整理的“种地注意事项”、“致富经”,可以帮助她们在农村搞发展的资料。
贺建军冲澡回来,见她盘腿坐着认真翻资料,不赞同道:“媳妇,别看了,光线这么暗,小心看坏了眼睛。”
盛夏从善如流将资料收起来,跳到他怀里,“建军哥,我让家里人寻良种带过来,到时候咱们就用这个理由把空间里的良种拿出来。我哥应该会帮我搞定推广良种的事,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的了。有你在真好,我就可以在家里当阔太太了。”
她不打算再劳心劳力做那么多事了,她男人在家,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啥也不干!完美!
贺建军哭笑不得:“你呀你,你要真这么安分,我就放心了。”
“我怎么不安分了?你这个用词太不准确了。”盛夏咬了他的唇一下,在上头留下浅浅的牙印,以示她的愤怒。
贺建军不说话,他用行动来证明!
夫妻俩黏黏糊糊地度过了美妙的夜晚,清晨的鸟鸣声响起,晨曦透入窗户的缝隙进来,洒在沉沉睡着的盛夏脸上。
贺建军照例是凌晨五点多起来忙活,这些活计他做了十年,游刃有余。
贺明月和贺明珠没过多久也跟着起来,她们今天得去地里干活,多挣点工分,争取多分粮。
盛夏一觉睡到了天大亮,她的身子骨弱,昨晚上又睡得晚,起来之后脸色微微泛白。
贺明月从地里抽空回来看贺奶奶,帮助老人家翻翻身、解决生理问题之类的。在地里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活,回来见盛夏这么晚才起来,她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这么懒?谁家娶了这么个懒婆娘,真是倒大霉了。
再看盛夏泛白的脸和瘦弱的身子,贺明月的脸沉了下去,她对盛夏的不满情绪都带在脸上了。
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人说盛夏是“病秧子”,之前她没怎么在意,经过了昨晚上跟贺建军的谈话,她越发对盛夏不满了。
盛夏的身子骨弱,万一她不能生怎么办?老贺家的香火怎么呢?
这般想着,贺明月对待盛夏的看法又变了,变得更加冷淡和疏离,甚至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仇视。
盛夏想不通贺明月对她有什么不满,她也没放在心上,她不能强求所有人都喜欢她,毕竟她不是人见人爱的人民币,总会有人不喜欢她。
贺明月的敌意和无视,对盛夏没有任何影响,她慢悠悠地刷牙洗脸,进了厨房找吃的,只剩下一小碗白粥。
盛夏挑了挑眉,没把贺明月的小动作当回事儿,从空间里拿出了新鲜的食材,亲自下厨。她的厨艺是跟着名厨学过的,又经历了几世的打磨和练习,达到了名厨的水准。
贺明月她故意将贺建军留给盛夏的白粥给藏起来一大碗,就是想让盛夏知难而退。
盛夏是真不在意这点小事,她将那一小碗白粥吃下去垫垫肚子,而后做起了营养又美味的家常菜,特地挑了几样贺奶奶能吃的菜来做。
等到贺明月第二次回家,惊讶地发现盛夏正端着碗跟贺奶奶在屋里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说笑,一老一小相处融洽。
贺奶奶笑眯眯跟盛夏说:“闺女,你这道红烧肉做得很地道,肥而不腻,香甜松软,入口即化。就是吃不够啊。”
盛夏听懂了老太太这是在跟她表达不满,她无奈地说:“您只能吃一块。”
“唉”贺奶奶长长叹口气,说道:“想吃口肉真难啊。”
贺明月进来正好听到这句感慨,她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碗里还剩下几大块红烧肉,她不满说道:“盛知青,你何必拿肉进来馋我奶奶?你安的什么心?”
盛夏拉下脸,缓了缓才开口解释:“……我不是三岁小孩,没你想得这么幼稚。老太太的身子弱,虚不受补,不能吃太油腻的食物,这会对她身体造成负担。”
贺奶奶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她眼瞎了,耳朵没坏,“明月,你乱说什么呢?人家盛知青烧了肉分我吃,你咋能这么说?快跟盛知青道歉!”
“奶奶!”贺明月心里更气了,她的哥哥被盛夏勾走了,现在连奶奶也被她勾走了!
贺奶奶听出了孙女的哀切,缓和了语气说:“明月,盛知青好心好意来陪我吃饭,你不该这么说她。”
贺明月紧紧咬着唇,表情屈辱地跟盛夏低头:“盛知青,对不起。”
“没事。”盛夏不在意地摆摆手,看向贺明月的目光里带着审视。
她这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贺明月对她的排斥,心情不怎么美妙,但也没有记恨之类的负面情绪。
等贺明月走了之后,贺奶奶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明月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脾气急,一门心思惦记着老贺家的香火……”
盛夏一脸呆滞,这,这怎么就扯到香火问题了?
她刚刚穿越过来,身子骨又这么弱,一时半会儿生不了孩子……喵喵喵?
不会吧?贺明月是怕她生不出孩子,没法给贺家留香火,所以百般看她不顺眼?这,这小姑娘的思想怎么这么老封建呢?封建的程度比真正的老人家贺奶奶都要深啊!
这般想着,盛夏看向贺奶奶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老太太的眼睛看不见了,她的心却敞亮。
“贺奶奶,我不生气,也不会怪明月。我的身体的确不怎么好,跟我不对付的那些人没少